银沙也顿了下:“你不知道?”
江烟沉默两三秒钟:“……忘了。”
她怀孕之后,一心都在其他的事情上,怎么还会分心这些,若是没有人提醒,还真不知道会忘到什么地方。
“我也是昨天听到陈东阳提了这么一嘴,不过他生日那天肯定是宾客满座的,但是……”银沙仔仔细细的将江烟上下给打量了一下。
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怀孕之后,多少有些不太注意自己我形象了,虽然这慵懒也是一种美,可看久了难免乏味。”
江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休闲的家居服,她现在怀孕,也很少再去碰触那些化妆品,被银沙这么一提,眉头就皱了起来。
银沙响指一打,“我有个主意。”
江烟:“嗯?”
银沙趴在她耳边笑着分享着自己的心得。
江烟听着,觉得有些麻烦,但耐不住银沙的心血来潮,只好就范。
审美这种东西是自幼就埋藏在骨子里的,虽然时间多少有些紧张,加上江烟不能长时间的忙碌,两人还是尽善尽美的将场景布置的漂亮。
整个过程,忙前忙后,电话都不知道接了多少通。
许久不忙碌在家里懒洋洋养胎的江烟,虽然觉得这几天充实有趣,可到了晚上就困得不像样了。
床上,沈寒初给孩子做胎教,实际上讲的则是江小姐爱听的故事。
在他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江烟没一会儿就晕晕欲睡。
沈寒初阖上书,抬手理了理她面颊上贴着的头发,“这两天整天跟着银沙出去玩什么?”
江烟:“我出去走走不行啊。”
沈寒初自然不信她的说辞,这个女人嘴里就没有两句实话:“走走累成这样?”
江烟闭着眼睛:“我锻炼身体,医生不是说让我适当运动,你能别每天婆婆妈妈的什么都管吗?你在公司还没有管够人是不是?”
沈寒初捏了捏她的下颌,“没理你才会赖三分。”
江烟嘟囔一声,推开他的手:“我困了,不要打扰我睡觉。”
原本入睡并不怎么顺利的江小姐,如今倒是分分钟就没了声音。
沈寒初低眸看着她安静柔顺的睡颜,起身到阳台打了通电话,让人查查她最近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到了沈寒初生日这天,凉风习习,江烟站在阳台感受了一下温度,凉意侵入,让她大脑瞬间清醒。
“这衣服,我选的,怎么样?保管沈寒初见了你走不动道。”
银沙指着一条银白色的裙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可是她让人按照江烟现在的体型量身定做的,外面的小香风外套也是精美绝伦,绝对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不等江烟发表什么意见,银沙直接让人给她开始做护理做造型,务必要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都会发光。
来回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后,在江烟已经要昏昏欲睡时,她被推到了镜子面前。
江烟从不怀疑自己的美貌,或许是有段时间没有那么精心的打扮过了,又或者是居家穿了太久没什么曲线的衣服,如今经过专业人士的一番操作,看着镜子里明艳妩媚的女人,江烟挑了下眉。
银沙围着她转了一圈,兴奋道:“我就知道,我这眼光绝对没问题,好看、漂亮、美!我来拍几张,放出去绝对能大爆。”
“看这边,笑一笑,对……换个姿势,嗯嗯嗯……手稍微往左一点,头发,头发给她稍微整理一下,哪天我改行去做导演、摄影师也成,肯定红。”
银沙看着她对着照片念念有词,忍不住笑出声。
欣赏完照片,银沙亲了她一口:“真漂亮,要不然咱们也试试搞搞蕾丝,听说女人更了解女人,更爽。”
江烟瞥了她一眼,“我拒绝。”
银沙风情万种的拨拢了下长发,遗憾道:“真是无情,养的白菜都被猪给拱了,行了,抓紧去找你在外面的狗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沈寒初要报酬。”
总不能白送他个美人。
江烟给沈寒初打了个电话,手机一接通,沈总裁是显而易见的惊讶。
她很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儿?”江烟问。
沈寒初:“在公司开会,是……身体不舒服?”
江烟:“不是。”
沈寒初:“想吃什么?”
江烟:“不想吃。”
沈寒初顿了顿,“今晚有点事情,我会晚点……”
江烟:“今天不是你生日么,安排在了什么地方?”
生日这档子事,沈寒初本身并不在意,但无奈陈东阳跟他父母提前说了,前后筹备了半个月,他只能应下来。
本是见江烟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反应,便猜测她没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提及。
如今乍然听到她问起,沈总裁声音里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要来吗?”
江烟“哦”了声,就傲娇道:“我今天正好没事,就随便来看看。”
沈寒初低笑:“我把位置发给你,晚点到就行,你怀着孕不太方便。”
江烟对着镜子蹭了蹭口红:“主角当然要最后一个出场。”
挂了电话,沈寒初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机,沉了沉,对端着咖啡进来的杨秘书吩咐道:“找了理由,生日宴避开我父母。”
杨秘书顿了顿:“两分钟前,司机已经去接人了,现在突然……”
沈寒初黑渗渗的眸子扫过来,杨秘书一阵头皮发麻,“是,我马上去联系司机。”
在陈东阳匆匆说艳宴的包厢已经准备好,让他抓紧来的时候,沈寒初知会了声:“江烟要过来,她怀着孕,酒水一律不上桌,无关紧要的坐陪,撤干净。”
陈东阳连连咋舌,连连应声:“成。”
“江烟要来?”
在陈东阳身旁的温辰良闻言,抬眸问了声。
陈东阳顺嘴回了句:“怎么,要不要叫你那位有学问的女朋友过来一趟?我说你消息未免也藏得太严实了一点,是什么天香国色不成,还怕被抢走了?”
温辰良:“她害羞。”
陈东阳:“……”他们是会吃人吗?
温辰良拨了支烟,起身:“出去抽两根烟,寒哥江烟到了给我打电话。”
艳宴江烟这些年来了许多次,温辰良这人对自己人也一向大方,沈寒初简单办个生日,来的还都是熟人,竟然直接封了一层做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