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惯得她一堆臭毛病。
江烟正在舀汤,被他拍桌子的动作一吓,那汤往前一洒,正中沈总裁的腿间。
沈寒初匆忙起身,那热汤一瞬间就透过西装裤渗透到了里面。
江烟目瞪口呆,“你你没……”
沈寒初捏着手指,从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江烟!”
江烟掏了掏耳朵,嘟囔道:“看来是没事。”
不是还能在这里吼她。
“我不用你天天提醒我叫什么,你烦不烦。”
倒打一耙,她会的很。
沈寒初按着眉心,平缓着呼吸,想要干脆捏死她算了。
省得在这里惹他生气。
在沈寒初去换裤子的时候,江烟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吃饭。
刚才说这个难吃那个味道不好的,现在胃口倒是很好。
在沈寒初出来的时候,她捂着嘴,打了一个饱嗝,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跟没有骨头似的。
江烟觉得自己这两天越发的懒了,很多时候都不想要动弹。
换上睡衣的沈寒初扫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丢给她一支药膏,长腿撑开坐在单人沙发上。
江烟看了眼那治疗烫伤的药膏,唇瓣动了动,虽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但到底是没有按捺住好奇:“烫到哪里了?”
如果是正中,且严重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淡定。
毕竟哪个男人不在意那二两肉。
沈寒初沉眸睨着她。
江烟好看的眉头往上一挑:“所以,还能用吗?”
沈寒初削薄唇瓣扯出薄凉弧度:“很高兴?”
江烟嘴角往回收了收。
沈寒初:“过来给我涂药。”
江烟:“你变不变、态。”
沈寒初把人揪过来,“谁破坏谁治理。”
他这不要脸的理论,已经不是第一次。
江烟皮笑肉不笑的,“你就不怕,我不小心,让你伤上加伤?”
“伤了,我再为你按上个。”他说:“喜不喜欢?”
江烟骂他:“这算什么本是,你有本事找个一百的。”
沈寒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下,落在她的唇上的距离,他说:“充其量六十。”
她高168,腿长也就在100左右。
非常简单的减法。
他说:“别太贪心。”
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江烟被他胁迫着上药,轻了重了,都要磋磨她一顿。
江烟此时才知道,狗男人为什么在一开始被烫的时候毫无反应,完全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明明是上药,江烟却累的不想要再动弹一下。
沈寒初徐徐缓缓擦拭着手指上的水。
江烟瞥到他的人模狗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把医生的话听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沈寒初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是,他们的孩子。
生命真的神奇,那么细的腰,那么平坦的腹部,要十月怀胎,生下他们的孩子。
“你骂谁呢。”
江烟看着他的动作,顿时就会错了意,蹬了他一脚。
这一脚巴巴踩在他的侧颈上,再上移那么一星半点,就会直接招呼在他的脸上。
沈寒初沉着脸,拽住她的腿,按耐了一晚上的火气到底是被这个女人给整破功了。
把人按在腿上,“啪啪”两巴掌在她的臀上。
她又是喊又是骂人的,让本意是小惩大诫的沈寒初,不留情的又打了两巴掌。
反抗无果,江烟就捂着肚子:“肚子好疼,我肚子好疼。”
沈寒初举起的手掌僵在半空中,按着她的力道就松了。
江烟趁机溜走的同时,不忘记丢了个抱枕砸他的脑袋。
沈寒初扯过抱枕,看着她踩着拖鞋“嗒嗒”跑走的模样,捏了捏眉心。
收拾了桌子上的残局,沈寒初大步走去主卧。
主卧的门上明晃晃的写着:沈寒初和狗男人勿进。
沈寒初今个儿是不知道头疼第几回了,一把将那纸给撕了。
正要踹门。
就见下一张写着:撕了的是狗。
沈总裁捏着纸张的手攥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指骨节作响。
“江、烟!”
门被踢开,床上坐着的女人被子蒙着头,就露出一张明艳漂亮的小脸,眼巴巴的瞅着他:“我屁股疼。”
沈寒初捏着手指,语意不明:“哦?屁股疼,肚子不疼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
江烟眼皮狠狠一跳,飞快说道:“你刚才打我了,肚子里的孩子都看着呢!你这属于家暴,给小孩子树立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影响。”
在沈寒初掀开她的被子,要教训她的时候。
江烟挺着肚子,一脸大无畏:“你打吧,你肯定是想要打死我们娘俩,然后去跟外面的野女人双宿双栖,我知道是我们娘俩碍你的眼了,我们现在就走,给你们狗男女腾地方!”
沈寒初气息加重:“江、烟!”
“现在,给我闭嘴!”
“睡觉!”
江烟眨了眨眼睛,“你好凶。”
沈寒初眼眸漆黑慑人的看向她,“是你自己躺下,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