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给大小姐看病,事关重大,还请三思。”马站长又赶紧说道。
杜景平上前说道:“署长,我这朋友是乡医出身,确实是入赘罗家。罗家大小姐久治不愈的病,就是龙先生治好的。英雄不问出处嘛,您说呢?”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呛呛,心烦意乱的彭占山一挥手,冲肖永安吼道:“放开他。”
肖永安没趣地放开龙振宇。
彭占山瞪了眼肖永安,随后,又冲医疗站的医生,嚷道:
“特奶奶的,去医疗站就能治好啊?!都几天了,啊?
你们没治好大小姐的病不说,这会儿大小姐晕倒了,我不治你们的罪就算便宜你们了。滚一边去。
龙先生,你给大小姐看病吧。但是你可要想好了,治不好是有后果的。”
得到了彭占山的许允,龙振宇来到彭笑笑跟前,稍搭了下脉,便直接施银针。听宫、风池、百会、四神聪穴等都施了针。
杜景平在一旁为龙振宇捏了把汗,不知这针扎下去能不能有效果,要是有效果怎么都好,要是没有反应,彭占山是个粗人,没准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
也有同学双手合十,为彭笑笑祈祷。
金来才则在等待看笑话,他恨透了龙振宇。
那天在书店门口,若不是龙振宇赶到,那他就会把罗婉秋把玩于掌中了,都是龙振宇坏了他的好事。
今天,他向彭笑笑表白,龙振宇又出现了,简直就是只苍蝇,到处飞,令人恶心。
马站长更是忐忑不安,如果大小姐真是醒过来,简直就是把他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彭占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龙振宇手上的针,如果有一点偏差,这小子骗了老子,那就一枪崩了他。
龙振宇边施针边捻针。片刻,彭笑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人和物由虚变实。
“彭笑笑,你终于醒了。”金来才赶紧凑上前去,关心爱护地说道。
虽然金来才刚才还想看龙振宇失败的笑话,但他更期待彭笑笑醒来。因为彭笑笑醒来,他还有机会再次表白。
“醒了,笑笑醒了。”有女同学高兴地抱在一起。
“大小姐醒了。”肖永安看了眼彭占山,疑惑地说道,他不相信这个乡医能治好病,但彭笑笑真就醒了过来。
“笑笑,我们是来聚会吃饭的,可不是来睡觉的。”
“就是,彭笑笑,你这么吓唬人,一会儿吃饭,要罚你酒啊。”
……
见彭笑笑醒了,一扫刚才的沉闷,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又活跃起来。
“特奶奶的,笑笑,你可吓死老爸我了。”彭占山蹲下身子,看着闺女,粗犷的一个男人,眼中竟然有泪光闪过。
“爸,我这是怎么了。”彭笑笑虚弱地问道。
“没事了,就好了。”彭占山安慰着彭笑笑,“来人,赏。给这位神医赏钱。”
“是。”肖永安上前给龙振宇递上赏钱。
龙振宇摆手,笑道:“这钱我不要,我是和彭小姐有缘才能遇见。”
“特奶奶的,哪有看病不要钱的,必须拿着。”彭占山拍了拍龙振宇的肩膀,开心地说道。
龙振宇仍就笑了笑没收钱,他拔下彭笑笑身体上的银针,和彭占山又说:“署长,大小姐这病怕是有段时间了,先前是不是吃了些调理气血的药?”
“是吃了些调理气血的药,难道大小姐不是气血虚弱吗?”还没等彭占山说话,马站长心情不悦地回道,唯恐龙振宇把误诊的帽子扣到他的头上。
龙振宇看着马站长紧张的样子,嘴角微扬,笑了笑说道:“晕倒这病有多种原因,其中气血亏虚是一个方面,但大小姐的病,主要还是来自肝阳上亢。”
彭占山认真地听着,虽然不一定听得懂。
龙振宇又接着说:
“大小姐最近肯定有点上火,心肝火旺致使风阳上扰,导致了晕倒。我开一副药,给大小姐服下。再过五天,我看下脉,再开一付药服下,就应没事了。”
龙振宇说到这时,马站长看了看彭署长,低下头不说话了。不看广告,看疗效。虽然心里不服气,但眼前其貌不扬的龙振宇确实让彭笑笑醒了过来。
彭占山哈哈大笑,“特奶奶的,神了,你这医生透视眼啊?最近我夫人生病了,闺女跟着着急,吃不好喝不好的是有点上火。这样吧,不如请神医到我府上,给我夫人再看看如何?”
“署长,我回去还要给大小姐配些药。夫人如果不着急,就等大小姐的病好了,我再去诊治,你看如何?”龙振宇冲彭占山微微一笑,客气地回道。
“悉听尊便。”见龙振宇不打算去给彭夫人看病,彭占山稍有不高兴,说道:“不过夫人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倒是不碍事。”
“啊,是这样。等大小姐下次复诊吧,我去府上,给夫人诊治。”
龙振宇不想现在就去,大小姐彭笑笑的病见好,彭占山才能完全相信他,这样一步步深入,更容易让彭占山接受自己。
杜景平则是提心吊胆地站在旁边,以彭占山的脾气,还能接受拒绝,也就是龙振宇,换第二个人那就是给脸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肖永安也没想到彭占山对龙振宇这么有耐性。
金来才则是看不惯龙振宇的装逼样,就特么的一个乡医,彭署长给机会还端上了架子,早晚得找人教训这个贱人赘婿。
彭笑笑则是暗中盯着龙振宇的一举一动,一说一笑。虽然看上去这个医生很普通,但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她在心里记下了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人。
龙振宇开完了药方交给了彭占山,又叮嘱道:“吃这药时,要忌生冷和油腻食物。”
“好,只要能治好我闺女的病,都听你的。”彭占山把药方递给了肖永安。
彭笑笑晕倒醒来之后,就没有再参加同学聚会,彭占山直接把虚弱的彭笑笑接回了家。
彭笑笑回家了,其他同学的聚会仍就正常进行。
龙振宇去了老宅。杜景平去办诊所营业手续和其他的事了。
龙振宇来到老宅时,眼前立刻一亮,这里已是焕然一新。整个这条街上,这边风景独好。
院前是一排高大而宽敞的脊瓦房。一排共六间。这里就是他们的诊所。房间设有诊室,药房,熬药室还有储藏室等。
过了前排房子,中间是个小院子,栽有花草树木,还有一个小鱼池,水中有各色金鱼在游动。
再往后就是六间生活起居室,窗户高大明亮,里面的家具也都是黄花梨木打造而成。卧室、客厅、厨房、浴室、储藏室……生活需求一应俱全。
院子的后边是个小菜地,同时也栽了几棵果树。
龙振宇在院里来来回回看了半天,觉得还真缺个东西,那就是牌匾,回头让杜景平再做个牌匾就不再缺什么了。
龙振宇出了老宅,想坐出租车回家,可等半天没见一辆车过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路上车来车往,现在一辆也没有了。
“车都去了哪里?”龙振宇嘀咕着。
刚才是杜景平开车送的龙振宇,本来杜景平说要接他,可龙振宇说不用,他坐出租车回去,但这会儿,没有车了。
“怎么办呢?”就在龙振宇纠结是走着回去,还是继续等出租车时,杜景平开车来了。
“喂,老杜,你怎么来了?”龙振宇觉得有些意外。
杜景平笑了,“先生,听说出租车夫不交保护费,让金三掌都给关起来了,怕您没车坐就来接你了。”
“这也太霸道了,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给关起来了?!”
龙振宇想起来了,前些天坐王五的车,告诉王五不要给金三掌交保护费,龙振宇说他会保护他们。
自己说要保护他们,那就得去保护。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说话得算数。
龙振宇上了车,问杜景平那些车夫被关在哪儿了。
杜景平说,听说人都被关在北郊了,那里有个驻军废弃养马场。
金三掌如此明目张胆地强取豪夺,真是令人发指。
龙振宇眼神中迸射出阵阵寒意,“我们去养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