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鸟叫唤醒一天之计。
深秋的鸟儿叫起来不那么脆生生,萧瑟的环境找不到吃,应该是饿了。
鉴于昨晚发生的尴尬,两女归咎在韩宇身上。
他只能住在旁边行政套房,享受该死的孤独。
也正因如此,没人打扰一夜的修炼,韩宇迅速稳定修为。
韩宇急于修炼,趁早进入筑基期,好给韩父治病收尾,根除肺癌,以免发生意外。
一早,张秋雅就忙碌起来。
韩宇回到总统套房。
刚进门就迎上了方淑萍幽怨的眼神。
无视!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韩宇径直走入另外一个房间,给大明进行二次治疗巩固。
较之于昨晚的惨状,今天的大明好太多了!
肉眼可见的康复。
醒来后还能支起身子,喝点稀饭,气色略显苍白,但有红晕光照,精神状态饱满。
“韩神医,听我弟说你要打擂台。”
这次的治疗较为简单,韩宇针灸完毕后,大明张口说:
“三大家族的拳手,是一名下盘稳固,一手铁拳和靠撞用得炉火纯青的少年。”
“实力应该是刚突破武师后期,达到巅峰状态,离武将还有较大差距。”
“气息浑厚,体能绵长,手段残忍,绝对是踩着尸骨一路走来的狠人!”
回忆起昨晚的战斗场面,大明分析,仍旧忍不住后怕。
武者的划分,从武徒开始,然后武士,武师,武将,武宗。
武师的实力,按照张秋雅的描述,力达千斤,生擒猛虎。
练气大圆满的韩宇,度量自身不会比武师差。
口干舌燥的大明,还是把擂台的细节,一一讲述给韩宇。
毕竟,韩宇对他有救命大恩,不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赴死。
对敌人多一分了解,黑拳的擂台上,韩宇就多一分生机。
至少大明是这么认为。
“韩神医,祝你旗开得胜!”
蔡志明坐在床上,拱手作揖。
韩宇回礼:“多谢,一定!”
“阿宇,秋雅姐打电话来,让我们下楼去。”
方淑萍放下电话,喊了一声。
楼下。
沉着脸的张秋雅,一言不发站在商务车旁。
待得大家上车出发,她才说:“黑拳不是正规比赛,致死、致残、下黑手,那都是家常便饭!”
一句话,让车内的气氛瞬间凝重!
方淑萍担忧的小眼神看着韩宇,欲言又止。
张秋雅银牙一咬说:“他们同意了我再次挑战的请求,但是提出了一个过分的条件。”
“他们三大家族,每家派一人,跟我打擂台。”
“我这边也可以三人应战,但是我找不到人!”
“说白了,他们强势压迫,不给我反应的时间,要打你车轮战!”
车轮战!
黑拳单挑都难,何况车轮战。
韩宇凶多吉少!
四厂三大家族志在必得!
合理利用规则,迫使张秋雅低头,放弃争夺!
张秋雅看着前方的景色,叹气说:“现在还能上高速,如果你不同意,我会拒绝,我们直接离开。”
“四厂,我问心无愧,尽力了。”
利益争夺是残酷的,见血的。
作为朋友,张秋雅不想韩宇以身涉险。
上了擂台,风险自担,什么状况谁都不能预料。
黑拳的擂台上,死伤残废,每天发生,屡见不鲜。
被打残的大明就是前车之鉴!
那种抓心挠肝的无能为力,痛心疾首,仍历历在目。
韩宇的强项在医术上,张秋雅内心是抗拒不愿其冒险。
也后悔,昨天头脑发热,叫唤韩宇过来帮忙,是个错误的决定。
“阿宇,别去了,我们回去吧。”
方淑萍心跳加速,担忧的抓着韩宇手臂哀求说:“最多.....大不了,我回去求爷爷,他在西汉城,西南区的人脉都很广泛,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人。”
“从中迂回周旋,总有办法。”
韩宇淡定笑道:“没事,试试吧,不行的话,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旋即,目光坚定的看着张秋雅说:“答应他们,这是你好不容易争取回来的机会,更不能让大明白白趟床上,受尽伤痛折磨不是。”
透过后视镜,张秋雅狐疑的盯着韩宇,心中暗道:莫非这家伙的实力,不止武师?
不可能是武将吧,这么年轻!
武将,也不一定能撑住三人的车轮战。
之前不敢鲁莽答应对方,得到韩宇的首肯,张秋雅这才拨通电话,吩咐司机朝一个全新的定位开去。
.......
车辆驶向西汉城的郊区。
山地丘陵的西南区,西汉城是少有的平原地带。
周边低矮的山林早已开发平了很多,痕迹还是保留下来。
韩宇一路所见,从出城到达一处名叫大容镇上,半个小时后,车辆最终停在一处叫“荣发牛庄”的小院子前。
碎石铺垫的院子,车轮碾压发出摩擦声,掀起一阵烟尘。
三人下车。
马上有一位等候许久的小年轻,确认身份后领路。
庭院流水,假山绿植,穿梭而过。
后院平房,大门敞开。
映入眼帘的是灯光璀璨下的中央大擂台。
四周席位呈现阶梯型。
此间没人,只有边上最近的桌子上一群人。
“张总,就知道你会答应。”
说话的乃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碎花旗袍,身材矮小,丰腴婀娜。
来的途中,张秋雅跟韩宇提及过,三家的主要人物。
此人便是黄家这次主事人,黄芳。
身穿黑色紧身短袖,手臂上纹身龙飞凤舞的袁飞,一拍大腿站起来说:“好了,既然张总的人也到了,大家开始准备一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袁飞的一句吩咐,身边之人开始忙碌准备,他则看向张秋雅,毫不掩饰赤裸裸的眼神欲要撕开冰美人衣服。
而看到韩宇,露出一抹不屑,仿佛将看到韩宇待会儿血溅擂台,跪地求饶,竟然期待嗜血了起来。
见到张秋雅一行人到来,一位年纪稍大的老人,投来无奈的眼神,微微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张秋雅真的应邀到场。
惋惜的老头,是荣家的荣阿火,此处牛庄的主人,与四厂有一份情,但不多,因为他弟弟就是四厂的老员工,死了。
袁飞活动僵硬的手臂道:“别浪费大家时间,谁先来?”
“我袁家打头炮吗?”
“阿火大爷,要不,你的人先来?”
荣阿火和张秋雅的关系众人皆知。
他们三家明争暗斗,存在竞争关系,很难让人相信荣家不会放水。
打头阵,冲前锋,荣家是必然的。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荣阿火无视袁飞,更不好拒绝,朝着身边的壮汉说:“烟头,你去吧。”
烟头点头,龙行虎步到擂台边的桌子前,签下生死状后,蹬地而起,犹如平地惊雷的炸起,纵身一跃,落入擂台中。
张秋雅说:“韩宇,拜托了!”
“不管胜负如何,保全自己!”
韩宇淡漠一笑,同样签下生死状,规矩张秋雅介绍过。
然后不急不缓的绕路,从旁边的台阶走上擂台。
“哈哈哈,张总,你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应付我们吗?”
“你陪我睡一晚上,躺着把事情办了多好,多舒服。”
袁飞不分场合的话,嚣张至极。
“小子,认输吧,动起手来,你会死得很惨!”
三大家族把张琪雅死死拿捏住,这么短时间,根本来不及找人助拳。
黄芳重新落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很是得意。
韩宇站到烟头的对面。
场下,穿着黑色马褂的裁判,拿起两份生死状展现出来,朗声道:“生死状签下,擂台上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出擂台、主动投降,即为输!”
“或者......死了!”
“比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