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探查,还是因为机缘巧合下,言峥歪了一下头,才看到阴影边缘似有一个离体的轮廓边缘。
言峥来回摆头转换视线角度十几次,才逐渐确定在佛像的阴影中还藏着某个东西。
随后言峥往前走了几步确定阴影之中藏着东西后又缓缓退了回来,心中忍不住感慨道:狡猾谨慎的对手,受伤之后明知道自己可以藏身大雾之中无形无踪,依旧躲到人不查的角落中悄悄养伤。若不是有独裁者眼镜在手,还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言峥大步流星的朝着冯萧处走去,刚跨出去三步,言峥猛的一顿,抬起的腿硬生生止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雾怪就潜伏在冯萧、刘三的身后,他贸然过去偷袭,势必会引起雾怪反击,弱到时候伤到刘三跟冯萧……心头一沉,不行得把雾怪逼出来。
言峥又从前方慢慢倒退回二末身边,退到二末与阿离中间,言峥压低声音说道:“用你的黑雾玄箭攻击佛像身后的阴影!“
二末怔怔的看向言峥,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从刚才开始,言峥就做一些奇怪怪的举动,比如拿着玉佩原地转圈圈,又比如现在突然上前走三步,又突然退回来……
给人的感觉就像神经病一样,毫无逻辑,提出的要求亦是奇奇怪怪,攻击佛像背后的黑影,自己眼前雾茫茫一片连佛像都看不到怎么攻击佛像背后的阴影,难道要靠随缘枪法吗?准头全部靠蒙?二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听错了,在心中无力吐槽之后,二末翻了个白眼开口问道:“攻击阴影?我现在眼前白茫茫一片,您站在我对面超过一米远的地方,我都看不清您的模样,人在对面都不相识!您让我上那里找佛像去,还佛像背后的阴影,除了大雾,就是大雾,有阴影吗?您找出来个给我看看!”
面对三木的诘问,言峥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在他独裁者眼镜视角下,千金楼内是没有大雾存在的,只有一些如飞灰般的黑暗颗粒,建筑周边也是有阴影存在的,如同一个末日世界。
可他偏偏把这茬给忘了,二末等人没有独裁者眼镜看到的千金楼原本的样子,大雾弥漫,看不清身前一米远的地方,个个都是睁眼瞎。
言峥冲二末咧咧嘴抱歉一笑,随后眉头又拧成一个疙瘩,独裁者眼镜只有他本人可以使用,如果是在外界的话,他还能通过执行录授权给其他人暂时使用独裁者眼镜,但现在身处蓬莱之主的梦境世界里,言峥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登上蓬莱之主为了保险起见,执行录亦被忘情孟婆做了一番“安全”伪装,将执行录化作一个烙印,印在了言峥胸两次下面的皮肤上,梦境世界可以屏蔽执行录与地府的联系,这个缺点早在由耳梦境言峥便遇到过,因此为了方便呼叫镇的支援,忘情孟婆转而交给言峥一个特殊的联系器,化作一颗痣藏在言峥腋下,在需要镇出手帮助之时,言峥只要捏碎腋下的那颗痣便会被忘情孟婆感知到。
虽然梦境世界屏蔽了执行录大部分功能,但执行录所携带的基本功能还能使用,不仅如此,像授权他人使用自己专属装备这等功能,使用起来比外界还要方便一些,在外界言峥若想授权他用使用自己装备,需要通过执行录与公司进行交互,只有公司同意之后,装备方可被其它人使用。
现在蓬莱梦境屏蔽了与外界的联系,等于掐断了公司对执行录的远程控制,只需言峥自己同意即可!
问题是言峥不敢堵,万一被蓬莱之主发现怎么办!
沉思良久,言峥依旧不敢冒这个险,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咬咬牙,言峥冲二末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等会再给你解释,现在你听我指挥,照我说的做!”
用独裁者眼睛校准雾怪准确位置后,言峥抬起左手准确指向雾怪所隐藏之处,同时转过头对二末说道:“看见我手指的方向了吗?朝那里释放黑雾玄箭!”
二末再次冲言峥翻出一双白眼,无力的说道:”殿下您手指的方向范围那么广,能不能具体点啊,难道要我全方位覆盖吗?您就不怕误伤到冯萧他们!“
接连被怼言峥脸色有些发黑,没好气的呛到:“你是猪吗?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说那个方向……唉算了,怨我没跟你说清楚,你站到我身后,将我的手臂当成指示器,只要黑雾玄箭沿着我手指指向的位置射过去即可,切记前往不能打偏了,刘三的脑袋就离我手指的地方不足二十寸远!”
听言峥信誓旦旦的说完,二末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吃惊的问道:“殿下您能看透迷雾?看到那么远的地方?”
言峥点点头。
“少废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马上照我说的做!”
感觉到言峥语气中的严重性,二末不敢继续追问,连忙按照言峥所说站到言峥背后,身体紧紧贴在言峥背后面,左手攀上言峥胳膊顺着言峥手臂一点一点滑下去。
感觉到背后二末微凉的身体,言峥身体不自然的僵住,直到二末的手碰到自己的手,皮肤上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言峥才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看向二末。
“二末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我不是那样的人!“
二末愣了一下。
“殿下您想什么呢,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呸殿下我都被您给带歪了,事情根本不就是你想的那样,大雾弥漫视线不畅,没有参照物作为校正,单凭您的手指作为参考,我心中没底,真怕一个不小心歪上那么一两寸……所以我就想着将自己手臂贴在您的手臂上,直接沿着您手指的角度,将黑雾玄箭发射出去,这样一来准度有保障绝对不会打歪!“
经二末这一解释,言峥觉得二末所说有几分道理,但背后贴个男人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