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管豹等人离开后,三木强装的气定神闲立刻褪去,心急火燎的拉起言峥手边冲进古刹,随手施了一个法决将古刹与外界彻底屏蔽后,三木一脸急迫的说道:“坏了!坏了!出大事儿了!言峥咱俩的计划可能泡汤了!”
见三木满面愁容,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直打转,言峥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不安的问道:“别着急,慢慢说,不会咱们的计划被蓬莱之主发现了吧!”
三木摇摇头,长叹一声。
“哎!比这个还糟糕,你们地府里面出了叛徒!”
这句话就像一道闷雷在言峥头顶上炸响,被雷的外焦里嫩,头晕目眩,晃了三晃,言峥才颤音惊诧道:“不不会吧!地府里面还有叛徒?!都死成鬼了,还有啥可叛的!”
三木:“都什么时候了,你当我还有心思吓唬你呢!我没有骗你,在你来之前,李建成先你一步登上蓬莱找到了蓬莱之主!”
这句话再次把言峥震的晕晕乎乎,好半晌言峥都没反应过来李建成是谁,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建成?那个李建成!?”
三木嫌弃的撇了言峥一眼似乎为言峥的不学无术感到愤慨,随后解释道:“还有那个李建成!你不知道?”
言峥一愣,面色古怪的嘟囔道:“丁建国我倒是知道,腿又白又长又细,李建成我真不认识啊地府里面我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言峥的话气得三木嘴唇直哆嗦,就好似那历史老师被不学无术的学生气炸了一样,情不自禁的将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冲言峥咆哮道:“李建成,唐朝开国太子,李世民的哥哥,玄武门之变,被李世民射杀的那个倒霉蛋!”
“我靠”
言峥忍不住口吐芬芳,一双眼珠子差点没冲眼眶里蹦出来摔倒地上。
“他他怎么找到蓬莱的!”
三木阴沉着脸缓缓摇头。
“天下能人异士无数,你能跟我里应外合开后门,就不许别人开挂!?”
这会儿的功夫言峥也从刚才的震撼之中走出来,沉默片刻,向三木问道:“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找到蓬莱的吗?或许我们能从他找到蓬莱的方式上,确定他准确的身份!”
三木冷哼一声嘲讽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找到蓬莱的方法我才说你们地府出了内奸,因为他用的是我教你的方法,而且比你早一天拿着噩梦珠登上蓬莱!”
言峥大惊,连忙矢口否认道:“不可能,除了镇,我没有把登上蓬莱的正确方法告诉过任何人!”
三木:“那就是镇?!”
言峥摇摇头。
“不可能!镇我了解,他虽然不靠谱,但绝对不会出卖我,况且他也没理由这样做!”
三木顿了顿,沉思了一半会儿继续说道:“那会不会是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消息泄露出去的!”
言峥脸上同样浮起一片怀疑之色,不过就这时候身上的衣服跟头顶上的头冠为之一紧,言峥顿时一个激灵,牙牙跟西西再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镇绝对不可能泄露消息,也没可能在镇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将消息从镇口中掏出来,那可就奇了怪了!
到底是谁干的!
踌躇几秒,言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会不会是咱俩在丛鱼料理店商谈的时候,走漏的风声,济水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家名叫红楼神秘势力……手段变化莫测,神鬼难断”
言峥话刚说完,便被三木斩钉截铁的否决。
“不可能,在我们梦境之中,除了蓬莱之主,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出梦境不被我发现!消息绝对不是咱俩商谈时候泄露的!”
言峥一脸古怪嘟囔道:“那可真就活见鬼了!不是你,不是镇,难道是我吗?”
三木点点头。
“还真有可能是你!你想想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言峥眉头紧皱,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说道:“我最近什么也没遇到,哦不对,咱俩在丛鱼料理店分别后,我帮镇查过一桩离奇的死亡事件,源头是一件变异的法器……”
说着言峥便将死亡笔记本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向三木讲述了一遍。
“但那时候镇一直跟在我身边,随后我俩还下了地府……按理说有镇陪着我,如果真有人暗算我的话,镇肯定会发现”
三木面色凝重的说道:“会不会是你在地府的那段时间里,出现了什么意外,镇的实力你了解吗?万一他在地府里面护不住你呢!有人在镇眼皮子地下对你动了手脚!”
言峥脸色大变,痴痴的念叨:“不可能啊,唯一对我动手的只有忘情孟婆,忘情孟婆更没有理由啊咳咳咳”
言峥下面怀疑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护住的牙牙勒紧了领口,突然被掐住脖子,言峥想要说的话,也变成一连串的咳嗽憋回肚子里。
三木一脸茫然的追问道:“忘情孟婆又是谁啊?”
言峥拉了拉领口,揉着自己脖子说道:“地府中真正的大佬!神仙级别的人物,就问你怕不怕镇大概跟她处在同一层次,这种人物犯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我吗?他们若真想对蓬莱有什么企图,摆平蓬莱之主也是弹指间的事情,不用再怀疑了,这件事咱俩先不讨论,既然已经发生了,追究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只要能抓到李建成,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应付李建成,他蓬莱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句话言峥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他怕再聊下去会被牙牙直接勒死当场……
听完言峥的话,三木立刻犹豫起来,思索了一阵子,似乎觉得言峥说得有道理,随后改口说道:“昨天李建成登上蓬莱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到了,满怀欣喜的跑过去,发现是个陌生人,询问几句后他说他叫李建成,有要事禀报蓬莱之主,我追问他具体因何事情找蓬莱之主,他却左顾右盼,闪烁其词,一直不肯说实话,翻来覆去,只说见了蓬莱之主的面才可以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