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时泽走近,白清又挥着手走开了。
缪昔看着手中的奶茶,是刚才临走时白清塞过来的。
嗯,还是时泽最喜欢喝的那款。
【这个白清我感觉好奇怪啊,一开始我觉得她是不谙世事清纯小白花来着,可是刚才说的那些话,条理严谨,逻辑清晰,反而倒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脏脏觉得人类真是复杂。
缪昔撕开吸管的包装纸,一下子就戳了下去,视线中白清非常自然的,立马融入到了那边的游戏中。
“何止如此,她的亲和力似乎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就像她说的,凭借注意点,他注定是要走娱乐圈这条道的。”缪昔若有所思。
【对了,我怎么感觉她对时泽走关系有些超乎常理了,该、该不会是喜欢他吧?】脏脏提醒缪昔。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白清也要多加提防,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动。
哪怕白清看起来再怎么无害,也要小心才是。
缪昔若有所思,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白清和你说什么?”时泽面色有些不好。
“时导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吗?”缪昔冷哼一声,她还没说话这人反倒质问起她来了。
“我和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到这,时泽微微叹了口气。
【纳尼?!他们果然有奸情,我就说嘛时泽怎么这么多新人不用,偏偏找上白清,看样子就是想旧情复燃,哼哼!】
脏脏气不打一出来,它早就看时泽不顺眼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
缪昔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他们似乎还有挺多故事,语气也随之冷淡下来。
“十多年了吧。”
【好啊,居然还是青梅竹马的恋情?!可恶啊!】脏脏在脑海中又开始吱哇乱叫起来。
“那时,她还是个半大点的小姑娘……”
时泽昂着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说到后面终于发现气氛不太对。
抬眼看向缪昔的眼神中染上了几分不可思议,“你这是……吃醋了?”
“那倒没有,毕竟我们也只是互相利用,不是吗?”缪昔眸光不善,“放心,你要是放心不下她,我不会拦着,只是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就好了。”
时泽嘴角竟然难得的牵扯出一丝弧度,“你就是吃醋了。”
“放心,我只喜欢你。”
他弯腰,直接握着缪昔的手,顺着猛吸一大口奶茶。
缪昔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阻止,时泽就已经付诸了行动。
刚入嘴,时泽明显的发现了不对劲,眉头都紧紧皱起来。
“里面掺了酒。”缪昔无奈地叹了口气。
半晌后,缪昔终于知道为什么余源会特意叮嘱她,盯着时泽不能让他沾酒了。
缪昔看着脸颊染着淡淡红晕,像个树袋熊一样死死扒拉着她的时泽,就感觉一阵脑仁疼。
“阿泽,你先放开司冉。”
余源只要一想到时泽这副醉鬼样回到家里,时夫人又得絮絮叨叨的念叨,就心如死灰。
“不要,我的。”时泽像个小孩子见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紧紧抱着不松手。
余源欲哭无泪,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就不该离开时泽半步,这下可把自己玩完了。
“松开,你快松开。”余源无奈,只能伸手去扯。
谁料这厮虽然喝大了,战斗力确实比平常高上几倍,被狠狠打了几拳的余源捂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疼得龇牙咧嘴。
“这是我老婆。”说完,时泽还非常自然的在缪昔脸上啵了一口。
周围顿时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余源就像求求祖宗一样,盯着时泽哄道,“这可不是你老婆啊,走,过来,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来ktv是他提议的,这下这口深渊巨锅可死死砸在他头上了。
时泽可是有妇之夫,对方还是氏族司家的小姐,有权又有势的,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得把他撕了祭天啊!
“不要,这就是我老婆。”
偏生时泽喝醉了,哪里还有半点理智可言?抱着缪昔的脖子就不松手。
“我们去喝奶茶好不好?还有蛋糕诶!”余源只好使出杀手锏,用最有吸引力的东西来诱惑。
“不要。”
令人意外的是,时泽竟、竟然拒绝了!
余源可算是刷新了对时泽最新认识,震惊的同时麻烦的还在后边呢。
场面一度僵持。
余源朝缪昔投来求救的眼光。
缪昔揉揉太阳穴,“下来。”
“你凶我……”时泽委屈巴巴的盯着她瞧。
缪昔也不甘示弱的怼上去,半晌还是败下阵来。
算了,她和醉鬼计较些什么?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轻声哄道:“下来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这下,醉•时泽•鬼可听话了呢。
盯着缪昔那眼神似乎在发光,像个深怕迷路的孩子般小心翼翼的攥着缪昔的衣摆。
“那,阿泽就拜托你了。”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醉鬼挪到公寓里,可临走就是死活抱着缪昔不撒手,余源只能请求缪昔留下来照顾他。
好在缪昔还是个好说话的,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余源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时泽,转头对缪昔露出一个笑容,不想牵扯到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倒吸口凉气。
“大恩不言谢!”余源十分豪气两手拱起,与缪昔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完完全全就把缪昔当做了自己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过几天我的生日宴会你可不许缺席啊!”
不知是怕缪昔后悔还是碍于时泽那充满危险的目光,扔下这句话余源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缪昔啪嗒一声关上房门,看着沙发上坐得好好学生的时泽,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往哪走,时泽的视线就紧跟着到哪。
就像个活生生的人形雷达,还自带定位导航功能的那种。
缪昔走进厨房,泡了杯蜂蜜水放到时泽面前。
“喝了。”
“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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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就有。”
缪昔总算知道余源为什么跑得飞快了,“那你说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痛,你都不帮我吹吹。”
缪昔看着时泽递过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爪子,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