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吓到在地上,思考该如何和朱家庄其余人交代,毕竟他威胁杜开诚陷害朱家少夫人欲灭朱家这一脉,私吞朱家家产之事,一旦传扬出去,纵然他乃是朱家庄庄主,也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最起码也是该以族规惩罚-以死谢罪,可他不想死,他还有大好人生没有享受,脑海之中,尽是万千种想法,看那一种想法,能够让这一件事被朱家庄其余人知道之后,多多少少逃过一劫。
然而。
姜明突然出手,一掌把朱康安轰飞出去,多少也是吓了他一跳。
“啊!”
朱永春惊呼一声,脸色一白,浑身一颤,一脸惊慌,道:“姜,姜,姜道长,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可没有忘记,姜明可是朱康安请过来,替他们朱家出头,也正是多亏了这位姜道长,不仅识破他和杜开诚之间的阴谋,还直接出手,替驱魔师清理门户,解决杜开诚。
事情也应该到此结束,等待姜明的,也应该是朱康安乃至整个朱家的感谢,只是不曾想,姜明会突然暴起,一击要了朱康安的性命。
隐隐间,似乎姜明刚刚和朱康安有些对话,只是他当时整个心思,全部陷入该如何从当前的险境逃过一劫,所以没有认真听,也没听清楚姜明和朱康安之间的对话。
也就不知道,姜明为何会突然暴起。
朱永春暗自猜测,道:‘莫非是这位姜道长对朱康安的报酬起了争议,认为朱康安给少了?一怒之下要了朱康安的性命?可这不应该吧,不管这位姜道长是什么样的人,纵然是见财起意之辈,可以朱康安的性格,在这位姜道长救下他们朱家少夫人.......最主要的,是救下他们朱家小少爷,不管这位姜道长有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应该不会因为报酬这种小事发生冲突吧?’
可惜。
由于刚刚没有听清楚姜明和朱康安之间的对话,所以任由他想了良久,也想不明白,姜明为何会突然之间和朱康安发生冲突,还一击要了朱康安的性命。
姜明道:“我这是干什么?我这是在斩妖除魔没看到吗?”
“斩妖除魔吗?”
朱永春脸上迷茫之意更甚,他可没有忘记,姜明刚刚才识破,他和杜开诚联合陷害朱家少夫人乃是妖魔伪装而成,如今姜明竟然说自己是在斩妖除魔,说什么他都不相信,只是......他余光看到朱康安的尸体之后,脸色巨变。
他不是没有见过尸体,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纵然是横死之人,也都是见识过许多,朱康安的尸体,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对劲,如果朱康安刚死,尸体不可能腐烂到这等程度。八壹中文網
而且还都发臭,生蛆了。
也只有那种死了很长时间的尸体才会腐烂到这等地步。
朱永春不傻,妖魔鬼怪之事,没见过,但最起码也听说过,看朱康安不对劲的尸体,一下子反应过来,道:“姜道长,你,你,你的意思,这朱管家乃是妖魔伪装而成!”
“不仅这位朱管家乃是妖魔伪装而成.......”
姜明话语一顿,扭头扫了一眼周围,马车中的朱家少夫人,马车旁的众看守朱家少夫人的魁梧壮汉,以及抱着朱家小少爷的魁梧壮妇,道:“此地,除了你我两个活人之外,其他都是妖魔伪装而成!”
“啊!”
朱永春惊呼一声,脸色巨变,浑身一颤,哭丧着脸色,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遍周围其余人,道:“姜,姜,姜道长,你,你,你没逗我开心吧,他,他,他们怎么可能都是妖魔伪装而成?而且你刚刚不是才点破,朱家少夫人乃是杜大师陷害的吗?她,她,她怎么可能也是妖魔?”
“陷害倒是陷害,可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说对了,这位朱家少夫人还真是妖魔伪装而成.......不,不能说是妖魔伪装而成,而是已经变成了妖魔,可惜,你们那位杜大师没没有本事,没办法看出这位朱家少夫人的深浅,还真以为是寻常人,竟敢以邪术陷害,也是这位朱家少夫人有些想法,不然......怕是你们朱家庄早就血流成河了!”
姜明冷笑一声,玩味地看着瘫坐在囚车之中的朱家少夫人,道:“这位朱家少夫人,我说的没错吧!”
囚车之中,朱家少夫人忽然睁开双眼,眼中尽是一片猩红,声音也有些沙哑,道:“你说的没错,这位朱家少夫人,早就死了,我不过是借她尸体做事,不曾想,竟会被你看破。我有些好奇,我这一手伪装,纵然是钱江镇中有名的驱魔师都没有办法看破,你小子是如何看破的?”
“真,真,真是妖魔?”
朱永春脸色一白,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想起这些天,对于这位朱家少夫人的算计,心底尽是胆寒,不过更多的却是庆幸......或许真如姜明所说,这位‘朱家少夫人’有不知道的算计,要不然别说他的性命,怕是整个朱家庄都被屠戮一空,连杜开诚都无法看破深浅的妖魔,又岂会是寻常妖魔,道:“姜道长,既然她,她,她真的是妖魔伪装而成,为何,为何姜道长你,你,你还对杜大师动手?”
姜明脸色淡然,道:“犯了驱魔师的大忌,岂能留他?”
朱家少夫人乃是妖魔伪装而成是一回事,杜开诚不知道朱家少夫人的底细,以为是寻常人,以邪术陷害又是一回事,两回事不能当一回事处理。
朱永春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可不知道为何,话语到嘴边,又忍不住咽了回去,倒不是被姜明吓到了不敢说话,而是他稍微想了想,就明白姜明话语中的意思。
有些事,是绝对绝对不能做的,因为有一就有二。
尤其还是犯了大忌这种事!
‘朱家少夫人’脸色一冷,语气异常不善,道:“这位道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看破我的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