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赶紧给本宫闭嘴吧!”
楚君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天真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看似是聪明了许多,但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依然还是那个见识短浅,十分天真,毫无敬畏之心的女人。
即便这个房间里面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可是楚君麒却依然还是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十分担心隔墙有耳,并且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
苏烟软毫不在意楚君麒难看的面色,甚至还有些得意扬扬的说道:“怎么太子殿下难道是怕了那九皇叔了不成?虽然说他在京城之中也算有一点势力,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亲王,又不是你的亲兄弟,你若是想要防备他警惕他,你父皇竟然不会怪罪于你,而你只需要稍做一些手脚,就可以在你的父皇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何乐而不为呢?”
“谁说本宫害怕了?!本宫怎么可能会怕这种事情!只是……只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可是楚萧然……倘若让他知道了本宫意图陷害他和沈家,此事若是成功了也就罢了,但若是不成功的话,他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他一定会杀了本宫的!”
楚君麒嘴上说是不怕,可是,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里却还是流露出了恐惧之色,怎么藏都藏不住。
楚君麒之所以敢放手对付沈家,敢对沈长云动手,那是他认为皇后竟然会护着自己,就算自己没有做好,也不会有性命之虞,觉得沈家还是好欺负的。
可是若是要把对象换成是九皇叔的话,他是真的不敢啊,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好像是刻在心里的阴影,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一击致命,他是绝对不敢的。
而此时,藏在房间里的沈长渊自然也是听到了二人的所有谈话。
再听到苏烟软竟然天真地想要在九皇叔和他们的身上扣上无力的帽子,简直觉得可笑无比。
他们该是有多么的天真和愚蠢才会打这种主意。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在边疆,很少回到京城来,但即便如此,他们在京城之中的威望与权势,却始终都没有多少的改变。
倘若他们真的会有谋逆或者谋反的想法,难道皇帝不会产生怀疑,不会产生担心吗?
可为什么即便他们的功劳都已经如此之高,皇帝却依然没有怀疑过他们,也并没有想过要打压他们?
而楚萧然的身份又是如此的特殊,是皇帝的亲兄弟,为什么皇帝始终都不愿意动他反而要纵容他?
这其中自然是有一定的缘由的,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功劳比较高,更是因为,楚萧然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位置,他根本就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屑于。
毕竟,许多年前皇帝曾经病重命悬一线,还是楚萧然千里走单骑,亲自寻来珍贵药材送入皇宫,这才保住了皇帝的性命。
如果当初,楚萧然真的有想要谋夺皇位的野心的话,他完全可以等到皇帝死了之后,直接带兵入宫,顷刻间便能够得到那皇位。
要知道那个时候,楚萧然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一大批的拥护者,不论是朝堂上的大臣们,还是百姓们,都对他无比的信服。
当时对他而言都已经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却根本就没有动,也没有任何想要动的念头。
因此,皇帝便直接打消了所有对他的怀疑,对他越来越器重,越来越重用。
给予他的那些权利与权势,一方面是为了感激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只是为了拴住他,让他继续留在京都城,继续帮他打仗,继续为他震慑住其他的国家。
否则的话,楚萧然只怕早就已经归隐,再也不管朝堂之事了。
所以,在沈长渊看来,苏烟软居然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扳倒沈家,试探皇帝的意思,简直就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她根本都不了解皇帝,又怎会知道应该如何利用他。
“既然太子殿下害怕,那么这件事情就让臣女自己一个人出手便是,太子殿下完全可以不用插手,独善其身,也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影响到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
苏烟软心里对于眼前的太子殿下可别提有多么的嫌弃了,当看到他在提到楚萧然的时候,满脸的恐惧,就更是看不起他了。
就这样胆小如鼠的废物,还想着要对付沈家,还有脸怪她没有留住沈长渊。
而楚君麒虽然对楚萧然十分的恐惧,但当年楚萧然救了皇帝的这件事情,他却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因此也不太知道为什么父皇这些年都对楚萧然如此的信任,很少会怀疑他。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楚君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想要对付九皇叔?你别做梦了!还有,本宫根本就不是害怕他,本宫只是不想与他交手,以免到时候两败俱伤,让老四那个狡猾的家伙渔翁得利罢了!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提起来了,本宫可以考虑去和母后商量一番,看看母后会怎么说,倘若能够有七成的把握让父皇起疑心,治罪沈家,此事也未尝不可。”
“太子殿下如今都已经成年了,在别的事情上面倒是喜欢自己做主,可是在有关于自己未来大事上面,却要处处听皇后娘娘的,知道的是太子殿下与皇后关系好,不知道的恐怕要以为,以后掌管这天下的人,还没有自己处理国事的本事,还要依靠自己的亲娘呢!”
苏烟软虽然尊敬皇后,但是对于楚君麒的怯懦却是忍不住的嘲讽了起来。
楚君麒闻言,心中也是燃起了怒火,十分不爽地回怼道:“本宫若是不去告诉母后,就凭你那点本事,到时候恐怕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要不是因为母后器重你……本宫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