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这莲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秦太子的,除了秦太子还会有谁?”
旁边一个青衣男子做了一个慎言的动作,然后又是问了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莲小姐的入幕之宾不止秦太子一人,她可和不少人都不清不楚的,别的不说就单说苏国公府的苏公子和那位中书令家的陆公子。两位公子为了她都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妻,一个抛弃了永安候府的嫡女,一个和长宁郡主解除了婚约,说这二人和莲小姐没有什么苟且,谁又会信呢?”
书生模样的男子晃了晃手里的扇子,然后低声开口。别的不说,但是这苏泽阳和陆淮宁对莲悠心可还真是一片真心,为了莲悠心可是放弃了不少。“这,你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就算莲小姐和他们真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置喙的,人家可都是挥挥手就能让京都震一震的人,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青衣男子赶紧制止了,然后还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就怕这些话被有心人听去了,惹出一些麻烦。“我这不就是随口和你说说,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书生模样的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隔壁桌一个男子重重捏着手里的茶杯,方才两个男子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知道那两人说得不是实话,莲悠心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定然是污蔑。想到有人这样污蔑莲悠心,他的心底就有些不舒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莲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
陆淮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是真心实意喜欢莲悠心的,不管莲悠心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意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舒窈退婚的事的确是他不对,他对舒窈的确是愧疚的,但也仅仅是愧疚而已。“哟,这位公子想必是莲小姐的追捧者吧,我们说我们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书生模样的男子不屑的嘲讽着,心下也是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莲悠心的追捧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方才不是提到我的名字了吗?既然和我有关,那我说两句也不为过吧?”
陆淮宁淡淡一笑,莲悠心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莲悠心真的不好,那也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提到你的名字,你是何人,莫不是陆公子?”
男子有些尴尬,眼下的气氛有几分微妙。可不就是,说人坏话被正主抓包了,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自然是不会有的,二人纷纷对视一眼,然后从对方眼底看出一丝窘迫。“是我,怎么了,莫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随意污蔑他人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陆淮宁正打算用大道理来教训一下二人,只是书生模样的男子又开口了。“陆公子,随意议论别人怎么就不是君子所为了,是不是污蔑你不是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吗?别的不说,单说莲小姐有孕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见陆淮宁到了这一步还在包庇莲悠心,男子越发觉得陆淮宁和莲悠心有什么。若是二人没有,又怎么可能这般费心费力的为莲悠心开脱。“有孕。”
陆淮宁身子一僵,嘴角的笑有些苦涩,身怀有孕了吗?这样也好,最起码秦俢染会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好好对待莲悠心的。虽然他给不了莲悠心幸福,但他希望莲悠心可以得到幸福。“是啊,这可是有郎中亲自证实过的。”
莲悠心身怀有孕的消息可都是一个郎中传出来的,他自称今早去了太师府,还为莲悠心诊了脉,确认莲悠心身怀有孕。陆淮宁:“……”旁人二人见陆淮宁一脸色黯淡,然后对视一眼匆匆离开了。不得不说莲悠心也是处于风口浪尖的人,每次只要她有个什么动静,或者是出了点什么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最后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莲悠心回到房间之后,将所有下人都赶下去了,她看着空空无也的桌子,差点就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了。她昨晚休息之前明明就是将纸张放在桌子上的,可为何今早起来纸张却不见了,那可是她花费好多时间才写出来的,上面全都是舒窈的恶行,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不翼而飞了。不止东西不见了,她醒来之后脸上居然还有一把剑,旁边还有四个字,贱者自贱。醒过来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她差点就要失控了,她不知道这是有人给她的恶作剧还是警告,但她知道若是昨晚之人想取她性命,她定然必死无疑。想到有一个人会随时随地冒出来取她性命的人,她就寝食难安。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就好比有把刀时时刻刻架在你脖子上,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有可能等下就会落下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落下来,总之就是很让人提心吊胆。危险就在身边你却无法预知,你知道你身边有危险,但不知道危险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只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担忧着自己的小命。莲悠心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四周,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毕竟昨晚可是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在她脸上画了一把剑,还写了字,就连她费尽心思写下的舒窈罪证都被拿走了,这怎么不让人心惊。突然她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她那张纸上写得都是舒窈的坏话,可是来人却将那张纸拿走了,说明那人应当是和舒窈有关系的,甚至有可能还是舒窈的人。如果和舒窈没关系那为什么要将纸张拿走,子衿可能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张纸将她暴露了。不过她拿走纸张的时候也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莲悠心就是一个恶毒的人,居然想着谋害舒窈,那她定然不会让莲悠心得偿所愿,所以这才将那张纸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