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不是的!”
宁楚楚摇了摇头,赶紧解释。“宁楚楚,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宁枫恶狠狠盯着宁楚楚,神满是厌烦。“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宁楚楚有些颓然,她看出来,他们不信她,大哥不信她,嫂嫂不信她,就是威远将军府的下人也不信她。“有些话当着父亲的面我说不出来!”
短短一句话堵住了宁楚楚的退路。“好!”
宁楚楚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威远将军突然逝世的消息可把京都的人震惊到了,明明威远将军一直身体康健,没灾没病的,怎么就突然逝世了。“王爷,属下刚得到消息,威远将军去了!”
舒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将消息告知舒王爷。“什么,宁愿他怎么会,怎么会走了呢!”
舒王爷手没拿稳,手里的青花瓷茶杯瞬间摔成碎片。“听说是伤得太重,药石无医,回天乏术!”
“备马,本王要去将军府!”
宁愿跟随他多年,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一个人没了左右手又该怎么活?江南,舒窈二人在灵儿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破庙,她看着面前连个门都没有的寺庙,狐疑看了一眼灵儿,还以为带错了地方。“灵儿,这里是?”
“二丫姐姐他们就是住在这里的?”
“他们?”
“是啊,里面住了好多人?都是二丫姐姐的朋友!”
舒窈看向一旁的舒景瑜,二人对视一眼立马明白对方所想。“别想这么多,进去看看就知晓了!”
见舒窈似是有些迷茫,舒景瑜温和说着,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好似春日里的微风,一下子就抚平舒窈心底的烦躁。她跟着灵儿走了进去,里面的佛像残缺了一大半,看不出是什么佛,四周都挂满了蜘蛛网,四周的窗户还是坏的,会透风进来,地上铺满了稻草。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通红,一看就烧得不轻。“二虎子,二虎子!”
灵儿小跑到二虎子身旁,蹲下身子小手覆在他额头。“呀,好烫啊!”
灼热的触感让灵儿一下子就缩回了手。“灵儿,你知道哪里有水吗?”
舒窈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看向旁边的灵儿。“我马上就去打!”
灵儿迈着小碎步走开了,舒景瑜一脸复杂站在原地,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叔,你说他们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窈儿,并不是所有人都大富大贵,可以衣食无忧的,整个九州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舒景瑜倒是看得通透,他的三言两语就点拨醒了舒窈。是啊,九州像这样的人数不胜数,有些比他们还要惨,她可以救一个两个,却不能全部救下。还不等灵儿打回水,郎中就来了。“额!”
舒窈一怔,没想到来得是那位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还提醒她要断情绝爱的老郎中。“大夫,你看给我弟弟看看!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好!”
老郎中诧异看了一眼舒窈,倒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她。“小姑娘,你先别急,等老夫看看!”
老郎中为二狗子把起了脉。“他没事,我开几副药让他按时服下就可!”
“多少银子?”
舒窈挑了挑眉,淡淡看过去。“姑娘,你上次给的银子多了,这次的就和上次算在一起!”
老郎中连忙摆摆手,推脱道。“额,这,那好吧!大夫,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舒窈看了看身旁的舒景瑜,冲他甜甜一笑。“这,好吧!”
老郎中也愣了一会儿,按照他的性子本不会答应,可如今却还是答应了。他知晓舒窈为何要见他!“姑娘,你有话直说!”
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舒景瑜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你那日的话是何意思,你知晓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
“是,姑娘中得是蛊毒,老夫不久之前给姑娘把过脉,这蛊毒在你身体数十年,应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一定要断情绝爱,否则你命休矣!”
老郎中点了点头,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话,只要不说出中的是什么蛊,也不算违反约定吧?“蛊毒,这,大夫,你的诊断会不会有误?”
也不能怪舒窈不相信他,她在京都之时宫中的太医和京中有名的郎中都给她请过脉,可也没什么发现。他们为何没有看出她身中蛊毒,是他们徒有虚名,还是眼前之人招摇撞骗,这些她不得而知。“姑娘,蛊毒只有在发作之时才能看出来,其余时候都是看不出来的,前不久姑娘你中了媚药,那晚是老夫把的脉,那时你毒蛊发作老夫也是恰巧发现的!”
他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眼舒窈,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将这蛊下到这小姑娘身上。“如何能解了这蛊毒!”
舒窈仔细回想一下,除了心口时不时的疼痛似乎也没其他影响。“你中的是子蛊,要找到下蛊之人,从那人手中拿回母蛊,再寻到苗疆的人才有可能解蛊,这蛊毒可不是寻常的什么毒药,只有精通蛊术之人才能解!”
“大夫,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见老郎中三言两语就说出解蛊毒的方法,她有些诧异,看来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啊!“以前听一位友人说起过,好了,老夫就先告辞了!”
老郎中的脸色有一瞬间变了一变,很快却又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舒窈目送老郎中离开,手指轻轻按在心口位置,蛊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既然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为何前世从未发作过,而今生却频频发作,这究竟是怎么了?刚才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她都没来得及问中的是什么蛊,不过似乎也不重要了。苗疆,苗疆在南昭国,她以前就听过说苗疆人擅使蛊毒,一只小小的虫子就可以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前她是不信的,但现在却是信了,因为她亲自经历过,看来还得去一趟南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