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不知是谁下得手,是有什么仇和什么怨,不过苏三平日里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有几个仇人倒也是正常。只是究竟是何人所为,这苏国公府虽算不上守卫森严,但侍卫也不至于这么弱,怎么可能有人将苏三残忍杀害,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更何况苏三死得这么惨,难道周围的人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吹草动,自从苏三公子被杀,苏国公就一病不起,整日缠绵床榻,精神也很是不济。却是不停念叨着要给苏三报仇,要把那个杀人凶手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以报此丧子之痛。本来苏国公府还没从最疼爱的儿子被废的疼痛中走出来,不成想,意外倒是一茬接一茬的发生,前脚刚在中秋宴上发生那档子丢人的事,后脚就被杀了。“大哥,我没有!”
苏泽阳弱弱开口,说来也是奇怪,他是长房嫡出,可每次在苏明哲面前,都会矮上一截。“苏公子,你可真是人傻钱多啊,为讨那个莲悠心欢心,就这么糟践府中的银子,你当初若是对宛宛用点心,她又怎么会退了你的婚事。”
苏明哲看不上苏三,但更看不上苏泽阳,苏三最多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而他苏泽阳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一开始就不是很喜欢顾宛宛,却一直拖着不肯退婚,还一边勾搭莲悠心,真不是男人。“大哥,怎么好好的非要提起宛宛,我和她已经过去了,再无任何瓜葛,至于悠心,我知道分寸,她是秦太子的女人!”
苏泽阳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他的女孩要出嫁了,可是嫁得人却不是自己,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他知道莲悠心或许并不完美,也不是最漂亮的,但莲悠心是惊艳他一个时光的小姑娘啊!至于顾宛宛,他一直都是拿她当妹妹看的,那时候二人有婚约的时候,他还在想,若日后的新娘是自小就相识的顾宛宛,或许还不错。在莲悠心没有出现之前,他确实是拿顾宛宛当未婚妻看的,可是三年多前的一次诗会上,他意外发现了莲悠心就是少时救过自己的那个女孩,自此,那颗波澜不惊的心便开始泛滥了。尽管他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了莲悠心,可他心底却仍旧是把顾宛宛当未婚妻看得,若非是后来顾宛宛越闹越过分,一次次欺负莲悠心,他又怎么会提议退婚。“既然知道,那你就该和她保持距离,她要嫁的人是狠辣无情的秦太子,若是让秦太子知道她私下里和你这个爱慕者偷偷私会,你说他会怎么对你那位莲小姐。苏泽阳,你是长房嫡子,日后就是这苏国公府当家做主的人,希望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要做出让苏国公府蒙羞的事,大伯父他或许丢得起这个人,但我和父亲却是丢不起的!”
对于苏泽阳,他能说出一堆嘲讽的话,可此时此刻他也懒得多费唇舌,毕竟他是提醒过的,而苏泽阳也不是小孩子了,应当知道怎么做的!“海铃,你跟我来一趟!”
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海铃,苏明哲又是一阵叹息,这一个个地,是要将他烦死不成。“是!”
苏海铃赶紧跟上,她不太想见到这个大哥,她这个大哥性子沉稳,老气横秋的,最是会教训人,每次面对他,苏海铃总有一种面对父亲的感觉。苏明哲很有威望,可以治得住苏家年轻一辈所有的人,就连苏三都被他教训过几次,每次都是被揍得连亲爹苏国公都认不出。要知道,整个京都能治住苏三的可没有几个,而苏明哲就是其中一个。“海铃,我听府上的丫环说你前几日去长公主府了!”
哪怕是面对苏海铃这个亲妹妹,他的脸上都没一丝笑意,只有浓浓的威严。“哥哥,我确实去了长公主府邸!”
苏海铃愣了愣,老老实实回答了。“你去干什么,去见楚延墨,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做什么,他不喜欢你,你还不明白吗?若他喜欢你,你又为何会苦苦等这几年,日后不要再去了,这京都比他优秀的大有人在,虽然父亲官位不高,但有我在,定能为你寻个好夫君。”
面对苏泽阳他可以嘲讽,可以责骂,可是面对苏海铃,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只有恨铁不成钢。“哥哥,你说得我都知道,若他哪日成婚了,我或许就能放下了。”
苏海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是喜欢楚延墨不假,可是楚延墨不喜欢她,也不知道她这么些年的喜欢。那日脑子一热去长公主,本来是想表明心意的,可是骨子里的矜持又不允许她那样做。现在想想,哪里是什么矜持,明明就是胆小,担心他拒绝。“哥哥,你说教我倒是头头是道,那你呢,可别告诉我,你不喜欢顾宛宛!”
苏海铃和顾宛宛算不上亲近,二人只是彼此相识罢了,尽管顾宛宛是和苏明哲,苏泽阳一起长大的,但苏海铃和她是真的不熟,反到苏语桐和顾宛宛交好。苏明哲:“……”“你就别想瞒我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顾宛宛,只是她不喜欢你,她只把你当成一个大哥哥!”
其实说起来苏明哲喜欢顾宛宛之事,还是她偶然发现的。约莫是一年前吧,她在街上看到这个刚正不阿的大哥在挑选女子佩戴的发簪,还买下一支梅花步摇簪,她那时还以为是送给自己的呢,因为她的生辰也就是那几日!可次日,她就在顾宛宛头上看到同一支发簪,因为和顾宛宛不是很熟,她也就没有询问,从那以后,她就觉得苏明哲似乎对顾宛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