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小姐,这可和一般的团扇不一样,这团扇的制作材料极为难得,好似人的肌肤一般,触手就是光滑细腻,郡主她也是看在和你相交匪浅的份上,才会送这么一份大礼给你,其她人想要也不一定会有呢,莲小姐,可千万不要辜负郡主的一番心意。”
如霜忍着心中的恶寒将盒子递了过去,还不等莲悠心开口,就离开了。莲悠心面露疑惑,手指轻轻触及扇面,入手就是光滑细腻,舒窈她何时有这样好心了。刚想吩咐人拿下去扔了,想起那光滑的触感倒是动了几分心思。这般明目张胆的给她送礼物,应该不会做什么手脚吧!“祖父,您找我有事?”
顾宛宛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和蔼可亲的老侯爷。“咳,宛宛,听你父亲说,你要和苏家那小子退婚。”
老侯爷咳嗽一声,顾宛宛连忙走上前来,为他顺气。“祖父,我……”她默了默,余下的话都被吞进了肚子里,她的确是想退婚。“宛宛,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有你的想法,我很欣慰,只是你这桩婚事关乎永安侯府和苏国公府的未来,若,若你实在不想嫁苏家小子,我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也会为你退了婚事。”
老侯爷慈爱一笑,这桩婚事是他当初做主为小辈立下的,他和老国公交好多年,所以当初就定下了这婚事。眼下老国公去世多年,两个小辈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就由他做主退了婚事吧,就算做不成亲家也没事,小辈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顾宛宛心里酸酸的,所有人都告诉她,苏泽阳是她的夫君,以后是要嫁给苏泽阳的,所以她苦苦追随多年。后来发现追不动了,想要放弃,没有人支持她,父亲都认为她无理取闹,没想到祖父他会支持自己。“祖父,我知道我的婚事干系重大,以前我一直都在妥协,为了苏泽阳一步步委屈自己,早就没有侯府嫡女的样子了,但我爱他,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他就会被我打动的,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是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一个不爱你的人又怎么可能爱上你呢,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颗颗眼泪从眼眶流出,顾宛宛缓缓勾唇,这些年那些人是怎么在后面议论她的,她都知道,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一个苏泽阳。原来心死了就不会再爱了,苏泽阳,以后我不要再爱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我这样的人了。她笑了笑,从今以后,她对苏泽阳所有的爱都会消失了。“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老侯爷叹息一声,虽然他常年在自己的院子养病,从不外出,但有些事也还是能够传到他耳中的。“多谢祖父,只是父亲那边?”
“那个混账那里不用管。”
“……”“娘娘,大公主回来了。”
“回来了,本宫还以为她不回来了呢,让她滚过来见本宫。”
苏贵妃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下,周围的宫女瞬间跪了一地。“儿臣参见母妃!”
“见到他了?颜婧娸,他不是良人,也不是你的良配,那种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徒。”
苏贵妃淡淡反问一句,她吃过的盐比颜婧娸吃过的饭都多,那人是什么性格,她一眼就知。“母妃说得是,我是公主,怎可下嫁那样一个人,母妃放心,儿臣今后不会再见他了。”
颜婧娸眉头轻轻一皱,很快又松开了,乖巧柔顺地开口。她走后,苏贵妃却是轻笑出声:“将大公主看劳,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般乖巧可不像是她啊!”
不得不说,她确实真相了。平阳王府后院一座清幽的院子里,一个老嬷嬷道:“王妃,过几日就是王爷的寿辰了,还是和往年一样么!”
“和往年一样。”
说话的妇女面容姣好,皮肤白皙,那双眸子却是勾魂夺魄,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王嬷嬷:“王妃,宫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没有就没有吧,佩儿她想必心里有数。”
这个衣衫素净的妇女正是平阳王妃,或许是因为常年礼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安宁之态。虽然怡妃已经不是司马柔佩儿,但她这么多年都是叫怡妃佩儿。“王妃,世子他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婚了,您也该出面为他挑选个世子妃。”
王嬷嬷眸子一闪,硬着头皮说道。“不用管他,府上这么多人,自有人为他打理。”
平阳王妃不断转到佛珠的手停了下来,面无表情道。“王妃,修洁少爷来了。”
话刚落,一个少年已然走了进来。“姑姑。”
林修洁脆生生叫了一句,平阳王妃嘴角勾起一抹不显眼的笑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修洁了,倒是长高了不少。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呢?”
她慈爱摸了摸林修洁的额头,柔声开口。“姑姑,这些日子府里可不太平,表哥他院子里住了一群女人,天天叽叽喳喳,哭哭闹闹的,可热闹了。”
林修洁捡着府里的大事说了几件,却见平阳王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以后不要和我说这些事了。”
她轻悠悠开口,温柔看着林修洁,当初司马家遭难,若非是她及时让司马修洁改了姓氏,恐怕……舒王府,舒王爷沉着脸将手中的书信看完,面色黑了半天。京都要乱了啊!不知谁会是下一个司马家!会是舒王府吗?“祖父!”
舒窈提着裙角,小步跑了进来。“窈窈怎么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书信塞进袖口,这一动作也被舒窈尽收眼底。“我这不是想祖父了吗,对了,祖父,您说女子可不可以上战场杀敌。”
想到宁楚楚的嘱托,她又是一阵头大。“窈窈你也想上战场吗?这可不行,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怎么可以去,这不是瞎胡闹吗?”
舒王爷眉头皱得紧紧的,好似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保家卫国有他们这些男子就够了,女子不该有这样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