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夫妇的肢体动作要远胜于言语。
得到鼓舞,江策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双膝,轻轻一抱,刚一抱稳,白露霜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迷糊地睁大了眼睛,看到垂涎许久的夫君。
“醒了?”江策垂眸看着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日都要早,害得她还没有梳洗打扮,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流口水让他看了笑话去?
她伸手捂住被他盯着看的侧颜,状似无意抹抹唇角。
呼,还好,没有。
“送你的礼物提前准备好了,这才这么早。”
江策的语气一如既往,总能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礼物?”
白露霜搂住江策脖颈的手瞬间松开。
江策笑了,看着胸口。
自从有孩子之后,二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不再像刚成婚时那么生疏。
白露霜的双眼冒着星星,伸手在他怀中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红木盒子。
此时二人已经绕过屏风,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白露霜坐在床沿,欣喜地捧着手中的木盒,“是簪子吗?”
这话一说,江策就知道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被当作了耳旁风。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好热。”
她心里咯噔一下,被他这么一把搂上了床,自然明白他要干嘛。
白露霜不想让自己的心思被窥见,连忙低下头打开盒子,就见里面装着两条链子。
每一根都有九个黄豆大的银制雕花铃铛,白露霜拿起一根,铃铛摇曳,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被纱帐遮掩的床里响起,声音很轻,但也让人无法忽略。
“真好看!”
彼时,白露霜还并不算深谙此夫妻之道,看到这两个脚链时还以为……
毕竟前世嫁给江城才两年,又分离了好几个月,对那方面还不够熟练。
白露霜心中高兴,立马戴在手上,然后低头问道,“为什么会送我这个?”
很可惜,这带着铃铛的她只能在岁寒院戴戴,她如今是妇人。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弟妹送的那个吗?”
江策拿起盒子,又拿出一根,语气微微一变。
白露霜这才记起那天的情景,惊讶地抬起头来,道,“我还当你是在开玩笑。”
江策笑了,把手伸出去。
她犹豫了一瞬,便把手里的那一串递了出去。
不就是像被梳头发那样吗?她熟。
交给江策便是。
江策蹲下身子,抬起她纤白的玉足。
吓得白露霜惊呼一声。
“这是脚上的?”
江策闻言一挑眉,看向她,“不然呢?”
银链扣环的做工实在过于精细,这还是他头一次碰这个东西。
一条链子弄了三四遍,到了第二条才熟稔许多。
江策将她的右脚缓缓抬了起来,锁链顺着脚腕滑落。
“好看吗?”白露霜用两只胳膊搭在了床沿上,故作无心地问道。
江策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暧昧。
“嗯”了一声,他起身吻向她的锁骨,又缓缓地,挪开。
白露霜脸都涨红了,终究还是修为不足,连忙闭目。
许久,许久,白露霜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她搂着江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你,你稍等一下,我先把脚链取下来。”
“不用。”
铃铛轻轻晃动,一直响个不停,让她感觉心痒痒的。
白露霜试着自己想办法,可刚一抬脚,眼看着就要碰触到,江策却没有任何预兆地抽身而退,接着——
他迅速而霸道地将她翻转过来,握紧她的手,白露霜的手指再怎么移动,也只能触碰到床边。
“你,你是从哪里学会的?”
“不喜欢?”
白露霜目光一转。
江策恍然大悟,凑到她的耳朵旁边,“我自学的。”
白露霜咬牙切齿,下一秒她就不得不放开了手,耳畔再度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一道又一道的,打在了她的心头。
又是月底,江策好不容易偷懒,在休沐日等到大天亮才起。
新妇还在熟睡,他就去了前院的演武台上,活动了一下手脚。
沐浴后换了一身衣服,等他走到门口时,早膳已经做好了。
江策坐下后,郑璞便让侍女将饭菜端上来,江策沉吟了一下,示意他将玉棠请来。
不久奶娘就带着刚刚饱腹的玉棠来了。
玉棠还在襁褓之中,身上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下身仅及大腿的长裤,露出了一截藕臂和两条小腿,一双雪白的短袜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玉棠被奶娘抱到父亲面前,开始只是盯着奶娘,奶娘微笑着让她去找父亲,玉棠不明白,可能是奶娘累了,她转过头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看到了江策。
江策冲着玉棠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将女儿抱了起来。
玉棠老老实实地趴在江策的胸膛上,并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上方的男子。
他将女儿搂在怀里,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胳膊和胸膛上,然后轻轻捏捏她的手,“你们可以走了。”
郑璞一言不发地离开。
奶娘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她对这个沉默寡言的清云王很畏惧,但还是担心,壮着胆子说道。
“王爷,女公子年纪还小,还不能吃这些。”
“我知道。”江策这才抬头,认真地望着奶娘。
奶娘不明所以,忐忑不安地往庭院走。
左右没有其他人,江策才将闺女高高举起,在她脸上吻了一口。
玉棠很爱母亲,如今变成了父亲,玉棠也很高兴,微微一笑,露出了还没牙齿的嘴。
江策拉着她的小手,轻声问道,“玉棠是不是很想念阿母?”
玉棠茫然地看着父亲的嘴巴。
江策喃喃自语,“你阿母在睡觉,阿母陪你玩耍,等阿母醒来,阿父再带你过去的。”
玉棠看着父亲的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