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野站在讲台上开始摆弄多功能讲台。
教室里坐着的几个学生,惊奇的将目光投向江栖野。
“同学,这里有课!”
坐在前排带着眼镜的一个男生小声的朝江栖野提醒一句。
“我知道啊!你们老师没跟你们说吗?”
江栖野抬起头来好奇的问了一句,李宁应该会跟他们班的学委说有老师代课之中事情呀。
“您就是代课的老师?!”
那个男生惊讶的出声,毕竟江栖野看上去太年轻了,他本来还以为这是那个学长呢。
随着上课时间的推进,整个教室里陆陆续续的充满了人。
就在快要上课的时候,忽然从门口进来了几个老师,先是看了一眼江栖野之后,径直走到了教室的最后排。
然后,江栖野看着他们,愣住了。
这是来听课的?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江栖野回过神来,也没说什么,轻轻咳嗽了声,“好了,你们李宁老师有事出差了,我来帮他代一次课。”
言外之意,后面几个听课的老师你们可以离开了。
看着后面坐着的几个老师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抬着头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江栖野一看这个情况,一时间有点抓瞎,感情这不会是来听自己讲课的吧?
打开ppt翻到第一页。
“大家知道概率论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吗?”
“大家都知道近现代的西方科学家,大部分都是贵族,所以很多人就特别喜欢赌博,早些年的赌博就是推论盘呀,或者压大小,看起来所有的概率都是一样的。”
“但是一赌博吧,发现自己老是在输钱,他们一看诶,这样下去不行呀,不是应该是等概率的事情吗?为什么自己老是输?为了赢钱,于是一大堆的数学家就开始研究赌博背后存在的概率性问题,于是渐渐的发现其实看似是等概率的时间背后的众多规律,于是他们去赌场就开始挣钱。”
“后来庄家发现这一群数学家一直在赢钱,这样下去就肯定不行呀,他们也开始请一些数学家来帮忙改进赌博的设备,于是概率论这一门学科就是在双方的对抗之中发展出来的。”
江栖野从学科的历史一直讲到现在学科发展情况,然后就开始拿着粉笔开始板书起来。
因为是第二章才刚刚开始,所以难度也不是特别大。
他嘴上一边讲着,手上一边板书,江栖野也没有使用李宁的ppt,要是没有老师来听课的话,他就直接打算念念ppt摸鱼把这两节课摸过去。
但是看着坐在教室后边认真听讲坐着笔记的几个老师,那ppt明显就不合适了,因为ppt是李宁自己的理解。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老师为什么来听课,但是江栖野还是决定认真的按照自己的理解来上这一堂课。
讲台上的江栖野已经写完一一黑板的板书,站到了黑板一边示意教室里的学生拍笔记。
看着绝大部分没有动静的教室,江栖野揩了揩额头的汗,笑呵呵的说道,“虽然你们期末的卷子不是我来出,但是这问题我可以肯定期末要考!”
江栖野这话一出来,教室里没有动作的同学纷纷摸出手机对着黑板开始拍照。
坐在教室后面的一个教授听到江栖野的这句话,点了点头,默默的在笔记本上把第二章标注上。
江栖野几乎绞尽脑汁,努力的让自己的讲课内容不枯燥,将复杂的东西讲的通俗易懂,通俗易懂的东西又能拓展到深入的领域去。
所以这个班上几乎所有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很少有走神玩手机的。
大学课程推进速度很快,当初李宁让他代课的时候,其他什么的要求都没有,唯独在这里一点上,他给江栖野做了一点小小的要求。
因此江栖野讲的也非常的快。
一节课过去,第二大章随机变量及其分布的前两节便像坐火箭一般过完了。
课堂上做笔记是不可能的,大学的课堂能跟上老师的讲课速度就已经很不错了。下面的学生不停用手机拍照,简直像极了某些科技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诶,我讲的东西你们能听懂吗?”
课间的时候,江栖野将投影仪关掉之后,随意的问了前排的坐着的几个同学。
“呃,还行,您讲得挺清楚的。”
“哦哦,那就好!”
江栖野就怕自己讲得太差,又没有按照ppt上面讲,万一他们没听懂,连一个自学的工具都找不到。
至于看书?
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书这种东西在大学的课堂里有没有都一样。
很快,第二节课上课铃声响起。
因为有了同学的反馈,所以江栖野也就放心大胆的开始讲解。
一会过后。
教室里坐着的学生纷纷一脸懵逼的看着黑板上的密密麻麻的板书,纷纷化为没有感情的拍照工具。
不是,傅里叶变换我知道,但是那不是高数的东西吗?这书上好像没有吧?
也就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勉强的能看懂江栖野讲的是什么。
坐在第一排,之前跟江栖野交流的男生,此时眼瞪得发直,手上的笔干脆停下了,小声吐槽了句。
“我擦,这写的啥玩意儿???”
坐在他旁边同学看了眼黑板,眼睛眨了眨。
他早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完全更不上了,听到室友的吐槽,也小声的回应一句,“我严重怀疑是你刚才那句话,让这个大佬对咱们产生了什么误会。”
看到江栖野已经站到一边,把黑板让出来之后,迅速举起手机将黑板完完整整的拍下来。
看着几乎写满的黑板,举着手机拍照的几个同学,脸上是带着微笑地,心中却是绝望的。
反倒是一直坐在后面的几个老师,这时候反倒来了精神,笑眯眯的记录下江栖野的讲课内容,他们自然能听懂江栖野在讲些什么。八壹中文網
听到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学生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看得江栖野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家要是没听懂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到最后也不是我出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