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风泽玥会是这种反应,苏殇一阵恍惚。
“撕拉”的撕扯布料的声音重新让她回过神来。
苏殇紧张的抱住自己,望着突然就变得凶残的风泽玥,莫名有些害怕,“殿,殿下,您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我说我是女子。”
苏殇强调道。
“知道了,知道了。”风泽玥回答的相当敷衍,手中脱苏殇衣服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
“乖啦~本公主嫁都嫁了,要是连人都睡不到,本公主嫁个什么劲啊!没关系,就算你是女的,只要我们发生了些什么,本公主也会替你保密的。”风泽玥轻声诱哄着。
苏殇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竟然该死的迟疑了。
这一迟疑,就让风泽玥抓住机会,把她脱了个精光。
风泽玥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流氓似的吹了一声口哨,眼底带着被压制的兴奋。
“行之放心,我看的书可多了,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就放松下来,好好的享受就好了,一般人可没这个机会呢!”
苏殇没来得及反驳,风泽玥就利落的脱了一半衣服,朝着她压了下来。
风泽玥耐心的安抚着她的身体,在她放松警惕之时突然袭击,苏殇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前的人。
“殿…殿下,算了吧!”苏殇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哪能就这么算了,才刚刚开始呢!”风泽玥不满道,将苏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风一过就消散无形。
年轻人对新奇事物的热情总是高涨的,尽管是第一次,风泽玥却还是很快找到了方法进入了状态。
但苏殇却没那么好过了,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极其不安,但又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结束的时候,风泽玥拉着苏殇的手轻轻安慰着她,“行之乖~这次是本公主错了,下次行之学习一下,让行之来好不好?”
“嗯。”苏殇委屈的点着头,也不多留,穿上衣服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风泽玥努力挽留,但自觉丢脸的某人却脚步匆匆,完全不理会,只是跑的更快了。
风泽玥看着苏殇离开的背影,眼中掩不住的担忧,生怕她一不小心跌倒了,但这个结果并没有发生。
情欲退去,风泽玥再次能够理智的进行思考,不由得疑惑,苏殇既然是女子,为何非要扮成男子呢?
虽说自己满意的是她这个人而并非是性别,但是背后的原因也还是值得沉思的。
苏殇还是有基本的羞耻心的,每次见到风泽玥,脑海之中不住的浮现出那日的画面。
哪怕风泽玥言之凿凿的保证下次不会那样,但该有的羞耻,却半分都不会少。
再加上丞相在朝堂上不断被弹劾,苏殇也要在一旁指挥人进行添油加醋,一时倒也无心去想那般不自在的一日了。
皇帝多疑,这并非个例,人非圣贤,多疑是人的本能,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总会觉得别人在觊觎他座下的位置。
哪怕风帝对丞相有几分信任,小打小闹改变不了他的心思,但随着丞相受贿事实的揭露,他开始不自觉的回忆起之前丞相做过的事情来。
他那般信任丞相,丞相又真的对得起他的信任吗?
贪些钱不要紧,但丞相贪的数目之多,连风帝都为之心颤。
若是抄了丞相府,国库又能多好多的银子呢!
丞相既然自认为是忠臣,那为风朝献上家业,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风帝当场下令将丞相下狱。
丞相算是应了一句诗词: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可是,一开始他受贿,也不过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他的弟子受贿,不甚被他得知,他训斥了弟子一番,命令弟子将钱财归还。
但弟子却做了截然相反的事情,他利用丞相的名头继续敛财,甚至拉上了其他弟子,口口声声说这是丞相老师的意思。
一些弟子坚定本心,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但大多数弟子内心本就不坚定,被这么一忽悠,就顺其自然的信了,借此为自己谋福利。
他们行事隐蔽,等丞相发现的时候,已经强行被绑在了同一艘船上。
没人比丞相更了解风帝,若他只是敛财,还能活,但若是被认为是结党营私,有意谋反,那他就完了,迎接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只能将事情做的更加隐蔽,最终,他就变成了如今世人眼中的大奸臣,承担了所有的恶名。
可是事情终有败露的一天,他也终要承担事情败露之后的恶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陛下念及他劳苦功高,祸不及家人。
也对,他这些年过的清贫,也没什么家业,她们都未曾享受过他受贿带来的好处,又怎么能让她们为此承担后果呢?
终究是他对不住她们。
丞相老泪纵横,心中却想着,这大概就是他过去造的恶果吧!怪不得别人。
丞相最终被定为秋后问斩。
秋后,也不过只是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半个月后,苏殇接了清理山匪的任务,结束之后,他嘴里说着要回家去看一下,却来到了她母亲死的那处山谷之中。
苏羽与现在的丞相乃是同乡,他的家人要返乡,也必要经过此处。
苏殇缓慢擦着手中的刀,眼底一片冰冷,默默的看着他安排的“匪徒”对丞相的家眷进行着屠杀,眸底不见半分情绪波动。
无所谓,当年,她的家人也是这么死的吧!
她不过是以相同的手段对付她们而已。
稚子无辜?但从他出生开始,就已经称不上不无辜了。
她不会留一个像自己这样的隐患存活于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反正,她只是一个为复仇而生的怪物而已啊!
在行刑的前夜,苏殇提前将守卫换成了自己人,然后去见了丞相最后一面。
她并非是一个人去的,带了宫凝思一起,她第一次穿了女装,戴上了遮掩容貌的面纱。
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被他给绊住手脚。
和她的平静相比,宫凝思称得上是癫狂,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毒药,硬生生的塞进了丞相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