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飞雁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吓到,不过他却被宁玥口中的阿缘吸引了注意力。
他记得,这个女皇的名字似乎就是这个,看来这人必定是与当今皇上关系匪浅。
熙飞雁无意多生事端,笑了笑,随意道:“少将军放心,我没有那个心思。”
“最好如此!不然……”宁玥甩了甩匕首,威胁道:“我觉得自己还是能要你的命的。”
宁玥回到将军府,真是越想越气。
她的母亲,曾经的将军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否则她也不可能做主全力支持自己想支持的人。
她没有军功,所谓的少将军也不过只是因为母亲而得到的敬称,她自是不愿意如此的。
所以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去边疆战场,她是母亲的嫡女,有责任维护风念国的安全。
而且这也是她亲口答应母亲的,她不能食言。
星缘醒了,吃了一点东西后又懒洋洋的倚靠在了床上。
因为这毒,近些年她的体质愈发虚弱,只是她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在大臣面前睡着了,虽然没人发现不对劲,但长此以往迟早会露出马脚。
星缘心生烦躁,忍不住在京城中下了搜捕令,将与熙国高层有关的大部分人都给揪了出来。
她杀不得自己人,杀点敌国奸细给自己助助兴总没有问题了吧!
第二天,星缘就收到了一大堆奏折,明里暗里的说她扰乱民众和平的秩序,在京城造成了巨大的恐慌,请求她安抚民心的。
星缘不屑的把这些奏折扫落在地上,然后对着心腹道:“拿去御膳房当柴火烧了吧!也省的放在这里碍眼。”
心腹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主动帮人家御膳房添柴烧火去了。
星缘让人拿酒过来,毫无形象的在房中喝着,生活惬意极了。
“陛下,隔壁人的来了。”一人突然恭敬道。
哦,送药的过来了啊!星缘开心道:“宣!”
熙飞雁进来看见星缘喝酒的画面,眉心跳了跳,然后不客气的将星缘手上的酒拿走,道:“陛下要是想死就直说,没必要采用这么委婉的方式。”
熙飞雁很生气,他辛辛苦苦的整日研究解药,这人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身体一般。若是如此,自己又何必要费那么大劲呢?
星缘皱了皱眉,不满道:“你怎么管的那么宽啊?”
“再说了,我就喝了那么一点,我多少日子没喝了。”
“陛下有烦心事?”熙飞雁坐了下来问道。
饶是星缘这般说了,熙飞雁也没有把酒还给她的打算。他可是一个合格的好神医。
“自然是有的,不过和你没什么关系!”星缘有点浅醉,不怎么影响理智,不过却很不客气。
“是和陛下喜欢的人有关吧!也难怪了,陛下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么一个身份地位的,无论从哪方面算,你们能在一起的可能性都不大。”
熙飞雁理智的和星缘分析利弊,希望自己这个潜在的合作者不是一个恋爱脑。
“看来你见过她了!”星缘突然道。
熙飞雁还没回答,星缘又继续道:“也对,你们都那么聪明,只要见过,那一些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不过啊!这是我的私事,你要是想和我合作就别管!”星缘不满道。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能不知道,要他多嘴?
熙飞雁皱了皱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一下这人而已。
他道:“我缺点东西!”也算是在解释一下之前的话了。
“哦!我派几个人给你,需要什么尽管和他们提。”星缘大方道。
但话里还有一个意思:没事的时候别来打扰她。
目的达到了,熙飞雁也不在意星缘过分差的态度,客气的行了一礼之后继续研究起解药去了。
时隔几日,星缘再度上朝,态度一如既往的敷衍。
丞相上前一步道:“陛下,熙国那几个逆贼应当如何处理?”
是的,陛下“遇袭”之后,那几个熙国使者很快就被定下了逆贼的罪名。
风念国一向好战,若不是之前内耗严重,再加上新皇登基,她们哪里会好好说话,早就拿着兵器打过去了。
如今恢复的差不多了,风念国的大臣就又有了心思。
在她们眼中,向熙国那些不要脸的伪君子们和谈简直是在侮辱她们。
而且玉将军多年来镇守边疆,寸土不让。这也足以证明敌人并非不可战胜,既然如此,她们又何必要委屈自己去和谈呢?
本来她们中的许多人就打算把和谈搅黄的,只是陛下的意外情况让她们的计划实施起来更顺利而已。
星缘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不过不在乎。
她手中几乎把持着整个国家的全部兵权,这些大臣想来什么阴谋那就来好了,一来绝对不会威胁到她的统治,二来,她看熙国也同样不顺眼。
星缘明艳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笑容,反问道:“丞相觉得该如何呢?”
丞相一脸正色,正气凛然道:“熙国太子竟敢当殿袭击陛下,其罪当诛!”
“不过念在陛下安然无恙的份上,便给熙国去一封国书,让他们拿城来换吧!”
星缘欣然应允:“便依丞相所言,此次交涉便由丞相全权负责吧!”
熙国虽然有意废太子,但太子怎么死都可以,就是不能用这种方式,因为这毁坏的是整个熙国的脸面。
而且熙南山他的母妃可是熙国皇后,就算皇帝不想要这个儿子,皇后自然也不会愿意。
星缘随意道:“还有何事要禀?一次性都说了吧!我懒得回去看你们的奏折。”
众臣面面相觑,虽然早知道女皇不遵礼法,但是也没有谁会直接说出来的啊!
上一个说陛下礼法不合的直接就被下狱了。
宁玥面色平静,上前一步,挺直腰背,直直的跪在地上恭声道:“臣叩请陛下准允,臣自愿前去边疆以守我朝疆土。”
星缘霎时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她竟然…在这大殿上逼她准允她去边疆,难道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