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缘满意的点了点头,潇洒的走了。
自己这个回答可真是堪称满分啊!
星缘刚回到寝殿,笑言就慢悠悠的来了。
“陛下,您所中之毒极多,一时半会草民只怕无法研究出解药来,不过草民有一法,可以暂时缓解您毒发时的痛苦。”
星缘饶有兴味道:“说说看!”
笑言将一个檀木盒呈了上去,星缘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几粒芝麻大小的药丸。
“只是草民研制出来的,对您的状况极为有效,起码能够让您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政事。”
笑言虽然算不上是朝堂的人,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在江湖中长大,见多了民生疾苦的男子,他心中对这些事情也格外关切。
星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毫不含糊的收起了丹药,那看在这个药的面子上,自己勉为其难暂时不做什么昏君了。
笑言微微放松,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看的星缘微微晃了一下神,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星缘突然出声道:“神医留步!”
笑言疑惑的回头,但态度却一如既往的恭敬,“陛下可还有要事?”
星缘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声,遣退众人后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用眼神示意笑言也坐下。
“既然神医要在宫里多待一些时间,不知可否帮朕一个小忙?”
笑言表情微微迟疑了一瞬,但还是道:“若是陛下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草民自然不会推辞。”
星缘笑了起来,艳丽的脸上竟然带了一点温柔。
“朕也不瞒你,如今我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也不知是否有痊愈的那一天。此事不能让那些大臣知道,不然难免会动摇朝纲。
可是前朝最近又开始催朕选秀,以朕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真的纳了妃子,岂不是在害他们吗?
神医既然要暂住,不如便委屈一下,得一个妃子的名头,朕随意找一个由头出宫把你带进来,到时候也能以此为由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嘴。
神医放心,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甚至可以亲自写一封圣旨给你来保护你的安全。朕后宫空虚,也必不会有人加害于你。神医意下如何?”
笑言拧眉沉思了起来,哪怕他再不懂朝堂的事情,也知道这么做会造成的代价,不过…他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好好好!”星缘满脸喜色,现成的挡箭牌这不就来了吗?她可不想整天被一群大臣念叨。
而且根据她曾经的记忆,这次熙国来使可是有意同她联姻的。若是她已有夫侍,也更加容易拒绝那个人。
熙南山那个人啊!可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她曾经可是险些栽了。论心计,星缘可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么想着,星缘脸上挂上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神医既然答应了,不知神医的真名是…朕也不好总是神医神医的称呼你吧!”
笑言抿了抿唇,淡声道:“飞雁,我的名字,师父取的。”
像大雁一样自由自在,是师父所期望的,只是自己或许永远无法做到师父所期许的那般啊!
“朕知道了。”星缘淡淡的点头,眉眼带笑,看上去十分愉悦。
飞雁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他能看出来陛下对他毫无感情,否则也绝不会答应下来,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一个世人眼中的挡箭牌罢了!
不过没关系,他付出越多,最后收获也会越多。况且他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甚至觉得风念国的女皇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否则世间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他呢?
没过几天,星缘光明正大的出宫,然后在一艘游船上看见了一个美男子,当场就将人带回了宫里。
消息一传出去,众臣哗然。
虽然她们都知道当今陛下得位不正,品行也算不得良好,但那些支持她上位的大臣也少不得打她那后宫之主的主意,消息一传出去,金銮殿的大门都快被人给敲碎了。
宁玥也得到了消息,她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在院中开始练武,她了解她,像她这般性子的人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不会反悔。
所以她去不去问又有什么关系呢?
星缘对这些大臣向来是不耐烦的,随意找了一个喜欢的理由把他们敷衍了出去,她一直在御书房里等那人过来问她,只要她过来问,她就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可是她从日升等到日落,想要见的人却始终没有到来。
失落的星缘去了飞雁的寝殿,她们虽然并非真的有感情,但还是要做些面子工程给其他人看的。
飞雁面无表情的碾药,对星缘的失落熟视无睹,他们还没有亲密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不过是合作伙伴罢了!
屋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星缘有点坐不住了,她从来都耐不住性子,所以她先开口问道:“神医有喜欢的人吗?”
虽然星缘知道了这人另一层身份,但还是想这般称呼他。
飞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连表面的恭敬都懒得维持了,“没有!”
接着又道:“不过我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是像陛下这样喜欢人的。我觉得陛下应该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吧!”
飞雁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他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星缘,在星缘心中升起把他的眼睛挖走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又平静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星缘叹了口气,蔫了吧唧道:“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不如我们说点别的事情吧!比如你为什么愿意救我?
可别说什么迫不得已的话,朕毕竟是皇帝,有些事情已经调查过了,若是你真的不想来,我的人是找不到你的。”
飞雁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陛下虽然并非明君,但却是风念国如今唯一的选择,若是您死了,到时候风念国势必掀起风波。
陛下真的很聪明,留下的那些人既在她们的接受范围之内,又不会威胁到百姓的地位。而我自幼在这里长大,自然看不得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