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川苦着脸被铁索吊着,鞭子一下下落在后背。
火辣辣的刺痛从后背蔓延全身。
还好,能忍。
即便被师父加重刑罚,他也甘心受罚。
不打重一点...日后哪有脸去见妹妹。
长华望着一言不发的徒弟,头疼道:
“你盒子里的东西,我扔了。”
时言川腾地跳起来,却因为被铁链束缚,直接趴在地上。
“师...师父,那是,徒儿...花了一个月空闲时间...画的啊!”
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心痛。
一百鞭的痛苦都抵不上师父带来的精神重创。
时言川只要想到自己含辛茹苦的宝贝被毁,整个人蔫蔫趴在地上,像条死狗。
长华仙尊睥睨道:“你这性子,怎么会喜欢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为师没骂你大逆不道已经算脾气好。”
时言川闷闷道:“这是艺术,师父你不懂。”
长华确实不懂,甩袖离开。
一百鞭下去,时言川翻身都疼。
身心遭受重创,唯一的安慰是时夏前来看望他这个哥哥。
虽然时夏从没叫他哥哥,但没关系,他可以叫姐。
“夏夏,好疼。”
时夏看着他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嘶了一声。
长华仙尊下手是真狠啊。
换做是她,可能已经欺师灭祖。
当然...她也不可能画十八禁画册。
还大胆到采用师尊的肖像。
“哪疼?这吗?”
时夏猝不及防轻轻一按,屋内顿时传来痛苦的嚎叫。
时言川疼地眼皮子直抽:“......妹啊,就算你恨哥哥,好歹给个体面的死法。”
时夏帮他把被子盖上:“嘁,我怕还没下手,你师尊就进来把我杀了。”
她蹲下身,和时言川平齐:
“话说,画册被你师尊没收,严格来说也算是你方的过错,作为卖家,你是不是得安排一下售后?”
时言川疼地脑子不清醒:“售后?要我赔吗,过几天我再给你画一本。”
啧!
非得说直白?
“赔什么画册,赔钱!”
时言川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乾坤袋。
“上次要是知道你是我妹妹,就不收钱了。”
白嫖?!
时夏突然对这个便宜哥哥有点好感。
“有没有兴趣,咱们兄妹联手创业?”
时言川倒吸一口冷气,背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痛了。
“说来听听!”
他主动往床里面挪了挪,让时夏坐在床边。
“你创作,我营销,咱们可以在魔界开办青山书店,不仅卖普通的书,也卖你的画册。书可以卖也可以租借,建立完整的分级制度,只有成年修士或者魔族才能看你的画册!”
“当然,画册最好别用咱俩师父的脸,虚构即可...不过如果客户有这个需要,也得酌情考虑。”
时言川听得热血沸腾,天知道他多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书院!
没错,长华仙尊的弟子最大的志愿不是继承师傅衣钵。
而是开一家普通的书店!
“怎么个酌情法?”
时夏眯眼,这孩子脑子生锈?
“当然是加钱啊!”
时言川:“...有道理啊!”
时夏秉承严谨态度:“我今晚写一份想起的企划书,你可以详细看看。”
时言川笑得一脸幸福:“好啊!”
屋外。
魔尊和长华仙尊敲门的手僵在半路。
魔尊想起昨天在长华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的徒弟如何纯洁。
结果今天啪啪打脸!
长华仙尊则思考是不是下手太轻,没让徒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更怀疑徒弟是否有心往合欢宗发展。
总之,两位师父一改往日死敌的模样,客气的很。
大概都觉得徒弟丢脸,横不起来。
时夏还在给时言川画大饼,说了光辉前景后,时言川毫不犹豫把全部身家都托付给了妹妹。
“夏夏,收下吧,创业需要资金。”
时夏毫不犹豫收下,顺带用撒盐哥的手法帮他背后涂药。
“对了,听说你和谢仙子之间关系甚好,是打算结为道侣吗?”
时言川皱眉:“你从哪听来的假消息?”
他不过是在凡间帮谢晚晚指路,后来掌门拜托他带谢晚晚去第六峰,两人之间交流屈指可数。
时夏若无其事:“道听途说。”
“药伤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
时言川突然喊住时夏,眸色带了几分认真。
“明天的宴会,掌门应该不会参加,可万一参加,你就和你师父呆在一块,别乱跑。”
时夏送了他一个疑惑的表情。
时言川只好解释:“掌门小时候父母均被魔族所害,对魔族天然抵触。”
“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时夏感慨好好的n/p文快被自己拆成清水文。
先是原主和魔尊的cp,再是谢晚晚和时言川的cp。
正当她为读者福利减少而羞愧时,假山后突然传来一阵嗯嗯呀呀的声音。
娇柔中带点暧昧。
时夏当场愣在原地,路上其他弟子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自顾自走来走去。
这么大的声音听不见吗?!
“师父,不要~~”
“你看起来很开心。”
“师父,你好坏~”
“晚晚,别怕,有禁制,他们都看不见。”
时夏:“......”
“可是...师父,我们回房间吧。”
就是啊!
别在公共场合!
实在不行她出钱给两人开房也行。
男人性感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氤氲:“我以为你喜欢刺激。”
时夏已经麻了,合着她的作用就是小道具?
停留的时间过长,偷欢的两人似乎也发现了。
时夏只好装模做样从地上捡起玉佩,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走了。
回去后,她随便逮住一个弟子问:“谢晚晚仙子的师父是谁?”
“...掌门呀。”
“谢谢。”
不关乎她完成任务,时夏也不会管女主的cp换了人。
反正原著后宫团涵盖四海八荒。
深夜。
时言川强撑着身体起床检查第二天宴会所有用品。
今年的宴会与去年不同,他既然承担,就得保证万无一失。
“言川师兄。”
时言川转身,“有事?”
谢晚晚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露出楚楚可怜的眸子:
“师兄,我修炼忘了时间,正好有一处不懂,可否劳烦师兄解惑。”
谢晚晚目光灼灼,只要对方答应,靠近的瞬间肩上的衣衫便会滑落。
夜色深沉,孤男寡女,为爱沦陷,实属正常。
时言川正忙着检查宴会,闻言不耐烦道:
“哪本功法?”
“《玄玉心经》”
“入门功法你都不懂?师妹要不你还是别修炼了,你这个悟性最多够金丹,问了也白问。”
谢晚晚:“...!!!”臭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