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两人依旧火热,都很专心。
直到男人朦胧中看到自家娘亲雄赳赳气昂昂朝他奔来。
吓得他立马松开了怀里的女人。
“混账东西!”
大长公主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读的书都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时夫人赶紧上前揪起被子把时柔月捂得严严实实。
她查看了一下时柔月的脸色,昏迷不醒。
危急关头,她率先发难。
“殿下,您就是这样教导儿子,祸害良家少女?我家柔月至今昏迷,脖子上还有被砍晕的痕迹,这作何解释?”
大长公主死死揪着儿子的耳朵,看着昏迷不醒的时柔月,她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魏家和本就喝多了,再加上对方又是自己一直仰慕的京城才女。
毕竟自己是男人,就该承担起责任。
于是他头脑一热,直接承认。
气地大长公主想直接扇死他!
门口看热闹的人被时夏挡在外面,没人敢靠近。
包括侍卫。
因为她直接抢了侍卫的刀,并表示可以进去看,但要白刀子进。
也可以出来,红刀子出。
贵女和夫人们见识过时夏的本事,最直接后退三步。
吴临川倒想进去,但是他不能暴露会武功的事实。
贵女们不知道里面的男女是谁,但她们会做排除法,谁不在,就是谁。
吴临川的心也悬着,甚至他听觉敏锐,竟然听见了柔月的名字。
他的心剧烈跳动,似乎猜到了答案但是却不愿面对。
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跳得飞快。
他双眼盛满怒火盯着时夏,恨不得里面的女人是她。
“你怎么在这里?”
时夏笑得讽刺:“我们姐妹可都在这里。”
言外之意,你为什么不问她们?
到现在,她再猜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吴临川为什么气急败坏可就真是傻子。
吴临川有苦说不出。
但时夏觉得不够,继续刺激他。
“最近流年不利,前几日,我和时柔月遇到刺杀,柔月差点就死在刺客剑下。如今又...”
又什么,吴临川懂。
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竟然都落到了柔月头上。
想到这,他就悔不当初,紧紧咬着后槽牙。
为了这个计划,他精挑细选,选中魏家和。
就是因为长公主和时夫人平日里不对付,简而言之就是互相看不起。
借机挑起崔家和皇家的不满,加剧双方的矛盾。
如今...他不仅害了柔月,甚至计划也落空。
因为崔家不会在意时柔月的死活。
*
屋内,大长公主和时夫人的谈判仍在继续。
“时柔月仍在昏迷,我儿子更是喝多了酒,万一是她故意勾引我儿子呢?”
长公主为人洒脱,但遇到儿子的事情,哪怕恨铁不成钢也要帮他说话。
时夫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我女儿亦是京城第一才女,平日里仰慕她的人多如牛毛,甚至连谢氏学子也曾夸赞她学问好。”
“就凭她的容貌和才情,能看看得上他这个体型的男人?”
“莫说勾引,放在我家柔月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一样!”
大长公主被这直白的话气到发抖,可又无法反驳。
皇室身份和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双重光环叠加,时柔月的确看不上自家胖儿子。
但也不代表她愿意娶个庶女进门啊!
正当双方焦灼时,时柔月揉着额头清醒过来。
脖子疼痛难忍,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听到发生了什么。
也听见了嫡母的维护。
可现在....
她抱着被子痛哭,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来换一件衣服而已!
时柔月的哭声透过窗户传到吴临川的耳中。
时夏几乎能透过他脖子上的青筋猜到他的心理活动。
但那又能如何,自己作的孽,也该由自己承担。
男女主搞成这个模样,原著差不多是没用了。
时夫人平日里不喜欢时柔月,但不代表她能放任时柔月受欺负。
“三日内,必须来提亲!”
大长公主还想推辞:“庶女罢了,当不起正室的位子。”
时夫人也冷笑:“行,我明日便让夫君去求见皇上,看看圣上是否愿意让亲外孙女当妾室!”
想当初九公主当妾已经够离谱。
不少大臣劝皇上收回成命。
可那是的皇帝为了给太子找回面子,膈应崔氏,所以坚决要求九公主下嫁。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后来也遭到文官的口诛笔伐。
可惜皇帝用‘不能让边关将士寒心’的理由,非说这是皇帝的看重。
时燕宁没有办法,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崔莹竹也气地私下骂:不能让边关将士寒心,所以让边关将士的妻子寒心?
可如今的情形和当初大为不同,皇帝要是再逼外孙女当妾,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大长公主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夫人把焦头烂额的母子俩扔到一边,用被子裹好时柔月,又去旁边帮她拿了身衣服。
“穿好,这件事,我定不会就此罢休。”
哭哭啼啼的时柔月也只能机械照办。
“你的婢女在哪里?”
时柔月用手指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
时夫人走过去,发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丫鬟。
......
大长公主府的宴会是办不下去了。
她不得不出面,提前送走了达官显贵。
只留下时家母女。
时柔月此时已经止住哭声,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精心准备的人生就这样被一个猪头给毁了!
而猪头还信誓旦旦朝自己发誓,一定会迎娶她,让她当正室夫人。
“柔月,这件事也是你的不对,姑娘家家遇见危险难道不会喊叫,我们都在后院,叫一声也会有人来帮你。”
大长公主还是不想让时柔月进门,这一身装束,一看以后的婆媳关系就不会好。
“殿下说这话可未免太过荒唐,明明是魏公子借酒生事,还玷污了我家女儿的清白,怎可反过来怨柔月?”
时夫人真的被她气到了。
“柔月胆子小又力气弱,还被打晕,哪里能发出声音?”
时柔月呆呆望着眼前的嫡母,从未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能为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