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原来如此,和他那爱偷吃的爹简直一个样!
“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京城第一才女。”
嘲讽意味明显,时柔月和魏家和都听懂了。
她赶紧起身,谢谢长公主赏赐金簪。
大长公主让婢女带他们去花园赏花喝茶。
刚出门,时夫人便没忍住:
“柔月,你回马车内换件衣服吧,免得去了花园别人还责怪我苛待庶女。”
时柔月紧紧捏着双手,眼泪在眼眶打转:“...是。”
等转身到了无人的拐角,她才哭出声来。
迎春赶紧上前安慰,顺带紧张兮兮张望四周:“小姐,可千万别被人看见,在大长公主的寿辰上哭,不吉利。”
时柔月愤恨道:“我就知道夫人没把我放在眼里,方才殿下为难,也不见她吱声。”
“明知道寿宴如此重大的事情,却不让人告知我穿的喜庆些,真是偏心!”
迎春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她太清楚小姐和静姨娘的性格。
若是夫人真的派人来只会一声,她们也会当夫人心怀不轨要让她们在宴会上出丑。
“时二小姐。”
醇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主仆二人一愣,转身一看,居然是当朝状元郎。
“吴大人安好。”
时柔月连忙擦干眼泪,礼貌回应。
吴临川递上绣着兰花的手帕:“擦擦吧。”
时柔月不敢随意用外男的东西,更何况是这种潜力不明的男人。
“不必,多谢。”
吴临川依旧固执伸手:“还没多谢二小姐上次帮在下解围。”
时柔月闻言不禁多看了男人一眼,再看看帕子上的兰花,眼熟到像是出自她的手艺。
可...一个男人是怎么拿到她的贴身之物?
时柔月瞬间紧张起来:“迎春,去马车上把东西拿来。”
迎春听话离开。
等只剩二人,时柔月才开口:
“不必客气,顺手而为。这条帕子,你是怎么拿到的?”
吴临川有些激动,想说却又不敢,生怕自己已经被人遗忘。
“你还记得断崖山上,夜晚茅草屋里身受重伤的男人吗?”
时柔月拧眉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语气止不住震惊:“是你?”
吴临川大喜过望:“是我!”
“小医仙,你还记得我,真好。”
时柔月回想起当晚自己救的男人,原以为只是山野村夫,没成想竟然是当朝状元。
她面色不禁柔和几分:“吴大人,真没想到当日救下的人居然是您。”
两人开心聊了许久,吴临川更是告诉了时柔月关于玉佩的用处。
时柔月对吴临川的认识加深一层。
凭她的直觉,吴临川一定不是简单的状元郎,掌控京城一半商铺,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同时,她也庆幸时夏轻而易举就把玉佩还给了她。
真是个无敌大傻瓜。
远处,迎春拿到衣服站在一旁等候小姐。
她是将军府家奴,平时在落拓院不如松溪姐姐得宠。
若不是今天松溪生病,也轮不到自己陪二小姐出门。
她也明白小姐故意让自己离开,因此她就站在远处等候。
大约过了两柱香,两人依依不舍分别。
时柔月才带着她到了招待客人换衣服的房间。
*
花园。
时夏打扮的花枝招展自然引得不少人注目。
“哟,我当时谁,原来是京城第一才女的草包姐姐,也就剩这副皮囊,是得好好打扮。”
时夏也不知道她是几品大臣的女儿,张口就来:
“可不是,就连大长公主殿下都夸我打扮喜庆。只有打扮的好看,才有让人透过皮囊了解内在的欲望。要不然,谁对内在感兴趣?”
“时夏,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开口的是某位郡主,刚从封地回来,以为时夏不认识她才大放厥词。
没成想时夏慵懒道:“怎么,你爹是谁,你娘没告诉你?”
“......”
小郡主再也忍不住想冲上来扇时夏耳光,但时夏将门虎女的名声不是盖的。
直接两个大逼兜给人干懵了。
小郡主一生气,直接上鞭子。
时夏脑海中缓缓划出一个问号,为什么古代嚣张跋扈的郡主总能随身抽出一根鞭子而不是拔刀呢?
答案:公主府不允许宾客佩刀进入。
两人顺势就打了起来,看的一群娇小姐直呼救命。
鞭子不留情,万一误伤她们可怎么办?
可更着急的是守在一旁被混入的百杀楼奸细。
按照计划,她早该把杯中的酒泼在时夏身上,然后领着她去后院换衣服。
可现在时夏打的正欢,她上哪碰瓷?
哐当!
一不小心,郡主的鞭子直接把酒杯扫在地上。
完了,计划彻底完了。
正当她想通知阁主,计划暂停,可却被一旁的小姐拉在身前当挡箭牌。
“啊啊啊!救命啊,快扶我跑,我的脚扭伤了!”
“呜呜呜,别打了,我的花园!”
恰好一鞭子扇在奸细脸上,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内心生草。
一边是奸细的耽误,一边是烧的火热的魏家和。
前方奸细没有及时传来消息,导致后院的人依旧在按照计划行事。
他们把喝了催情酒的魏家和搬到女眷换衣服的床上。
然后躲在床底等候药效发作。
恰好时柔月进去换衣服,迎春关上门。
屋内的熏香中加了红月子,原是一味普通的香料。
但如果混合魏家和酒中的白月松,则会成为催情的良药。
床在隔间,时柔月站在镜子前站立,等着迎春帮她穿衣服。
她摸着柔软的料子,这可是连皇室都用不上的好东西。
专供崔氏女眷独享。
咚——!
随着一声闷哼,迎春被敲昏,倒地不起。
时柔月这才转身看着地上的迎春。
“谁?我是将军之女,你们...”
还没说完,黑衣人直接一手刀把人劈晕。
正式那晚被腐蚀掉一只眼睛的黑衣人。
“知道,不用强调,抓的就是你!”
黑衣人自信满满,外加上那晚的旧怨,他想都没想自己可能认错了人。
她将女人抗到床上,和醉了的魏家和放在一起。
又把男女的衣服拖了个干净,连条底裤都没给男人留。
伴随着香炉里阵阵白烟,床上响起了熟悉的韵律。
......
“启禀阁主,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