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盯着对方的眼眸看了许久。
蓝星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她想要的是什么？游手好闲有钱有闲。
她需要这些问题的答案吗？似乎并不需要。
穿书生涯比她前公司996有趣的多，一个个小世界，遇到的不仅仅有敌人，还有各色有趣的灵魂。
爱情，她没有。
亲情，她不需要。
蓝星没有可留恋的东西。
看清自己的内心后，她抬眸坚定道：
“这些问题的答案对我而言并没有意义，但如果你想让我问的话，我也可以问。”
主系统01似乎有些挫败，孩子气道：“你问。”
“好，我的穿书生涯什么时候结束？”时夏依葫芦画瓢问。
“等我升级后更换你的穿书赛道，然后成功完成100积分即可。”
主系统01用最真诚的语气说着最虚无缥缈的话。
时夏甚至懒得问‘你什么时候升级，积分又是什么鬼？’，急切走流程。
“下一个问题，一切是不是系统的阴谋？”
“有的是，有的不是。”主系统01说了又好像没说。
时夏直接转身，她感觉自己的脾气经过锤炼，已经能达到宠辱不惊的地步。
主系统01：“...你就没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时夏穿梭在虚拟时空，头也不回。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想理会喋喋不休的系统。
蓝星的身体是死是活犹未可知，她如今说好听点也只是高级打工仔，系统老板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好奇心害死猫。
钟灵好奇过，反抗过，结果是困在异世界不断重启。
她如果现在表现出质疑或者反抗，将来完成任务时，主系统01把她锁在异世界又该怎么办。
总之现在能做的便是控制好情绪，等着主系统01上钩。
“时夏，你等等。”主系统01快走两步拦住她。
“我请你喝咖啡？你听我解释。”这是他目前为止能想到唯一缓和时夏情绪的办法。
付出，回报。想要时夏听他解释，自己需要先付出。
时夏装模做样思考，随后居高临下点头：“行”
两人再次来到蓝星。
时夏以为主系统01会带自己去某高端咖啡店，结果却来到了某幸。
“走吧，我特意领券了。”
时夏：“......”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你想喝什么？”
“和上次一样。”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高脚凳上，心平气和喝咖啡。
时夏保持着高逼格，绝不先开口。
主系统01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询问，只好先开口道：
“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像忽悠，用你的话来说叫‘画大饼’，但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拿什么保证？你是系统，还是高级的主系统。根本不存在拿命发誓一说。”
时夏语气凉凉。
主系统01嗦了口咖啡，生硬转移话题：“...系统所挑选的宿主一般都是生命垂危，没有第二次生命的人。”
“这些人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穿书。大多人会选择后者。外加我们也不是无情的资本家，完成任务后想玩多久玩多久。”
说着他小心翼翼瞅了时夏一眼，略带讨好道：
“你在上一个位面休息好久，我也没催你，虽然我当时急切想和你分享任务完成的喜悦。”
时夏故作高冷喝了口咖啡，没错，她最喜欢完成任务后摸鱼。
“你也没催我，继续说。”
主系统01灌了一大口咖啡，随后下定决心说出了真相。
“系统之于宿主，是辅助，也是监视。因为，从选择穿书开始，便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说完，主系统01紧张看了一眼时夏。
其实对于他这种级别的系统而言，完全不需要在乎宿主的感受。
但时夏是唯一一个胆大心细出类拔萃又能理解他内心黑暗面的宿主。
时夏在他心中的定位，相当于一面镜子。
映衬出自己的黑暗面，纠正自己的行为。
它不想失去这面镜子。
听到主系统01说出的真相，时夏以为自己会悲愤会恼怒。
但她很神奇的发现，什么也没有。
最坏的结果依旧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穿书没有结束的一天，生命呢？”
主系统01诚实回答：“也没有。”
“如果有一天穿书者厌倦了穿书，会怎样？”时夏灵魂提问。
主系统01放下咖啡：“这也是我成为主系统虚空后要做出的改革。”
“根据统计，当宿主穿书世界达到五百及以上后，违规操作会直线上升。因此我提议，建立积分制度，积分达到100以上的人可以选择回归现实生活，或者续签合同继续穿书。”
时夏点头：“回归现实后，穿书所积累的各项能力会消失吗？”
“会消失，回归现实，做一个普通人。”主系统01点头。
“很公平。”时夏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我没别的想知道了。你加油，成为主系统虚空的一天，我会表达祝贺。”
主系统01惊愕片刻，上似乎没想到她所有的反应都如此平淡。
“...谢谢。”
接下来，时夏反客为主：
“后面，我可以离开觉醒赛道了吗?”
“可以，我提交了你的任务申请，经过主系统讨论，他们想让你进入钟灵完成任务的位面进行二次修补。”
“我不同意！”时夏强烈反对。
她凭什么替钟灵擦屁股？
难不成她长得很像女娲？专补钟灵捅的窟窿！
主系统01胸有成竹：“我就知道你不同意，所以我给你争取到了别的选择。”
时夏闷了一口咖啡：“下次说话别大喘气。”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
“你搞成了惊吓。”时夏毫不客气吐槽。
主系统01列出了三个选择：
“第一，给钟灵收拾烂摊子。”
“下一个!”
“第二，进入主角赛道。”
“第三，继续留在配角赛道，和以前一样完成任务。”
时夏想都没想：“第三。”
“好的，祝你接下来一路顺风。”主系统01伸手。
时夏回握：“也祝你升级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