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年!”慕软叫住他,语气生冷又寒心,“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离婚的!”
那天和墨宜柔说的话她还是听到了。
墨衍年指尖冰凉,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则是苦笑了一下,“知道了更少,省去很多麻烦。”
见若是自己不退步,对方也坚决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他只好跟着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他刚关上门,慕软就把他按到墙上,亲了上去。
他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女人是哪里来的力气。
许久没有触碰到的柔软和温暖,几乎让他所有的疯狂的念头肆意生长。
好想将她吞之入腹的想念缠绕着他,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只是能让他勉强忍耐着自己一动不动。
慕软能够感觉到男人冷淡的态度,可她还是不愿相信,亲着亲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落在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唇缝之间,烫的她一下子就弹开了。
墨衍年靠在墙上,指尖轻扫过自己的唇瓣。
“你若是真要这么作践自己的话,等你把孩子安稳生出来,我可以成全你。”
慕软抹掉脸上的眼泪,却越抹越多,“你是说,我这样是在作贱自己?”
墨衍年从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脚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用怕你过度伤心导致流产了。”
“你本来就是身无分文嫁过来的,结婚之后又给我制造了这么多麻烦我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净身出户应该不过分吧?”
“奥对了,孩子的抚养权问题,随你。若是归你,我每个月会给你相应的抚养费。不过你的哥哥还有外祖父都这么有钱,所以我猜你应该不在乎这些钱吧?”
慕软气的已经浑身都在发抖了,她甚至已经没有把地上那张纸捡起来的勇气。
“墨衍年,我的尊严不是可以让你随意践踏的,我最后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这么多天,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哪怕是公司破产她都想过。
墨衍年的表情里充满了厌恶,好像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拉开门转身欲走,“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爱了。”
只是不爱了。
这句话把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全都当作垃圾一样舍弃。
想想刚才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在他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原来自己真的很糟糕,不会让人轻易爱上。
就算成功,被爱才是前提。
与此同时,墨衍年在出去后就直接去了付文臣的房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净身出户?墨衍年!亏你能想得出来。”付文臣又气又无奈地指着他。
当然他也明白,这么做男人的心里想必会比慕软更难受。
墨衍年坐在床边,双手插在发丝间,“她还有哥哥和外祖父,在帝都还有自己的公司。今天在饭桌上,她有反应了不是吗?我只能这么做。”
付文臣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沉默了。
“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这会对孩子有影响,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付文臣摆摆手,“这个你放心吧,安胎的药我每天都会给软软做的,你就没有想过,等软软恢复记忆后,你该怎么办?”
墨衍年知道,若是慕软恢复那些记忆,一定会变得比现在更强。
那些本领也会更好的掌握,到时候可能还是会被king拉到新的位面世界。
然后再次忘了自己,忘了这些。
唯独他会守着这些回忆,一直陪在她身旁。
只要,她活着,孩子也活着。
“我怎样不重要,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沈千茉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她本来是想下来询问一下图纸的问题,张妈说看到墨衍年进了付文臣的房间,她这才一路跟过来。
没想到竟然听到那番话。
“所以,你把我带到京城,根本就不是为了工作,对吗?”
墨衍年低着头,“千茉,对不起。”
他知道这样用牺牲一个人成全另一个人的方式,是错误的。
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妹。
他从来不屑于去利用任何人对自己的喜欢,但是在慕软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千茉的眼里泪光闪烁,看到他这个样子,自嘲地笑了一下。
“衍年哥哥,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你身上那种高傲冰冷的气质。没想到,你这样的一个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低头。”
只可惜,她不能做那个女人。
她哥哥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我答应帮你。”
慕软喝下安胎药后,躺在床上。
她能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开心地动。
可是她却一定也开心不起来,“宝宝,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开心。”
侧过头,看到地上的那张纸,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捡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孕检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慕软平躺在床上,眼眶因为哭过,生疼生疼的。
因为鼻子不通气,她微张着嘴。
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了多久,模糊间,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清醒的。
可就是挣扎着醒不过来。
正当此时,脑袋剧烈的疼起来,疼的她跪在地上,好看的脸蛋也扭在一起。
慕软摸摸肚子,却是一片平坦。
她内心慌乱极了。
等到那种疼痛缓和一些后,她站起身子,这才看清自己面前的是一座宫殿。
她疑惑地走进去。
奇怪的是,这里明明一次都没有来过,可她就是莫名熟悉得不得了。
突然间,她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音,她走过去,看到自己正坐在餐桌旁。
门口处是墨衍年。
可梦里的自己在看到他的身影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把手中的餐具都甩在他身上。
墨衍年却一声不吭得应下,连躲都没躲。
“墨衍年,你真的以为我逃不出去吗?”
男人吩咐下人把打碎的餐具收拾起来,再拿一副新的。
“我知道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