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勋见到慕软没有丝毫紧张,语速不急不缓地声音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在帝都和慕软同龄的豪门子弟,恐怕没有几个面对这种场面还能这么落落大方的。
真不愧是他的外孙女!
唐勋唇角微微上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而就在不久前。
墨衍年一直被白静姝纠缠着,心底愈发的烦躁不安起来。
他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找了个借口便径直朝宴大厅的大门走去。
就在他半只脚快要踏出大门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是软软?
他怎么可能会听错软软的声音呢!
绝对是她!
墨衍年脚步一僵,立马回头看去。
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此刻就站在台上,正在说些什么。
真的是软软?
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快要冲昏他的大脑。
他甚至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终于找到被绑架的软软,而软软的身上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在慕软失踪的这些天里,他一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生怕她像前世一样遭遇不测,又离开他身边。
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不远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慰藉。
墨衍年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心底悬着的石头才终于放了下来。
见慕软已经走下二楼,正朝宴会大厅走去,他立马就回头朝她急步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就被又不死心跟上来的白静姝给缠住了。
白静姝就站在他面前,有些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
“墨爷,你是特地回来找我吗?”
墨衍年此刻正心系慕软,此时更是顾不得其他。
他抬手直接就推开白静姝,不顾她那快要哭出声一般的表情,径直走向了慕软。
他的软软!
只见不远处。
慕软刚从台上走下,便被唐勋他们直接就带去了家族长辈那边。
“软软!”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几乎是在听到那道声音的瞬间,慕软立即回过头循声望去。
只见墨衍年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朝自己快步走来。
衍年?
慕软墨澈的眸中顿时划过一抹不敢置信,在这不敢置信之后,便是难以掩盖的惊喜。
衍年居然也在这里?
在这三天内,她对墨衍年的担忧也丝毫不少。
她本想在宴会结束后就立即联系他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帝都,居然就在宴会上,而且还正好遇到了她!
这不是夫妻间的心有灵犀,又是什么呢?
“软软,这位是?”
唐勋看着面前朝慕软不断走来的陌生男人,眉头微皱,轻声询问道。
慕软连忙开口解释:“外祖父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墨衍年。”
唐勋在听到墨衍年这三个字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眉头轻挑。
京城最年轻的首富,万年难得一遇的商业天才,传说对谁都一副冷淡的模样。
他对自己能和墨衍年有所交集并不意外,毕竟他身为唐家家族族长、帝都商圈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未来和这位京城首富的交集恐怕只多不少。
只不过……
他以为自己会在商战上和墨衍年有所交集,或是合作伙伴,亦或者是竞争对手。
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他的孙女婿?
慕软心系墨衍年,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祖父们的心理活动,她在解释完自己跟墨衍年的关系后,便直接一路小跑的朝着他跑去。
两人久别重逢,刚相见时,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不愿松手。
就在此时,身后的白静姝突然就赶了上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瞬间,一股怒火顿时就涌上了心头,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翻涌着。
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慕软?
真是晦气!
白静姝冷哼一声,看着慕软的眼神里满是疯狂地嫉妒。
就算这女人是墨爷的未婚妻又怎么样?
这不还没结婚吗?
她还可以抢回来!
另一边。
紧紧相拥的两人终于松开了手,墨衍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眼中尽是关切。
“这段日子里,你有没有遇到危险?没出什么事吧?”
注意到墨衍年脸上关切的神色,慕软的心底涌过一股暖流。
她正想开口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却见不远处,一位身着长裙的女人,脸上挂着笑意朝他们走来。
正是白静姝。
她注意到慕软的目光,微笑着开口说道。
“慕软,你都跑来帝都了,根本就是不喜欢墨爷,不爱就请别伤害,麻烦你离墨爷远一点儿可以吗?”
这话听着礼貌,可是细听之下,便能听出话中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恶意。
慕软轻挑着眉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让她离衍年远一点儿?
她是衍年的妻子,为什么要听一个跟他没丝毫关系的人,离他远一点儿?
尚未等她问出口,便见白静姝直接上前挑衅似的挽住了墨衍年的手臂,一副跟他很是亲密的模样。
她看向慕软的眼底闪过一抹轻蔑:“我也喜欢墨爷,我要正式追求他!”
慕软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反击时。
却见墨衍年一抬手,直接就狠狠地甩开了白静姝挽住自己的手臂。
他周围的气息仿佛要降到冰点,声音低哑还隐隐染上了些许阴鸷。
他轻启薄唇,淡淡地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滚。”
白静姝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墨衍年居然会为了慕软这样对她。
慕软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啊!
哪怕她一次次地从他身边逃开,他都还是如此宠爱她?!
不舍得责怪她,哪怕一句!!
白静姝不甘心地想要继续纠缠下去。
可就在此时,他的哥哥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快步走来直接将她给拉走了。
白哥哥一边拉着她走向宴会的另一头,一边说道。
“你怎么非要去纠缠墨衍年?他都已经跟慕软订婚了,你在京城时,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中是难掩地焦急,还隐隐带着些恨铁不成钢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