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放过这个幼童。
斩草要除根。谁能保证他那懵懂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呢？
我屠光欧阳家全族上下的事，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个目击者和知情者。
我的善心本就薄凉，做这种事完全不会有负罪感。
“回去找我的语霜娘子吧。”
我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那脑部残缺不全的幼童尸体，转身离去。
之后，我和林语霜把欧阳家主宅的场景稍微布置了一下，伪装成是与魔道修士惨烈战斗后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我们悄悄离开欧阳家主宅，来到城寨的边缘，把整个城寨所有可能逃出去的地方给完全封锁。
在那以后，我们在城寨里展开大屠杀，不论是行脚商人、守卫还是到此落脚的散修，全都一个不留。
只有这样，这里才不会留下其他的证言，而没有其他的证言，欧阳家惨遭魔炼宗屠戮的事，才会变成确凿且对我有利的事实。
当欧阳家城寨最后一个修士变成干尸死掉后，我和林语霜的修为境界已然双双来到了蜕凡境巅峰，而林语霜还是那种随时能够突破到凝玄境状态。
此行收获，不可谓不丰厚。
“怎么样，语霜娘子。跟我走并不后悔吧？”
站在高处，俯视着城寨里的满地尸骸，我轻笑着，向身边的林语霜问道。
“不后悔，夫君。因为语霜当初没有其他的选择。”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走吧，语霜娘子。魔炼宗之事，我们还得禀报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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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欧阳家不知道被谁给灭了？这是真的吗？”
魔炼宗，议事主殿。
五名凝玄境、三名聚道境的长老，以及聚道境后期的魔炼宗主，是魔炼宗的最核心战力。
“千真万确。只是，前段时间欧阳家主欧阳震才向我们投诚，不久后的现在便被灭了，这其中......”
一名矮胖的凝玄境的长老皱眉说道。
“肯定是玄剑宗所为。只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看来攻打玄剑宗的事情给提前了。如果再拖下去，让他们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们即使将之拿下，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宗主，您怎么看？”
八位长老齐齐看向魔炼宗主，把问题抛给了他。后者才是拥有全宗上下话事权的存在。
魔炼宗主长着一头血红色的长发，下巴上的胡须扎成一束，浓眉大眼，面带凶相，衣服下有着轮廓明显的肌肉。
“打。”
魔炼宗主眼睛眯起，用气息浑厚的声音如此说道。
******
我和林语霜把欧阳家的事情报告给宗门后，便回到了洞府。
我们的说法是，当我们到达欧阳家时，城寨里的人几乎尽数被剿灭，唯一剩下的活口，也在向我们传达“屠灭欧阳家的是魔炼宗”后咽气而亡。
这是最稳妥且不会引起人怀疑的说法。
如果说我们从魔炼宗的围剿中的生还，未免有太多疑点了。
毕竟魔炼宗最不会放过的，应该是玄剑宗的使者弟子才对。
总之，这件事便交给玄剑宗的上层苦恼去吧。
反正不论怎么说，魔炼宗要攻打玄剑宗一事，本也是事实。
洞府里，林语霜在我的护法下，完成了凝玄境的突破，来到了凝玄境一重。
她向我感叹，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几天前自己还在脱胎境，现如今却已经达到了和她师父一样的境界。
“只要习惯就好。归真境以前，血炼玄天本就是无敌的功法，如果运营得当，我和语霜娘子你在数年内，成就归真境，并不难。”
“数年......么？”
林语霜喃喃道。
“哈哈，是不是感觉，自己先前十几年的苦修便像个笑话一般？”
我如此调侃。
“的确如此呢，夫君。”
听着林语霜的话语，我开始感知她的神纹情况。
虽然很少，但的的确确有积极情绪的反馈。
有积极情绪的神力反馈，说明林语霜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但是这份感情，还是太淡薄了。
修炼的指点，血气的分享。
和我在一起的这些经历，不可能不在林语霜的心中留下烙印。
但这，恐怕只不过是让她在有能力背叛并杀死我的时候，不会痛下杀手罢了。
甚至，以她的谨慎，可能还会反过来控制我，就像我让她做我的炉鼎娘子一样，她也让我做她的炉鼎夫君。
现在的林语霜也是邪恶魔修了，是居于我之下立场，才让她继续隐忍。
想到这，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林语霜真真正正爱上我，那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
翌日，我醒来时，发现林语霜已经在盘腿开始修炼了。
这么努力么？还是说我太摆了？
说实话，如果把林语霜放在现代都市，她大概是那种站在高楼大厦的窗边举着高脚杯，隔着一层倒映出自己面庞的玻璃墙淡淡俯瞰马路上渺小的车辆与街道上如蝼蚁般的行人的存在。
她的毅力和决心，真的超越大多数的男人。
我在利用她。而她，何尝不在利用我？
或许有些人会认为，林语霜不过是非常高级的绿茶罢了。但绿茶是什么？绿茶最典型的特征之一，就是不靠着自己的努力，想要借助别人攀上更高的位置。然而，林语霜她本身就是非同一般的努力家。
而且，最令我欣赏林语霜的一点是，我给她刻印的神纹无时不刻都在催化她对我的感情，加速她的堕落，但她始终保持清明，不被精神暗示腐蚀，有意识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
这种情况和小芷雪有所区别。当初我用神力催化坏掉后的小芷雪的感情并非遭到了她意识上的阻碍，而是神力作用于她的大脑时就像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起作用。
林语霜的特别之处，是她的意志强，而小芷雪的特别之处，是她的性子淡。
前者是能够克制自己的内心，保持理性，不为情感所动；后者是很难真正爱上一个人，可一旦爱上，就会死心塌地、永世不谕。
我清楚小芷雪是什么时候产生对我的依存心的，但我其实不太清楚她是什么时候真正彻底爱上我的。或许是某一天，又或许是在某一天后的每个瞬间。
从最开始那份堪称虔诚，甚至到卑微程度的爱，到后来终于能看到我眼中属于她的位置的爱。
仔细想来，或许在小芷雪眼里，和我生活的每一个瞬间，都收获了感动。在倾心于我后，她要的总是那么少，付出的总是最多。
会不会，林语霜真正爱上我后，也会有相似的情感呢？
我不清楚。
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嘛！
而且就算失败了也罢，林语霜对我的来说的重要性并没有家里的女孩那般。
如果她始终无法真正爱上我，她也可以单纯当我的道具而不是家人。
目前我心目中的顺位，黛希娅和小芷雪并列，接下来是姜姐姐和凛音，再接下来是诺诺。
只有至少达到姜姐姐和凛音那种层次，我才会对她们掏心置腹。
而现在的林语霜，和诺诺相比都差远了。
我想要试着攻略林语霜。
现如今，如果只是徒有美丽的皮囊的女人，已经没有办法让我真正感兴趣了，最多被我当个临时神力源，用完就扔。
而虽然我曾和女孩们保证不会无故多情，但林语霜的确得到了我的欣赏和喜爱。
“语霜娘子。”
“何事，夫君？”
林语霜睁开双眸，停止内气的运转，看向我，眼角带媚。
在一段时间的试探与磨合后，她已经很熟悉和我相处的方式了。
“看你早上起来修炼这么勤快，不如我们继续双修吧。娘子你自己一个人还是慢点。”
我一手叉腰，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
“那便依夫君所言。”
林语霜说着，把肩侧的衣裳褪去，露出光滑白皙的香肩，肌肤宛如琼脂般柔腻。
“不用这么麻烦，语霜娘子。穿着衣服便是。”
我把从林语霜肩上滑落下来的衣服给扶回去，随后撩着她鬓角的柔顺青丝，说道。
“夫君，为何今晨如此体贴？”
林语霜察觉到了我态度的变化。
“呵呵，难道语霜娘子不想这样？”
“想。只是语霜有所疑惑罢了。”
“疑惑吗？”
“没错。以往夫君不会这样的。”
“哈，娘子你倒是实诚。”
我笑着，吻上了林语霜。
我在灵气与体内周天循环的过程中，和林语霜边吻边道：
“语霜娘子，我很好奇。”
“夫君好奇什么？”
“你的身世，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