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那肥头大耳的强盗向侧面一倒,瞬间没了气息。
却原来只在这刹那之间,步珺踏了一脚驴背,借力而起,一个前空翻转体翻过了花轿,暗里一推,伞头冒出剑尖儿来,直接捅穿了那强盗后心,往侧面一使力,那强盗殒命当场,血洒了满地。
步珺感觉到轿子里猛地抖了一下,连忙隔着帘子安慰道:“姑娘莫怕,在下三清门步珺,姑娘只在轿子里待着便是,这群强盗自有天收。”
“多,多谢公子......”
周围三两家丁连忙围了过来,步珺旋即与余下强盗打将起来。
余下的强盗群龙无首,自然是乱了阵脚,拿着大刀大斧,一阵胡乱劈砍。步珺撑开清霞伞,每根伞骨超出伞面的地方都伸出一柄小小的短剑来,若不细看,倒是难以察觉。步珺又顺着伞把抽出一把剑来,左手持伞,以伞做盾,右手持剑,攻防具备。
强盗见此将步珺围将起来,见过了方才自己头子的死状,也不敢再因为步珺长得清秀便轻视于此,小心翼翼的缓步而行,将包围圈越缩越小,把步珺围在正中。
步珺向后一仰,左手轮着清霞伞往周遭一转,一把把小剑刺入强盗身体,随着清霞伞拉出一道道血丝,洒在周遭,被清霞伞甩起,好似天空落下一场血雨,又尽数被清霞伞挡去,落在本就鲜红的伞面上,好似什么都为发生之时,半数强盗便已倒于地上,捂着血口子,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3
这下,还有命站在那里的强盗,无一不是怂了下来,再没了之前那般气焰,直接跪倒在地。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步珺放条生路。
“少侠,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少侠,我们回去就把这些年抢来的东西都奉给您!”
步珺没搭理,这群强盗有胳膊有腿儿的,在乱世之中,不思保卫九州大地,不思为百姓与白庭抗争,却窝里横的欺老霸弱,自己断然是不愿意放了他们的。就算是真的有改过之心,自己又不是其间的受害者,又拿什么身份去原谅这些为非作歹之人?
更何况,这些人为非作歹已久,怎么可能说改就改?自打他们做强盗那一日起,早就知道项上人头随时不保,可却依旧做了许久,若说能一日改过,步珺还当真不信。
况且,若只是因为他如今掌握着这些人的生杀大权,便轻言放过,那与如今的白庭有何异,又与这些强盗有何异?
是以,步珺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冷冷的看着那群强盗。果不其然,银光一闪,步珺向右一侧,飞镖顺着步珺左侧脸颊不足一寸之地飞过,落在不远处地上。
三下五除二,彻底解决了盘踞于此祸害百姓的强盗,便见远方新郎官高头大马,带了不少家丁来接新娘子。见到新娘子无恙,新郎官对步珺是百般恩谢,还未成亲的夫妻俩请着步珺莅临喜宴。
步珺一番祝福后,婉拒了新郎官和新娘子的盛情邀请,迎着太阳,骑着毛驴继续顺官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