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房门被推开。
宁绾赶紧掐断了视频电话。
白露推门进来,“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宁绾故作镇定地捋了捋头发,淡定地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白露走后,宁绾拿出手机。
薄祁言只发了一句话,“看完我洗澡就跑?”
宁绾解释道,“不是不是,刚刚有人进来了。”
“谁?”
“男的女的?”
“我认识吗?”
宁绾回道,“女的女的,好了不说了,我先去办点正事。爱你mua!”
说完,宁绾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她打开自己的衣柜,挑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换上。
黑色的风衣长到小腿。
吃完饭后,她戴上手套,走出门,坐上了劳斯莱斯的后座。
车子往主楼开去。
下了车,宁绾踩着红毯一步步往顶楼的会议室走去。
楼上,昊天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他看着宁绾,蹙着眉说道,“你还是回来了。”
宁绾甩开了他的手,神色一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拿他的命威胁我,你觉得我会不回来?”
昊天的神色复杂,“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
“你觉得呢?”宁绾看着他,说道,“我说过的,你要是敢对他下手,我们的兄妹情谊就走到头了。”
昊天真的不明白,“一个男人而已,值得吗!”
宁绾毫不犹豫地说道,“值得。”
“我真的不懂,他到底哪里吸引你了。”
宁绾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只有他爱我。”
“哪里是只有他爱你。爱你的人明明有那么多。只是你唯独看得上他的爱而已。”
“或许吧。”说完,宁绾嘲讽道,“就是因为我爱他,所以你才会拿他来威胁我,不是吗?”
“我说了,我没有拿他的命来威胁你。”
说完,昊天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看着昊天的背影,一时间,连宁绾都猜不透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很显然,她对昊天的信任感已经开始支离破碎了。
只有他来质问过自己对薄祁言的感情。
所以,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哪怕是别人做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收拾好思绪,宁绾走进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中央,放着七个席位,每个席位前面都带着话筒。
毫无疑问,坐在最中央的是云晰,而她排行第七,自然只能坐在最旁边。
宁绾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她伸手把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冷眸一扫底下的人。
这清冷的容颜瞬间让底下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就是新上任的七小姐?这美貌程度跟容主子不相上下啊。”
“而且气质也相近。容主子也是这样的清冷无双。”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她笑着把刀捅进你身体的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
“也是。毕竟上一任七小姐就是笑里藏刀的主。”
底下坐着的人,小到各个训练营的总教官,大到掌管各个分区的总督,全部汇聚于此。
云晰安排完事宜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接下来的三个月,七小姐容悦可以随意调动组织内的所有兵力。各分区,务必配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宁绾身上。
无数个问号划过他们的脑海。
“这就是七小姐?她什么时候换了张脸。”
“七小姐不是从来不掌权的吗,怎么现在给实权了?”
“谁知道呢。消失了半年多,突然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给兵权,鬼知道这半年多发生了什么。”
会议结束,宁绾带着白露和白炀开始视察底下的兵力和武器。
路过一个男人旁边的时候,却听到这个男人在用调笑的语调对另外一个男人说道,“知道吗,这个所谓的七小姐啊,在金三角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啊,当着我们的面给金三角的太子爷厉北琛下跪呢!哎哟,那个惨的。哪像现在这样趾高气昂的。”
宁绾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这个男人,突然笑了。
宁绾向白炀伸出了右手。
白炀识趣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到了宁绾的掌心里。
宁绾笑着看向了这个男人,“哦?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要知道,造谣……是会死人的。”
说完,宁绾微笑着把刀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男人的瞳孔瞬间放大,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宁绾把匕首递给白炀,然后从白露手里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沾上了鲜血的手。
转身的瞬间,宁绾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冷着声音说道,“清场吧,别留活口。”
“是。”
大门关上,白炀举起枪,对准了里面的人。
紧接着,枪声混着尖叫声一起响起。
十分钟后,白炀带着血渍走了出来。
宁绾问道,“处理好了?”
白炀点头,“都处理掉了。”
“很好。”
这就是杀一儆百。
以后,谁敢再提当年在金三角发生的事情,下场就和这帮人一样。
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他们就是死,也得把那些破事嚼碎了咽下去吞到肚子里!
花了几天时间清点好兵力和武器之后,宁绾坐上了飞机,去拜访一位故人。
正戴着墨镜晒着太阳的楚辞听到属下来报,说有人要见他。
楚辞摘下墨镜,坐了起来。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宁绾的脸。
楚辞有些恍惚,“嫂子?就你来了?祁言呢?”
宁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着说道,“他没来,就我来了。找你有事。”
“你找我能有什么事?”
看他现在还在状态外,宁绾忍不住笑了,“老狐狸,不记得我了?”
听见这称呼,楚辞立刻反应过来了。
他难以置信地站起了身,一脸惊讶地喊道,“容爷?”
“进去说?”
“行。”
到了客厅里,楚辞给宁绾弄了一杯她喜欢的焦糖馥芮白,然后一脸疑惑地说道,“你怎么成了宁绾的样子。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容悦的肉体是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容悦的灵魂。但是呢,这个灵魂又存在于宁绾的肉体里。这么解释,你能理解吗?”
楚辞扶着沙发坐下,他撑着头说道,“能是能,就是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我缓缓。”
过了会,楚辞问道,“那祁言的妻子是……?”
宁绾认真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