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更沉默了。
宁绾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道,“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薄祁言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宁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确实,上辈子的自己真的长得很漂亮。
连宁绾都比不上。
听到她的笑声,薄祁言也忍不住笑了。
这小家伙真的是,一听到别人夸她长得好看就忍不住了。
不过容悦确实比宁绾漂亮。
容悦的五官精致地不行,只要她往那里一坐,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
但是她太冰冷了。
那双眸子里装着野心和冷血。
可就是该死的勾人。
只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像他这种对感情淡漠的人,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宁绾转过身,面对着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问道,“在我前面这么夸别的女人,就不怕我会吃醋?”
薄祁言看着她,目光灼灼,“所以,你会吃醋吗?”
宁绾心想,她怎么会吃自己的醋呢。
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当然会啦。”
“那怎么办呢。”
“那就罚你亲我一口。”
“行。”
结果薄祁言还没动,她就主动凑了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原来早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自己了。
宁绾能感觉得出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容悦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亲完后,宁绾低着头,对他说道,“薄祁言,我瞒了你一些事情。”
“然后呢?”
“我现在还不太想告诉你。”
上一世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那一世的记忆太过沉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她需要时间去好好整理一下。
等她整理完了,再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薄祁言轻轻地摸着她的脸,轻声说道,“那就不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好。”宁绾看着他,说道,“所以你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以。”
宁绾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好奇道,“所以你很早之前就喜欢容悦了?”
“对,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宁绾抬头看向了他。
薄祁言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因为,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宁绾看着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
薄祁言轻声问道,“我可以喊你一声悦悦吗。”
宁绾看着他,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悦悦。”
宁绾的小奶音颤抖,“嗯~”
为什么他喊她的名字总能喊的这么好听。
绾绾好听,悦悦也好听。
“这么多年,辛苦了。”薄祁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宁绾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对她说过这句话。
“好了,别哭了,乖。等明天醒来,我就假装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听你说。”
宁绾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哭着点了点头。
“乖,不哭了。”薄祁言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看着宁绾,他满眼都是心疼。
光是听到容悦这个名字,她都会忍不住落泪。
可想而知,这个名字到底给她带来了多少的压力和不堪的记忆。
晚上,宁绾靠在薄祁言的胸膛上,静静地回想着关于容悦的记忆。
二十四年的生活,除开最前面的八年,之后的十六年里,她却连一丝美好的记忆都找不出来。
容悦的世界漆黑一片。
可是宁绾的世界却完全不一样。
容悦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成了组织里无情的杀人机器。
可是宁绾却是被薄祁言宠着的小公主。
如果她一直都是宁绾就好了。
宁绾趴在他身上想事情的时候,薄祁言就这样低着头看她。
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宁绾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冷香。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抱着他,居然就能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不过认真想想,上一世的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认识他。
主要是上一世的自己,不是在拼命就是在玩命,根本没有时间思考男女情爱的问题。
能认识他还是因为他差一点就出现在了组织的黑名单上。
像他这种级别的富豪,一旦出现在黑名单上,十有八九这个任务就落在她头上了。
所以说,要是当初她没有被那个狗男人逼得跳海自杀,那么她现在或许就会为了完成任务而接近薄祁言。
宁绾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薄祁言照片时的感觉。
照片里的他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但他却冷漠到极点。
这样的他跟前世的她很像。
都是极其冷酷无情的人。
可是这一世,她成了会撒娇会卖萌的宁绾。
而他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擅长照顾她。
宁绾抬头看向了他。
结果却对上了他的视线。
宁绾一愣,“你还没睡啊?”
“这不是在等你嘛。”
“嗯?”
“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宁绾趴在他身上,心想,怎么自己一遇到他就特别想撒娇呢。
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刚想完,宁绾就脱口而出,“老公我能亲你一下吗。”
“行啊。”
宁绾往上蹭了蹭,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薄祁言诱哄道,“嘴张开点。”
“好~”
黑暗的环境里,潺潺水声格外清晰。
亲着亲着,宁绾突然成了在下面的那一个。
薄祁言伸手拨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嘴唇慢慢地吻上了她的脖子。
宁绾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薄祁言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脖子。
宁绾满足地轻哼了一声。
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薄时瑞穿着围裙,拿着锅铲,顶着一脸的怨气推开了房门。
看着在床上抱在一起睡觉的哥哥和嫂子,薄时瑞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比死了十年的鬼都大的怨气开口道,“两位祖宗,八点了!该上班了!别睡了!!”
被吵醒的宁绾委屈地哼了一声。
薄祁言伸手捂住了宁绾的耳朵,然后皱着眉转头看他,“吵什么,她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