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一看那个黑汉似乎有点懵,一想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说。
但还有比逼供更有效的办法,又何必用打人这么没有逼格的下三滥手段。
洛云一摸脸,换上这张脸该有的表情,奸笑着说:“有发财的机会,何不分享一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对不对?”
黑汉立刻就明白了,感情这保安队长也想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弄点外快。
毕竟钱这种东西谁不爱啊?
“你的意思是……”黑汉有点迟疑。
虽然有保安队长参与,这事就好办很多,可黑汉还是一点不太相信。
他嘴角斜笑,就你也想唬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不知道。”
始料未及,这人不好骗。
洛云干脆说:“那好,既然是这样,那让兄弟们上刑,打死你也不犯法。”
黑汉:“……”
还讲不讲点武德了?
洛云凑近牢房门,那人看像是有话要说,也附耳过来。
洛云说:“我们前不久也挖到一具僵尸,就放在义庄,能不能把你的门道也告诉我,我也卖一个赚点钱。”
黑汉还是很警觉的,有点不太相信。
他别是来套口供的吧?
洛云干脆说:“不白让你帮忙,卖了钱分你一半。”
一说到钱,黑汉就明显的心动了。
洛云趁热打铁的说:“我不止分你钱,我还能把你从这儿放出去,让我手下好好的伺候你。”
黑汉一听,还能从这儿出去,又有钱?
这何乐而不为啊。
更得图日后啊,以后有保安队撑腰,何愁赚不来钱啊?
黑汉终于点头说:“好。”
他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像一块铁片,黑黢黢的。
他拿着铁片递到洛云的面前说:“只要拿着它,就能有东西带路。”
东西?难道带路的还不是人?
洛云一看铁片上刻有一个字,笔锋诡异,涂着红色的不知道是红油漆,还是血?
总之看着就很瘆人。
洛云故意看着那个字念:“呃……这个字是……鬼?”
黑汉翻了个白眼说:“魅,这个字读魅,什么就鬼啊。”
他说着就有了一种奇特的优越感,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跟一个,字都不认一箩筐的人打交道,他完全能掌控全局。
“哦,原来读魅啊?我还以为读鬼呢?”洛云看起来十分虚心。
黑汉把铁片又要收回怀里,说:“晚上只要带上它就能找到地方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洛云得手是怎么动的,他就看到洛云手里也有一个铁片,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再一看,自己手里的没了。
“你……”黑汉急了,伸手就要来抢。
洛云一缩手就把铁片捏在了手里,说:“你就不用去了,我不是说了让手下好好伺候你吗?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先整点烧烤,等我好消息就行。”
说着就把刚才从看大门的兄弟那儿顺来的牢房钥匙给拿了出来,打开了牢房门。
“出来吧。”
这时门外突然一个人大声的说:“你们关着门在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审犯人吗?”
洛云一听,阿威回来了。
门口的两个兄弟大概也是懵了,队长不是明明进到牢房里去了吗?还嘱咐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开门。
怎么又从外面回来了呢?见鬼啦?
“把门打开。”阿威官威十足。
“是,队长。”
洛云对黑汉一笑说:“你先在这儿享受着,我一会儿就给你分钱。”
说完脚尖一点地,跃上牢房的屋顶。
而就在洛云上了屋顶,黑汉打开牢房门出来追洛云,学着洛云一蹬地,可就跳起两尺高。
几乎同时,牢房大门就打开了!
阿威和两个手下站在门口,看着原本已经关进牢房的黑汉怎么会愣在院子里。
阿威反应过来,一把从腰上掏出枪大喝:“他想逃,快抓住他。”
两个手下兄弟一拥而上就把黑汉给按住了,关键他也不敢动啊,要是反抗,阿威手里的枪一响,自己就直达地府了。
黑汉被按住,阿威让手下将他双手吊在刑架上,阴笑着拿起早就烧的通红的烙铁。
“你还想逃跑,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逃得出去的吗?”八壹中文網
黑汉都懵了,这怎么从房顶上走了一个,这儿又来一个,这是双胞胎还是见鬼了?
阿威拿着烙铁逼近,黑汉被吓得冷汗直冒,说:“是有人放我出来的,我们没有要逃,是有人陷害我,他现在还在房顶上,不信你可以去看。”
阿威回头看了看,对两个手下说:“去看看。”
“是,队长。”
两个手下很快搬来了一把梯子,一人扶梯,一人爬了上去,站在楼顶上往屋顶一看,什么也没有。
“没有队长。”
阿威拿着烙铁对黑汉说:“你还敢耍我,看见了没有,这是个奸字,烙在胸口一辈子都洗不掉。”
“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没一会儿,一股奇特的糊香味就飘了过来,一股子烧烤味。
其实洛云真的没有走,他就在屋顶上坐着呢,只不过丢了一个蔽目术,那个人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闻着这股味道,洛云竟然有点饿了。
一看太阳都偏西了,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
回家吃饭咯!
一更,任家镇以北三里之外。
这里有一个家庙,守庙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头发花白,耳聋,一般情况放炮都听不见。
家庙里有本家爱的牌位,还停放着本家一个死了三年之久的后生,死时二十多岁。
那人是个二愣子,家里有钱,最爱干的事就是喝花酒。
一天又出去喝花酒就死在了外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都说是被那玩意儿害死得。
死后镇上一个阴阳师一算,说这人不能土葬。
说这人身上有阴魂附体,你要把它一起埋了,惹怒了这东西,这就不是什么好玩的,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全家死绝。
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主家是信了。就把这人给摆在祠堂了,一晃就是三年。
老头一个人守祠堂,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他瞧见过。
这天晚上他照例上了趟茅房就打算上床睡觉了。
他刚在茅房蹲着,就听见屋内传来“咚”的一声。
这一声他是听的事真真切切的,他就纳闷了,自己不是耳聋吗?怎么还听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