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今天这一场表演下来,方齐在众多弟子心中的形象,全部都进行了一个改变。
之前的方齐,要多严厉就有多严厉,而且还非常的啰嗦,基本上一件事情,要来来回回说个好多遍。
平日里面方齐想找谁聊天的时候,那些弟子一看见方齐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就知道方齐肯定又耐不住寂寞,想要找人唠叨了。
为了避免被方齐抓住,弟子们一个一个,都开始装自己有其他事情要干,根本不给方齐这个机会。
如今,方齐在舞台上面表演的模样,可以说和平日里面判若两人,众人都没想到,方齐竟然还有这样隐藏的一面?
方齐这样真的太让人吃惊了!
坐在江浔仙身后的弟子们,都表示非常的惊讶,一个一个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的天哪,这竟然是方齐长老么?跟我平日里面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模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现在的方齐长老,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实不相瞒,我也是这样的想法,看见这样的方齐长老,整个人都傻掉了,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这个人就是方齐长老的,现在我相信了。”
“我的妈啊,要是以前有人跟我说,这个是方齐长老,我肯定会觉得对方指不定脑袋里面有点病的,这和方齐长老有什么关系么?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好吧!”
今天,方齐通过自己的表演,直接让自己在众人内心当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果然,江浔仙都能够明显地察觉到,自己身旁人对于方齐的赞美,直接攀登上了一个度。
“这样看,方齐长老其实还是挺有趣的,比我想象当中的有趣,以前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原来方齐长老是这么有趣的人呢?”
上官琴雅听见洛子鹤在自己耳旁说的话,没忍住轻笑了出声。
确实,今天方齐的形象,直接在上官琴雅的心中转换了一个姿态,以前的方齐在上官琴雅心中,就是一个看起来很倔强,很固执,但同时心也挺好的小土豆。
现在,方齐在上官琴雅的心中,发生了质的飞跃,直接从固执的小土豆,变成了好玩的小土豆。
洛冰岚脸上的表情也难得忘记处理了,看着在舞台上面卖力表演的两个人,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本来不想再继续没礼貌地盯着方齐看了,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还是将视线落在了方齐身上,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方齐长老竟然还能打开身体里面的第二人格。
“不得不说,浔仙啊,你这个节目选得挺好的,非常适合方齐长老。”
洛子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忍住轻笑了一声,他将扇子打开了以后,遮挡住了自己的面容,同时也遮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我也这么觉得,”上官琴雅在旁边附和说:“确实很适合方齐长老,不然我们还都不知道,原本方齐长老平日里面还有这样一面呢。”
现在不仅仅是弟子们惊讶,就连高台上面的长老们,看见了这一幕之后,都觉得非常惊讶。
这……这个人是方齐?
这个人竟然能够是方齐?
没开玩笑吧!方齐竟然是这种形象的?
明明方齐平日里面,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类型,众人想要在方齐脸上看见一个笑容,都非常难。
可是现在的方齐,做着还挺搞笑的动作,而且看方齐脸上的神色,是真的自己主动想要去干这件事情的,并不是别人强迫他的。
不然,方齐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听话,肯定是自己自愿去干的。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发现了,在这场小品当中,方齐和容竹烟之间的关系,是情侣关系,这是以前方齐在睡梦当中,想了无数次的事情。
今天,这种事情终于出现在了方齐眼前,方齐也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容竹烟成为道侣。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跟拜堂有什么区别么?
好像……在方齐心中,这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真的太喜欢容竹烟了。
“哎,不过这样也好。”
其中一个跟方齐关系稍微亲近一点的长老,轻声叹息了一口气,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方齐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但我觉得,这样做,其实对方齐也是有点残忍在的,毕竟我们都非常清楚,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梦境罢了,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象当中的那样,你们觉得呢?”
“嗯……这样还是挺残忍的,因为方齐自己估计都很清楚,这只是一场梦境罢了,等梦境结束了以后,他和容竹烟之间这层虚假的关系,也就会结束了,就像天边的云彩,徒留下的,只是空白罢了。”
这些长老们,其实都非常清楚,方齐对容竹烟是非常喜欢的,而且一口气就喜欢了这么多年,内心的执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呢?
所以,这些长老们才不忍心看到方齐现在这种模样。
这一切,全部都是梦境罢了,等梦醒了,两个人之间的缘分,也就这样慢慢地散掉了。
方齐其实自己也挺清楚的,他目前的处境就是这样,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让自己不要再过度地沉迷进去。
长老们为方齐感觉到可惜,台子下面的弟子们为方齐感觉到惊讶。
不同的情感,全部都聚焦在了方齐身上。
这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平日里面完全看不见的方齐,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可能从这一场戏以后,方齐和容竹烟就再也不会相见了,两个人可能会处于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哎……”
其中一位长老,轻声叹息了一口气,已经预知到了结局到底会怎样了,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将内心的苦闷给压了下去。
可怜方齐了,喜欢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只能在梦中去幻想这些东西,某种意义来说,当真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