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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 1)

依依不舍地送走父母和五弟,张平几乎一步一回头地回到宫里,怀里揣着他娘特地给他带来的腌咸肉,连走路都轻了三分。

不过一进内宫,张平的表情就变了,变得有点憨傻、有点畏缩。

回到住了五年多的院子里,他家殿下正在练习射箭。院子不大,只能让他近距离练习臂力和准头。旁边两位大师傅之一的赵公公拿着把开了锋的钢剑在他身后追击。

带着面具的皇甫桀不但得躲避赵公公的追击,还得连连射箭,直到壶中箭射完为止,最后看他能中靶心几箭。

这个训练一开始的时候,赵公公用的是木剑,然后就是未开锋的剑,然后是开了锋的刀剑。去年这时候皇甫桀不但无法射中靶心且会受伤,现在受伤也会受点,但射中靶心的几率却高了很多,十箭中总有四五箭能中。

如果静止不动或无高手追击,皇甫桀的箭绝对是十发十中。况且他臂力大,别说百步穿杨,就是更远一倍的距离,他也能射中目标。

赵公公对皇甫桀的箭法很满意,他主要教骑射、兵法、武技等外功。

而在一边绣花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的杨嬷嬷则教授皇甫桀内功,和一些稀奇古怪她愿意教的东西。

“张平,你爹娘来了是不是?带了什么好吃的没有?”青云第一个跑了过来。

“青云妹妹。”张平傻笑。他很喜欢活泼的青云,如果不是下面那根没有了,也许他会想办法把青云偷回家做媳妇。

“笑什么笑?傻样!”青云一指戳上张平的额头。

皇甫桀一箭射出靶外。

“你怀里鼓鼓的是什么?快拿出来。”

“是咸肉。晚上蒸咸肉给你们吃。”

“太好了!我就喜欢吃咸肉。”年已十八的青云笑开了花。

和院中诸人打过招呼,张平走进厨房老老实实地劈柴烧水。在这院中,五年来他基本就是个粗活杂役,凡是青云白莲不愿干的他都得干。本来宫中太监各有各的司职,但因为他们这小院情况特殊,并不希望有太多人打搅,所以本该由一些杂役太监干的活也落到了张平头上。

张平也无所谓,全当练功。所以他柴劈得那个好啊、水挑得那个稳啊、院子里的落叶也扫得快。

在张平烧水给大家洗浴用的时候,皇甫桀已经顺利结束今天的实技练习。

看皇甫桀十箭中上了靶子的有九箭,竟有四箭在靶心,赵公公满意地点点头。对这位四皇子他说不上有多喜欢,但对他武学及治兵方面的天资还是极为赞赏的。两年前他正式收了他为徒,把些压箱底的绝活都教了出来。同样的也对他更为严厉。

“殿下,这是言将军传来的信。”白莲走过来对他福了一福,递给他一封密信。

皇甫桀在院中石凳上坐下。

白莲随即奉上香茶退下。

“你外公给你传来了什么消息?”杨嬷嬷一边绣花一边问。

皇甫桀扬扬手,“好消息。”

晚上,四皇子屋内。

“五皇子好像被叫去问话,六皇子的侍奴证明六皇子去流云宫当天收到了五皇子让人递来的帖子。可是五皇子为什么要杀六皇子?而且他这样做岂不太明显?”

张平不解,皱着眉头思考。那小鬼虽然讨厌,但就这么没了,听起来总是不太舒服。不提他皇子身份,那也是一条人命。

皇甫桀正拿着棋子在沙盘上进行两军对垒,看起来就跟小孩游戏一样。

“殿下,问你呢。”张平戳戳全神贯注的皇甫桀。

四皇子抬起头,一张与常人不同的深邃脸庞绝对能让人过目不忘。尤其从他眉心延伸至耳下的人字形血色胎记,让他的脸看起来怵目惊心。

可能张平已经看惯这张脸,他不但不觉得这张脸难看,还觉得挺有阳刚之气。

“不是他。”说了这三个字,皇甫桀又低下头。

“你是说杀人的不是他?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那天老五约老六去传说中闹鬼的流云宫一事,老三、我、还有长、三公主都知道。老六独得父皇宠爱,一向被几个皇子皇女妒忌,早就有人想教训他一下。那天在御花园还是长公主提出要吓唬六皇子,当时她还让我扮鬼吓他。我拒绝了。后来老五就说他要约老六去闹鬼的流云宫,借此试探他的胆量。”

“你是说知道六皇子那天会去流云宫的不止五皇子一人?”

“嗯。”皇甫桀继续玩他的沙盘。

“长公主知道,也就表示皇后娘娘也可能知道,皇后娘娘身后有大皇子。三公主知道,那贵妃娘娘自然也有可能知道,贵妃娘娘的儿子是二皇子。好嘛,怀疑对象全齐了。”

“是呀。”四皇子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从他外公传来的消息中可以得知,朝中现在形势不明,虽然胜帝还未立太子,但碍于朝臣施加的压力,他最后十有八/九还是会立长子皇甫珲为太子。

就这么轻易让那人如意吗?

呵呵。

“你也要小心点。今后你要去哪里一定要带上我,虽然我现在的功力还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保护你我却足足有余。”张平故意捣乱藏起两颗黑子,他这段时间天天看皇甫桀操练沙盘,大致也懂得了一些。

皇甫桀回过神,发现他布置的两只伏兵竟不见了。抬头看看张平,咧开嘴笑了。

“你信不信我就算没有这两支伏兵,一样可以取得胜利?”

“哦?真这样的话,赵公公一定很高兴。”张平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皇甫桀似乎一点都未把六皇子的死放在心上?而且为什么他有一种他家殿下知道凶手是谁的奇怪感觉?张平摇摇头,硬是把那个感觉压了下去。

皇甫桀在烛光下看着陪伴他的张平,心里有股冲动。他好想把那天的经过告诉张平。他知道老五痛恨老六,恨他独得父皇宠爱、抢了父皇所有注意力。他只不过有意无意与老五聊了几句,说了几个恶作剧的法子。

然后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并不担心会有人查出凶手是他,在他看到六皇子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竟将计就计、反过来扮鬼吓唬五皇子时,他就知道老五大概把所有能拖下水的全部拖下了水。一池水搅浑了,想再找出凶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此时非彼时。呵呵!

看到那小子脸朝下一动不动地浮出水面时,他心里真的很高兴,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张平四年前受刑的场面,然后那晚他梦/遗了。

“张平,”他还是不敢跟他说。是的,不敢。他无法想象张平用一种厌恶的眼光看他时,他会变成什么样。他也无法承担张平离开他的后果,一想到张平有可能会离开他,他就害怕得连觉也不敢睡。

“怎么?准备认输?”张平笑得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皇甫桀想摸摸那颗小虎牙。不过他只是想,并没有动手。

“怎么可能?”十四岁的半大皇子笑道。杨嬷嬷的提议么,似乎不错的样子。

三法司会审,最后查出的结果却让人瞠目。

五皇子、长公主、三公主被罚闭门思过三月,并被扣了一年皇家俸禄。四皇子因为知情不报,也被罚了半年皇子俸禄。

这个处罚是胜帝亲自下的。没人敢说轻,因为杀害六皇子的凶手还未抓住。

可是就连二皇子一派也认为这是皇后娘娘借机杀人好逃脱罪责。

那晚负责巡逻流云宫一片的侍卫们都被处以重刑,这还是身为长乐卫尉的田晟求情才免了死罪。

就在朝中上下、宫中内外盛传大皇子为太子之位谋杀六皇子时,胜帝连下二旨。

一为说明六皇子被害一案,据三法司查明,此乃别国刺客所为。杀他爱子,只为动摇他的情绪,好让他无心朝政。

二竟是立大皇子为太子的诏书。

瑞华宫内。

“皇上下这个旨意,大概也是为形势所迫。证据不明,既不能羁押大皇子彻查,又不能任朝中流言纷飞有损皇家威仪,他也只能立皇甫珲为太子。”贤妃脸色不悦带了点嘲讽。

“是。父皇大概也担心把大皇子一派逼得狠了,到时候鱼死网破也是不值。他今天能立他为太子,将来自然也能废他做平民。”皇甫桀自从听到胜帝对他和几位皇子皇女的处罚后,心中就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可惜这次雷声大、雨点小。几派都没有伤到根本。哼!”

皇甫桀抬起戴着面具的脸,对,就是这个。以父皇对六弟的宠爱,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们?虽说凶手未定,但这处罚也未免轻了点。就像是在保护谁。

他在保护谁?

他,自然不可能。

那剩下的呢?

大皇子?二皇子?长公主?三公主?还是五皇子?

皇甫桀笑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他要把顺序变一变了。

“你出去干什么了?”

张平吓了一跳,丑小子躲在屋中竟能让他察觉不到,不错不错。

“没什么。我出去练练脚。”

“是吗?我怎么好像听说内侍监掌刑罚的几个太监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不是有人被打,就是有人掉进池塘?我还听说最怕蛇虫的内侍监大太监上床的时候发现被子里藏了一条白蛇,吓得病了三天。而那白蛇还是珍兽园里养的。”

“您听说了?”张平眼睛一亮,摸着打火石点亮蜡烛。

屋里亮了起来,映照出皇甫桀一张阴森森的脸。

皇甫桀从不在他面前戴面具,那张睚眦面具就在他手边放着。

看张平那掩不住小小得意的老实面孔,皇甫桀心中就像是有个小爪子在挠一样,痒痒的。这两年,张平功夫高了,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而随之宫里也出现了许多怪事。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后来次数多了,才渐渐发现。

怪事之一:在他十一岁那年,他那位父皇赐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一匹白马,因为他三皇兄说喜欢,硬是讨了去。他又不能明言拒绝。

之后过了大概两个多月,他听说他那位三皇兄竟在皇宫中连连踩到狗屎,引起笑谈。当然也引起了侍卫们的警惕。可那放狗屎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竟一直没有被抓住,而三皇子则自此再也不养狗。

怪事之二:十二岁那年,他给父皇祝寿。花尽心思,也不知练习了多少张纸,足足花了他三月时间,他才在一张锦帕上写出了令他满意的一万个蝇头小字的“寿”字,呈给胜帝。胜帝见此礼物脸上也露出了微微嘉许之色,他身边的随侍胡荣却叹息了一声道:

“四殿下孝心可嘉,可惜这寿字写在锦帕上却是不妥啊。”

胜帝问他为何不妥。胡荣惶恐万分的回答道:“因为锦帕不易保存,且沾水即湿,这帕子一湿,这锦帕上的字岂不……。故老奴以为不妥。”

胜帝显然深以为然,脸上的嘉许也变成了些微不满。那天所有呈献礼物的皇子们,只有他没有得到皇帝的嘉奖。

皇甫桀看看他那些兄弟们呈献的礼物,有玉器、有瓷器、有书画、有宝马,哪一个不容易毁坏?可胡荣却未说半句不好,更对大皇子呈献的一幅当代书画名人书写的万寿图大加赞赏。

很讽刺,可他能怎样?后来他才知道给皇帝身边的宠侍塞银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年底胜帝赐宴时,他的宠侍胡荣在众人面前莫名其妙地从台阶摔落,摔得鼻青脸肿,牙齿都磕掉一颗。

为了这事,胡荣把那天看到他丑态的大小太监们都叫去训了话,更有些他认为态度稍有不敬的,全部拖下去打板子。当然,胡荣做这事有个名目,因为他在台阶上发现了一颗鹅卵石,认定有人要害皇帝陛下,便请了圣旨调查此事。

胜帝认为此事有点小题大做,但还是许了他。他也晓得他的宠侍太监不过想要发泄怒气而已。

因为此事,倒霉的太监一大堆。

那天晚上皇甫桀发现张平心情似乎有点不好,嘴中念叨着怎么又牵连了这么多人呢,上次也是害得值殿司负责打扫的太监们挨了刑杖,边嘀咕边叹气。皇甫桀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然后他便开始留心张平的行动。

这一留心,硬生生把个本就比别家小孩早熟的四皇子逼得心智以飞速成长,就为了能够在他家侍奴张平又计划做出什么事情来之前,能拦住他。或者之后能帮他打掩护。

所以杨嬷嬷之后经常说,他皇甫桀能当上皇帝,五成是因为仇恨、还有五成则是因为在他成长期间身边多了个明明是个愣头青却偏偏不傻的张平。这也可以证明:人的能力是逼出来的!

“我发现你现在消息比以前灵通得多,是青云和白莲告诉你的吗?”张平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不是。是杨嬷嬷。”皇甫桀回过神来。

“哈!我就知道。”张平也不知在乐什么,嘴里哼着家乡小调,解开腰带。

“殿下,”

“嗯?”

“我想换衣服。”

“你换你的。”

“我要连裤子一起换。”

“你出去做什么了要连裤子一起换?”

“我去太医院偷药材,弄错一个药箱,熏了一身雄黄味。我得赶紧脱了洗掉,给人察觉就不得了了。”

“又是杨嬷嬷叫你去的?”

“是啊。殿下,你能不能先回你自己房里?有什么话等会我去找你。”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四皇子殿下阴着脸道。

“帮我宽衣。”说着,四皇子殿下就往张平身边一站。

这几年发育极好的四殿下已经长得与张平一样高,身体也比同龄人显得精壮,一身肌肉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抚摸。如果不是他貌相异于常人,那些宫女怕不早就自荐枕席。

可惜啊可惜!张平想到前两天贤妃娘娘又一次送来的那名宫女,竟然在看到戴着面具出现的皇甫桀时吓昏了过去。张平猜想也许因为烛光的效果?

老实说,他觉得戴面具的皇甫桀要比不戴面具时吓人多了。也许那张脸他已经看习惯的缘故吧,他现在不但不觉得他丑,还觉得那张脸挺男人的,就是那胎记妖异了点。

“好吧好吧,您别嫌我床小就行。真是,这么大人了还非要跟我挤一张床。”张平嘀嘀咕咕,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平常这位四皇子也经常赖他屋里不走,叫他宽衣也是正常。

皇甫桀因刚沐浴完只在身上随意披了件长衣,张平帮他宽衣,宽了这件下面就没了。

因为张平习惯低着头,自然就看见他家四殿下胯/下那根他没有的玩意儿。还好看到的次数不算少,张平的自尊也没怎么被打击到,但一点羡慕和妒忌总是有的。八壹中文網

张平把脱下的长衣担在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外衣就待去浴房洗浴。

这次皇甫桀拉住了他的手。

张平抬起头,老大,你又想干什么?

皇甫桀的脸有点潮红,脸上那道人字形的胎记越发红的妖异。一双深奥的眼盯着他的脸,缓缓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胯间。

“殿下?”张平吓了一大跳,手指一下缩进掌心。他的手竟然碰到了……虽然沐浴时偶尔也会碰到,但总归不一样啊。

皇甫桀没有开口,只是张开嘴微微喘息了一声。

张平傻眼了。他家殿下想干什么?竟然抓着他的手在他那根尊贵的老二上蹭个不停,也不管他手掌已经缩成拳头状。

“摸摸。”皇甫桀开口要求。

张平张大嘴看着他。

“连你也不愿意吗?”皇甫桀的眼神似乎在控诉,嗓音更含了一丝委屈。

“殿下,那个……你可以命令青云或白莲进来侍候你,她们应该受过教导,知道怎么侍候你。我……”张平不好明言拒绝,又觉得他家殿下可怜,又觉得有点好笑。除此之外竟然没怎么生气,可能也跟他与皇甫桀平时本就很亲密有关。

皇甫桀闻言狠狠瞪了他一下,“那我命令你愿意不愿意?”

“殿下,你别胡闹,我可是太监,虽然没那根,但也是男的,你说这事我怎么侍候你?”张平尴尬之下干脆把话挑明。

“你不原意就算!出去!”皇甫桀气得一下甩开他的手,往床上一倒,背对着他就开始生闷气。

张平转身……又转回来。每次都跟他玩这招,一生气就背对他面壁。现在大了一点还好,去年还把额头往墙上撞呢。张平都想不起来当时他跟自己闹什么事了,好像是因为自己出宫陪爹娘住了一晚没回来陪他?

“殿下?”

皇甫桀不理他,光着屁股背对着他。

张平想笑,却只能强忍。想想看这小子也不过就比他五弟大一岁,按理说还是个孩子。不过说真的,他家四殿下的屁股还真的很有看头,看,多紧实、多有肌肉感。

皇甫桀不肯理他,对着墙壁肌肉绷得紧紧的。

“殿下。”张平叹息,走过去替他盖被子,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光着身子睡到天亮吧?如果他不管,这别扭小子真会这样干。

拉被子的时候,张平一不小心就看到他家殿下的……,而他家殿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样强忍着,身体都变得有点泛红。

“殿下,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自己用手撸一撸,撸出来就好了。”张平好歹也有过青春期,出言指点道。

皇甫桀身体一动不动,口中委委屈屈地道:“你管我!反正我这样也没人要,还不如做太监呢!”

“殿下,你胡说什么。谁说你没人要了?你堂堂大亚皇朝第四皇子,想和你上床的女人多得是。前面娘娘送来的宫女们只是太没眼色、胆子又太小,是她们没那个福分侍候你。过两天,娘娘一定会安排其他宫女过来。”

“我不要!”

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打算。她派宫女来,不是为了侍候我,而是为了让我给她留种!我算什么?我这个皇子算什么?现在连你也笑话我,竟然连碰都不愿碰我一下。你给我出去!”

“殿下……”

“你要么过来帮我要么就出去!不要再给我废话!”皇甫桀转过身来大吼。

张平一愣之下,连忙去捂他的嘴,“殿下,这事哪能叫这么大声?”

皇甫桀在他手掌下瞪着他,也不去拨开他的手。

张平与他对视,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好、好,我帮你,但你不要发出声音来。”

半夜,张平悄悄从自己屋里溜出。他发现他家四殿下在这种事上真不是普通的难侍候,泄了一次还不够,抱着他就想往他身上蹭,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裤子给他剥了也不知道。

唉!张平觉得自己这个随侍太监当得真的很不容易。

在张平溜出屋后,一脸餍足的皇甫桀抱着被子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此时,张平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往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开始往不可控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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