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一路送楚辞到了女人给她的地址。
陆景行皱眉道:“找人帮忙,好歹也要她上门,没见你这么上赶着的。”
楚辞笑笑:“这事比较特殊,我必须去解决。”
楚辞要是说特殊,可见这事肯定很不一般。
“小心点!”
“好的,你先回去吧!等结束后我自己回去。”
陆景行眉头轻蹙,坚持道:“我在这等你。”
见他坚持,楚辞放弃劝说,很快找到那女人给的地址,敲门。
“大师!”
楚辞扫了这女人一眼,和前两天看到的一样,依旧素面朝天,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身穿一件红色的针织衫,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和前几日把老公勾回家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是眼下她黑眼圈有些深,眼圈凹陷,嘴唇发紫,发起来精神恍惚,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
贺云兰颤抖着说:“大师,我昨晚撞到鬼了!”似乎怕她不信,一直强调:“真的!我真的看到了!你要相信我!”
楚辞扫了她一眼,“你脸色虽然有些不好,可你身上没有一丝阴煞气,更没有鬼气,我实在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撞到鬼了。”
贺云兰急了,拉着楚辞说:
“大师,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见到鬼了,只是不是在现实中,是在梦中。”
“梦中?”楚辞蹙眉:“所以,你仅仅因为做了一个关于鬼的梦,就把我叫来?”
就算她是玄学大师,也没办法看到人梦里的情况。
“不是,昨晚这个梦特别诡异,昨晚我和平常一样洗好澡睡觉,我老公你也知道的,他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谁知我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我梦到自己走到荒村的一间祠堂前面,这间祠堂孤零零的,周围没有村落也没有人迹,天很黑,我眼前飘着许多白雾,很难看清前面的情况,只远远看到那祠堂里放着很多写着人名的牌子,我很想跑,腿却根本不听我使唤,于是我就往前走,谁知刚走到里面,就听到喜乐声响了起来,有吹唢呐的,有说喜话的,有人来人往的声音,似乎很热闹似的,我被吓到了,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喜婆,带着几个丫头沉着脸走过来。”
“她阴阳怪气说‘穿的太素了,总要好好打扮打扮,过了今晚你拜堂成亲,嫁给我儿子,也就成了我程家的人!’说完,那几个丫头就走过来,把我拉到后院去,我这才发觉,祠堂后面竟然还有很多房间,可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看到,我吓坏了,却反抗不了,我被人强迫换了喜鞋,又换了喜服,这些衣服都很奇怪,摸起来像纸,穿起来却和正常衣服一样,只是有个袖子短了一块。”
“很快,吉时到了,我到了祠堂里,就见新郎站在那,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帕子,一直咳一直咳,咳着咳着,竟然咳了一手的血,我吓到了,一直大喊不要,那喜婆竟然过来,拉着我说‘怎么不要?你早就是我儿子的人了!这辈子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你和我儿子是天生一对,你赶快过来拜堂!’我被吓到了,立刻摇头‘我不是程家人!我还有儿子!我是他妈妈!你放开我!’当下,我忽然听到我儿子的叫声,很快,我就从梦里醒了。”
楚辞听完,下意识觉得这梦不对,一般人就是做梦,也不可能描述这么清楚的。
贺云兰见她不做声,急道:“你知道我醒来在哪吗?我竟然跪在地上,那样子就像是要拜堂一样!我儿子哭着在一旁喊我,我恢复神智后就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他半夜听到我起床,又跪在这,一直说拜堂拜堂什么的,还说有个婆婆来牵着我,要带我走!他吓得立刻抱住我……”
贺云兰的儿子贺明睿还是个小朋友,才6岁,他浓眉大眼,皮肤很白,样子长得极好,看起来也很乖巧,他似乎话不多,自楚辞进门后就没听他发出一个音来,如果不是楚辞感官敏锐,发觉他躲在沙发边上,她或许根本不会发现那边有人。
楚辞来到贺明睿边上,坐下,和他对视,才笑着问:
“小朋友好乖啊,夜里竟然那么勇敢把妈妈救回来。”
听了这话,贺明睿看了楚辞一眼,点头说:“姐姐,我真的看见了。”
楚辞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那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看到什么了?”
贺明睿想了想,小声说:
“有个奶奶,穿着红色的衣服,一直拉着我妈妈,叫我妈妈给她做儿媳妇,还说我妈妈就是程家人,然后我妈妈就一直磕头,把我吓到了!”
楚辞微怔,小孩子火力低,很容易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很多小孩子总会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大人却很少看到,就是这么个道理,从贺明睿的神色看,他没有撒谎,这样看,这套房子里确实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奇怪的是,楚辞竟一点也看不出鬼气。
——
“大师,该怎么办?”贺云兰急道。
楚辞思忖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她今晚还会来找你,一切等今晚见分晓!”
贺云兰有些害怕:“如果今晚她还来呢?那我岂不是……”
“这也没办法,我现在无法感觉到你身上有任何鬼气,除非你想一直被她纠缠,直至丧命,否则,你必须配合我!”
贺云兰一听,哭着点头,她不停给男人打电话,那男人竟然借口加班不接电弧,贺云兰气道: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又跑到小三那去了!”
楚辞没说话,她的视线越过贺云兰,落在床头柜的香水瓶上,这是一个漂亮到有些诡异的瓶子,瓶子为黑色,瓶身上是一朵很大的曼陀罗花,黑色和大红色的搭配,让这个香水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楚辞拿起香水,打开黑色的香水盖子,她喷了一点出来,香水味道立刻飘散在空气中,很快,一种味道钻入她的鼻子中,楚辞察觉到不对,立即念咒驱除心魔,这一刻她的心跳很快,额头出了层薄汗,好在她法术强大,影响并不大,但可想而知,一个普通的人若是闻了这味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楚辞眉头冷皱:“我再问你一次,这瓶子是哪来的?”
贺云兰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楚辞的眼睛,半晌,才楚辞的逼迫下,才吞吞吐吐地说:
“是一个大师给我的,他是很厉害的调香师,他很擅长调制各种香水,前些日子,我朋友告诉我,有一种针对失意女人的香水,凡是擦了这种香水的女人,都会变得很有魅力,会让很多人爱她,如果是出轨变了心的男人,闻到这种香水味,便会很快回心转意。”
楚辞语气很淡:“所以,你认为真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贺云兰辩解道:“大师,我一开始也不信的,但是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喷在自己身上以后,我老公就变得很爱我,当晚还一直和我缠绵,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了,现在他只要见了我,就会变得像我们初恋时一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做这种怪异的梦?”
贺云兰一怔,不敢相信道:“难不成和香水有关?怎么可能呢?这香水很贵的,这一小瓶就花了我1万块钱,这么贵的香水怎么可能有副作用!”
楚辞笑了,“你说的很对,这香水确实很昂贵,并且稀有,可想而知,添加乐尸油的香水,怎么可能不贵呢?”
这话说完,贺云兰沉默片刻,随即一脸惊悚,她双目瞪大,大受刺激,不敢相信地盯着楚辞,一直摇头道:
“不!不可能的!尸尸……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呢?怎么可能……”
楚辞勾了勾唇,眸色骤冷,是啊,她也想知道,在这个法制社会,这调香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
当晚,贺云兰把孩子送去了父母家,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到了晚上,她特别害怕,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便不得不和往常一样睡觉,很快,她又开始做梦,这一次,那个喜婆又来了。
“昨天拜堂没拜完,今天我们继续……”
“不要!不要!”贺云兰一直挣扎,然而这一次,老人竟拉着她出了家门,很快,迎亲的队伍来了,贺云兰被硬塞进轿子里,有几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抬着大红花轿,贺云兰就这样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往前走。八壹中文網
说也奇怪,前面竟变成一条山路,贺云兰记得这条路,她昨晚走过,前面就是祠堂了,很快,花轿停在祠堂门口,贺云兰被人带下花轿,迎亲的队伍把她送进了祠堂里,楚辞又看向祠堂中间摆着的牌子,这里很多人都姓程,应该是一个家族的人,细细一数,足有二十多口,而昨晚那个咳血的新郎,就站在祠堂中间,咧着鲜红的嘴,对着她笑。
贺云兰一惊,下意识要跑,忽然,砰地一声,祠堂门被人陡然关上。
忽然间,祠堂里坐满了人,有老有少,还有孩子在祠堂里来回跑,看起来很是热闹,这些人都盯着贺云兰。
喜婆笑道:“这是我家程海新找的儿媳妇。”
“不错不错!”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含糊不清道:“比我家这个看起来壮实!”
她身后,一个年轻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贺云兰,没有丝毫反应。
贺云兰一惊,陡然看向四周,这一看,才发觉这间祠堂里足足有八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女人,这些女人都梳着妇女的发髻,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嘴角噙着怪异的笑,那表情好像什么都懂,却故意不告诉她一样。
贺云兰下意识问:“你们笑什么?你们想说什么?”
一个女人忽然诡异地笑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贺云兰下意识要跑,可那喜婆忽然跑出来,按着她的脖子,狠声说:
“你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你必须和程海结婚!”
忽然,一个戴着瓜皮帽的老人家走出来,说:
“我要把她的名字记在族谱上,她的名字叫……”
“贺云兰!”喜婆道。
“不!”
贺云兰不知道怎的,忽然有种预感,一旦她的名字被写了上去,她就彻底完了,贺云兰急得一头是汗,然而她终究是阻止不了,那老人很快把她的名字记了下来。
贺云兰吓得正要跑,却见一张黄符陡然飞来,很快,有很多张黄符在祠堂的屋顶上盘旋着腾空而飞,这些人感觉到不对劲,都冷着脸站起来,他们正要出手,忽然间,一阵大火扑来,贺云兰抬头一看,就见祠堂的屋顶着火了,这些人大惊一下,慌忙去灭火,这当下,黄符的力道越来越强,直到有一道金光闪过,贺云兰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贺云兰再次醒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块大理石上。
楚辞正站在边上擦拭一把既像刀又像剑的东西。
“大师?”贺云兰虚弱地坐起来。
“醒了?”
贺云兰看向四周,被吓得一头冷汗,难怪她醒来后就一直觉得冷,还觉得这里风很大,原来这不是别处,正是郊区一座山上的公墓,而她身子下睡得就是墓地的大理石板。
贺云兰吓得站起来,差点哭了:
“我这是怎么了?”
“显而易见,你被人结了鬼亲。”
“鬼亲?”贺云兰被这两个字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这怎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你过来看看就知道。”楚辞指着这墓碑上的字。
贺云兰一个个看过去,却见这附近的墓碑上刻着的人名都是同一个姓,应该是一家人了,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姓程!而她刚才坐着的这个墓地,就是程海的墓。
这里哪里有什么祠堂!分明是一个个坟墓!那些木牌明明就是墓碑!
更诡异的是,程海的墓碑前,还有两件没烧完的喜服,而女方那件,就剩下一个没烧完的袖口。
贺云兰许久说不出话来,她急哭了:“大师,这可怎么办?”
“不急!当务之急,是要拿回那本族谱!”
“族谱?如果拿不回来会怎样?”
楚辞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说呢?嫁给一个死人,你说结果会如何?”
贺云兰当下说不出话来,她怕的不行,生怕楚辞教她把墓地挖开,再把族谱给拿出来,谁知楚辞不仅不去找铁锹,反而从兜里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
楚辞敛目从头顶拔下一根发簪,以发簪蘸了朱砂,在符纸上画符,并念道: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速速助我,折纸成鹤,为我所用!”
黄符画好,楚辞边念动咒语边把符纸折成了一个纸鹤。
怪事发生了,那纸鹤竟忽然震动翅膀飞了起来。
贺云兰吓了一跳,楚辞也没空避着她了,继续做法,很快,纸鹤煽动翅膀,落在一块墓碑上,楚辞紧接着默念法术,奇怪的事发生了,这纸鹤竟忽然不见了,接着,一缕烟从坟墓里飘了出来。
“大师,这……”贺云兰心急道。
“放心,族谱已经烧了。”楚辞说完,收起一贯的笑意,面色凝重道:“下面,带我去会会那个调香师!”
贺云兰摇头道:“今天不行,我闺蜜告诉我,这个调香师每周三才会出现,今天才周一。”
楚辞沉默片刻。
贺云兰又急道:“大师,我不明白,电影上不是说,结鬼亲这事要女方的信物之类的吗?我从未将任何私人物品给别人,怎么可能被结鬼亲呢?”
楚辞勾了勾唇:
“你是没有把私人物品给别人,但别人却把私人物品给你了,而且你还接受了。”
“难不成是……”
“是,就是那瓶香水,你说制作那香水的原料,是不是私人物品?”
贺云兰打了个寒颤,那种东西……当然是了!
当下,楚辞掏出黄符,一张张贴在所有程家人的墓碑上。
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一刻,从墓碑里忽然刮出来一阵怪风,这风很大,刮的黄符飞起,像是要把黄符撕下来一般。
楚辞眸色一冷,她皱眉看向坟墓,很快念了咒法。
当下,黄符被她狠狠压了下去,楚辞又掏出师刀,用师刀来抵抗从坟墓里飘出来的煞气,师刀遇到阴气,煞气很强,楚辞一刀劈下去,这坟墓里的阴风终于小了一些。
楚辞又在程家的坟墓旁布了一个阵法,将程家所有的鬼都困在阵法里,并用黄符封住墓碑,让程家所有的鬼都不得出这墓碑,这样一来,楚辞不需要开棺做法,就可以把鬼困在这里。
她之所以不主要对付他们,是因为她知道,光解决这些鬼是不够的。
她用纸鹤烧了族谱,用阵法和黄符镇住了墓地,这些鬼跑不出来,也就不足为惧。
最主要的,是那调香师。
一个敢用尸油来调香制作香水的人,还能操控人的意念,让人和鬼结鬼亲,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厉害的!
楚辞不觉兴奋起来,骨子里那个藏着好好的小恶魔又跑了出来。
自打上次打败巫罗之后,她真的很久没遇到这样的人了。
真的好期待这次的会面呢。
——
次日,楚辞一直在画符,准备和调香师碰面。
刚画好一张,电话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索。
“喂,苏苔?”楚辞笑笑。
苏苔的笑声传来:“大师,真是感谢你,我最近运气好了很多,又接了一部女主角。”
楚辞笑道:“那就好,好好努力,你很快就能红。”
“是!”苏苔激动地说完,又道:“对了,大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萌萌最近和孙叔叔朋友家的孩子相亲,据说相处的还不错。”
“那就好。”
苏苔真的太感谢楚辞了,孙萌萌是她打小的朋友,她不希望孙萌萌受到伤害,还好及时止损了。
“现在咱们圈子里的人都特别相信你,还叫我帮她们求个桃花牌来,为她们招个好桃花。”
楚辞想想,做桃花牌不算特别难,便道:
“可以,你需要多少个?”
“大概5个吧,我跟他们说好了,就按照100万一个来支付。”
楚辞失笑:“不需要这么高。”
“大师,我给你介绍客人,不能叫你受委屈,再说了,他们都不差钱,你只要保证东西真的管用就行,他们从香港台湾请来的大师,根本不及你十分之一厉害,随便看看风水都敢收百万,你做个这么有用的桃花牌,才收一百万,这还叫多?我已经替你把话传出去了,以后算命最低一百万,有诚意就给三百四百万,上不封顶!”
楚辞失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价竟然是苏苔帮忙抬起来的。
说起来,颜术也很喜欢帮她抬价!
现在这些人什么道理,动不动就给百万?好像钱真的不值钱一样!
其实苏苔周边的朋友都是企业小开、富二代,真心不差钱,这些人,买个名牌包就几十万,一百万也就是他们几个包的事。
楚辞这才沉吟道:“行吧!以后他们要是需要帮忙,我可以免费帮他们算一卦。”
“哎!我这就告诉他们!”苏苔激动道。
次日,苏苔让朋友去楚辞家取桃花牌,大家拿到后都觉得激动,100万听起来蛮贵的,但要是能招到好的桃花,对方家世各方面都很好的话,免了她们走弯路,这会让她们终身受益,这样一算,这钱花的真值!
否则要是随便找一个男人,没过几年离婚,损失更大。
大家都按照楚辞的要求把桃花牌放在家里某个方位,当天就有人招来了好的桃花。
大家都说楚辞真是神了。
楚辞的名头又一次在上流社会传开了。
很快,楚辞陆续收到五笔打款,共计五百万。
——
与此同时,田子航等在孙家门口,见孙萌萌从楼上下来,立即拉着她的手,恳求道:
“萌萌,你不要跟我分手!”
孙萌萌一怔,不敢相信地看着田子航,他怎么还敢来找她?
因俩人是自由恋爱,田子航又一直坚称,孙萌萌在恋爱期间一切的花费都属于自愿的,他不存在欺诈行为。
因取证困难,最后田子航被放了出来。
只是,田子航的钱和房子都已经被倩倩骗走了,他在网上的名气又臭了,现在到哪都被人围着指指点点的,他的学业和前途也完了,连老家的人都知道他在外面傍了大款,还骗人家的钱。
田子航已经无处可去的,眼前的田子航再也没有最初的年轻得意,他满脸胡渣,头发耷拉着,面色发黄,浑身散发出一股怪味道,看起来邋遢极了!
孙萌萌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以前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
见孙萌萌打扮得很漂亮,田子航当下眼红了。
孙萌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爱打扮,穿得也保守,每天都长衣长裤的,没有一点女人味,也因此他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孙萌萌,有了倩倩后,爱穿裙子的倩倩简直成了他梦中情人,田子航经常跟她吐槽孙萌萌,连倩倩都说:
“像孙萌萌那种有钱却布会花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田子航也因此瞧不起孙萌萌,觉得她不会打扮,不会花钱,只是个有钱却不会用的人!
这种鄙视是深入骨髓的,更别说孙萌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特别保守,连嘴都不怎么给他亲,还说一切要婚后才可以进行,这也让田子航很瞧不上她,心道你一点魅力都没有,谁想上你?
他以前很鄙视她的,打心眼里认为她除了有钱,什么优点都没有。
可眼下的孙萌萌穿着合身的裙子,烫了个韩式的头发,微微卷翘,再加上淡妆和高跟鞋的配合,让她既漂亮又可爱。
田子航当下皱眉:“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
“田子航?你还好意思来我家?”
田子航一滞,当下拉着孙萌萌,低声哀求:
“萌萌,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你原谅我好吗?我和那倩倩只是玩玩,根本不是认真的!”
孙萌萌忽而冷笑,她嗤道:
“田子航,别让我瞧不起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那个女人不要的东西?就凭你?你当自己是谁啊?难不成你不知道,我们有钱人就是喜欢见异思迁吗?”
田子航一怔,正要说话。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孙家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男人绅士地打开车门,看都不看田子航一眼,只对孙萌萌笑道:
“萌萌公主,请上车!”
孙萌萌笑道:“好!”
田子航脸登时红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跟他形成鲜明对比。
果然!女人都是嫌贫爱富的,女人都是败金的!女人都是见异思迁的!
田子航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大受刺激,他怒道:
“孙萌萌你什么意思!我们刚分手你就出去勾搭别的男人?你还是人吗?”
孙萌萌笑了:“你还没分手就能出轨,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再说了,我们有钱人就是这样,对用烂了的,没有价值的东西都弃如敝屣,你就是那个被我抛弃的旧鞋,所以你认为我会要一双穿旧了的鞋子来搭配我的香奈儿套装和爱马仕包包?”
看着豪车在眼前驶过,田子航恼羞成怒,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孙萌萌,你等着!
——
一天的约会结束,送走孙萌萌,男人打了个电话,很快,那边应了下来。
没几天,田子航就贷款了大笔高利贷,因还不出钱,田子航跑回老家,却在路上,被高利贷公司抓到,直接打断了一条胳膊,之后高利贷公司要田家凑钱来赎人,好在田子航之前就骗了不少孙萌萌的钱寄给老家,眼下凑一凑竟然足足有50万!好歹把人给赎回家了。
但田子航在申城已经没了学业、工作、事业,又断了一条腿,自此一蹶不振,待在老家以修养为由,整日混吃等死。
有时候他也在想,他要是把握住机会,骗了孙萌萌这个女人和自己结婚,现在他过的就是出门坐豪车、穿高级礼服、吃高级牛排的日子。
田子航极其悔恨,认为自己的好日子都会那个叫楚辞的人给破坏了!
而孙萌萌的新男友听说这事,当下冷笑。
身为一个有钱人,要是不做点恶事,都对不起田子航的误会。
——
还没有到调香师出现的时间,楚辞等的有些无聊,当下,虞棠的电话打来了。
“楚辞,班级聚会别忘了哦。”
楚辞一怔,就这短暂的停顿,虞棠立即道:
“怎么?真忘了?我就说我不提醒一下都不放心!”
楚辞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前几天虞棠在群里喊的,但当时她顾着算命看风水,嫌烦,就把群给屏蔽了,现在一想,聚会的时间好像就是今晚。
楚辞咳了咳,自知理亏道:
“我记得。”
“那就好,吓死我了!大师不去参加聚会,我们班的聚会都没意思,地点你知道的吧?”
“知道。”
虞棠不知想到,忽而八卦道:“那个,楚辞啊,最近很多人都问我,说陆景行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转发你微博?你可能不知道,班上很多陆景行的粉丝呢。”
楚辞一怔:“真的?”
“是啊,王雪莹、姜萌、我、李轩……好多人都喜欢陆景行,所以大家都很八卦。”
楚辞没有正面回答,只笑道:“大家别乱猜。”
虞棠见她不回答,便交代道:
“总之,这次聚会,老师不来,只有我们学生,有个规定,那就是可以带家属哦!”
挂断后,楚辞握着手机沉默片刻。
家属什么的……
这帮小屁孩怎么想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叫还是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