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抬头一看,楚涵正弯着腰,笑嘻嘻的看着他。
陈峰站在后面,笑着给白苏见了个礼。
林澈几人,也纷纷给楚涵和陈峰打招呼。
“你们来了,这是做叫花鸡呢!不是什么医术,这黄泥里面包的是鸡,包好以后用炭火埋起来,午时就能吃了。”白苏笑道。
旁边的地上,挖了一个三四尺长的浅沟,下面铺了一层炭,上面放着三个黄泥包好的泥蛋蛋。
楚涵疑惑的道:“这沾满黄泥的鸡还能吃吗?”
“里面用荷叶包着呢!不脏!保准比街上卖的好吃。”白苏道。
楚涵摇头笑道:“我说你们几个人怎么玩儿起泥巴来了!你怎么想出来这种奇怪的吃法了?
白苏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在书上看的。
说是从前有个叫花子,偶得一只鸡,又苦于没有炊具,无奈之下,就想了一个办法。
把鸡宰杀清洗好,用荷叶包住,外面裹上泥巴。
取来枯枝点燃,堆成火堆,将鸡放入火中煨烤。
待泥干肉熟,敲去泥壳,露出里面荷叶,香气四溢,味道独特。
后来有人往鸡腹里放上调料,用泥包好后,用炭火埋进土里,闷熟后,鸡肉酥烂香嫰,很是鲜美。
前些天,子由想吃,一直没有空做,今儿个就索性多做几只,让大家都尝尝。”
福来把手里的泥蛋蛋放进浅沟里,又把白苏手里团了一半的接了过来。
白苏举着两手站起来,秋月小跑着端了水过来,让她洗手。
“都这个时候了,哪里来的荷叶。”楚涵道。
林澈道:“荷叶是中药,药铺里本来就有,上次听师父说了,我又让人采了些好的,备下了。”
“你真是个馋嘴,还让你师父为你这馋嘴徒弟,大冷天儿的,在这里跟你和泥巴。”楚涵道。
“什么大冷的天儿啊!这才十月,一点也不冷。”白苏洗了两遍手,用巾帕擦了擦。
那边福来和林澈也把手里的团好的泥蛋蛋放进挖好的沟里。
林澈道:“这次我学会了,以后就不让师父动手了,我给师父做。”
东子点燃了炭火,在上面又放了一些干柴。
白苏请楚涵去屋里坐。
楚涵笑道:“你也是宠徒弟没边儿,给他们说说,让他们自己弄呗。
让人见了你和泥蛋蛋的样子,谁会相信你是白相的女儿。”
白苏道:“子由想学,我这当师父的当然得教了,而且,我猜想今日会有客人来,正好待客,这不你就来了吗?
我还准备做两个蛋糕,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
楚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笑道:“你还记得呀!我以为你忘记了呢!”
“没忘,距上次见我姐十天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样了,我打算过晌去看看她。
做一个大的咱们吃,另一个给霖儿带上,她可能还稀罕些。”
楚涵笑道:“你姐没事儿,前两天我把孔俊喊我府里去了,那小子吓得一个劲儿的认错。
说最近都是他伺候你姐,每晚给你姐洗脚揉腿,看那个样儿应该说的是真的。
他以前也这么伺候你姐吗?要能保持这个样子,也算可以。”
“我不知道以前她俩怎么相处,反正每次十一姐回府都很高兴,孔俊见谁都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相府的人都喜欢他,说十一姐嫁对了人。
谁知道他一直都是伪装的,一翻脸无情起来,简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坯。
你说我姐长得又好看,跟他和离了,带霖儿走,就嫁不出去了吗?”白苏语带气愤地道。
楚涵道:“嫁肯定能嫁的出去,我跟孔俊说了,让你姐跟他和离,孩子我认个干儿子干女儿,养在侯府,孔俊哭的哇哇的,说死也不会同意。
我想你姐姐也不会同意,养在侯府她也不会放心,带着孩子出嫁也不现实,毕竟不是血亲,婆家的人怎么会对孩子好!孩子也会受歧视。
这种事儿啊,外人不能劝和或者劝分,得让你姐自己拿主意。
她想继续过呢!咱就尽量帮她,不让她受委屈,她要是想和离,我也有办法让孔俊同意。”
白苏叹气道:“我姐不会同意的,我只是跟你发发牢骚,心里替她委屈罢了。
你把孔俊叫到你府里,只吓唬了他两句吗?要是再能打他两下,替我姐出出气就好了!”
楚涵扬声道:“打啦,我还给他留情吗?把他喊去就是为了收拾他。”
楚涵随即把收拾孔俊的过程说了一遍。
白苏拍手笑道:“该!干的不错,够狠,听着就很疼!
你把他整的那么狠,他会不会记恨你呀!”
“不会,我看他那人怂的很。
真记恨,我也不怕他,我捏死他跟只蚂蚁似的,他能把我怎么着啊!”楚涵满不在乎的说。
“这么说你还挺厉害的?”
“那是!”楚涵得意道。
“既然你这么厉害,我以后就借你的势,你不会介意吧!”
“我求之不得呢!怎么会介意?”
“果然够义气!走,我们去做蛋糕,你来打奶油!”
“遵命!”
楚涵一进厨房,跟添了好几个人似的,一会儿跟白苏抢着做蛋糕胚,一会儿要跟福来比赛打奶油。
林澈也要比,被楚涵嘲笑了一通,他也自知手艺太差,又决定在一旁给福来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