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哎呀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的水来!”
折腾的筋疲力尽的马雨欣姐弟俩对“水膜”无计可施时,忽然惊恐的发现,脚下有水漫出来,并疯狂上涨!
也就两秒钟的时间,水便来到了马雨欣的肩膀处。
“妈妈呀,快来救救我!”
马雨欣刚惊慌失措的嚎完这句,水漫过她的头顶。
陆林眼睁睁看着水将表姐淹没,然后以恐怖的速度向他袭来。
“唔……”
无生观赏着“大鱼缸”里两条大鱼无助的在水里扑腾,感觉他们快要撑不住时把水收走,待他们把喝下肚的水吐的差不多了,再将水放进去……
这叫以牙还牙。
如此反复再三后,无生没等把他们折腾死,他自己却没了兴致。
“咳咳咳!”
陆林肚子大如鼓,马雨欣也跟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一样,肚子里满满的全都是水!
几番折腾下来,连哭爹喊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表姐弟俩面如死灰的挤在一起。
不是他们愿意挤在一起,而是水球在缩小,那感觉就好像真空包装里的食物,表姐弟俩表情狰狞扭曲的紧贴着挤在一起,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无生把窗户打开,然后懒洋洋的动一动手指,缩小到极致、形状怪异的水球“咻”的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
无生面无表情把窗户一关,走上二楼卧室,睡觉!
水球飞出去后,在某处破碎,姐弟俩从半空中摔下来。
“陆林,咱们现在又是在哪?”
马雨欣战战兢兢问。
陆林茫然无措的环顾四周,哆哆嗦嗦道:“不、不知道……”
“啪!”
陆林捂着脸,浑浑噩噩的瞪着马雨欣。
这倒霉孩子被折腾傻了。
第一次被马雨欣打脸时,他还能恼羞成怒的质问一句。
这一次倒好,木着一张脸,没啥反应!
马雨欣困惑的想,难道她真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刚刚以及现在正在遭遇的这一切?
“哗哗。”
一阵夜风吹来,马雨欣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身体抖成一团。
她和陆林此时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头发还在滴水。
这要是梦,也未免太他妈的真实了!
跟刚刚受了一遍凌迟之刑一样!
“呜呜呜……”
一米八大个的陆林,堂堂异能世家意气风发的少爷,居然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马雨欣也想哭了。
不过她好歹比陆林大几岁,相对要成熟一点,抗压能力稍微多那么一丢丢。
正是这一丢丢的抗压力,让马雨欣勉强冷静了下来,然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她回了一趟京城的家,从家里偷来了水符文。
然后她要用水符文来对付可恶的陆无生。
陆林知道后,非要和她一块行动。
于是他们表姐弟俩,在月黑风高之夜,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翻墙来到陆无生的家,催动水符文,对可能正在梦乡的小崽子发动攻击,要让他喝水喝到饱。
但最后的结局却是她和陆林喝水喝到了饱……
马雨欣狠狠哆嗦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因为冷的。
她想她想明白了。
她没有做梦,她刚刚的遭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们没能成功报复陆无生,反倒被陆无生给狠狠羞辱了一顿!
马雨欣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在巨大的羞耻和愤怒的双重打击之下,她差点原地去世!
紧接着,恐惧的浪潮疯狂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她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她似乎有些明白外公和大舅为什么在面对陆无生时,怂得像孙子了。
因为陆无生,他不是人!
水符文!
马雨欣猛然想到他们马家的镇家之宝,然而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水符文的踪迹。
完了完了。
马雨欣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符文肯定在陆无生那!
马雨欣和陆林带着多少心理面积回去,又将怎样修复严重受伤的弱小心灵,这些通通和无生无关。
反正他后来上床睡觉后,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挺好的。
至于马家的水符文——什么马家?不好意思,不偷不抢自动到他手里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了……
马家发现镇家之宝没了,查到马雨欣的头上,就是把马雨欣打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次日。
无生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摁下接听键。
顾或絮絮叨叨操心老父亲似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钻出来。
“无生,自己住也要记得好好吃饭,一日三餐都不能少,听到了没?”
无生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不行,你不会做饭不会买菜,要吃也是吃外卖,外卖不干净,而且没营养,你现在还是长个的时候,必须得吃点好的!”
无生:“……”
他的个头在同龄中,不算矮了。
不过他今年才是十六岁,应该还能再长一长。
“要不这样吧,”顾或做下决定:“以后早饭和午饭你自己先凑合一下,晚饭到我这来吃,或者我买好菜去你那给你做,你觉得怎么样?”
他倒是想把无生的一日三餐都揽到自己身上,奈何他工作太忙。
哪怕他决定包了无生的晚饭问题,但实际上他并不能保证每天晚上都能按时按点的给无生做一顿干净卫生营养可口的晚饭来。
身为特殊守卫队一员,加班加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用那么麻烦,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让自己饿着。”
无生拒绝。
顾或一想也是,自己认识无生才几天,自己没认识他之前,人家不也成功从可怜弱小的五岁孩童,长成现在玉树临风无敌厉害的模样?
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
不过他不操别人的心,只操妹妹顾星星和无生的心。
顾星星不在,那么无生便成了他唯一的操心对象。
挂上电话,手机丢掉一边,无生沉着脸冷哼一声。
别误会,他这不是对顾或,而是对院门外毕恭毕敬等候多时的一帮人。
无生睡到日上三竿才慢吞吞起床,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来到小院,不慌不忙的打理起植物来。
终于,侯在院外的那帮人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