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了。
沈岳山站在阳台上,闻着从江边随风飘来的硫磺味。略微呛鼻,却也分外熟悉。
是小时候的味道。
自从城市禁放烟花爆竹后,沈岳山是在来到这一世才重新闻到了这股充满喜庆的味道。
做好晚饭,叫醒小乐,一家三口在这温馨的小窝里算是把这年给跨了。
今天是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幼儿园搞了一天的活动,小乐也跟着玩了一整天,吃完饭便连连哈欠,自己躲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就留下小曼独自在厨房洗着碗。
沈岳山从身后靠近,双手环绕在她腰间,胸口紧贴,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任由发丝搭在自己脸上。
“你要干嘛?”小曼回过头来,看着男人正慵懒地挂在自己身上。
“我累了,找个地方靠一下,不用管我,你继续忙。”
刘小曼回过身,继续刷着最后的两只碗。
可沈岳山的手却别不老实了,从环在腰间慢慢开始游移,滑进白色羽绒服里。
“哎呀!”刘小曼娇嗔地回过头,佯装瞪起愤怒的大眼睛,“我还怎么洗碗了?”
“没事,你继续忙,不影响。”
“……”
刘小曼想要抓紧把手中的碗筷洗完,可是自己的手一动,他的手就不老实。
男人还渐渐侧过脑袋,把脸埋在她脖颈上,在耳根缓缓吹着气,吹得她的的耳根和脸颊迅速变红。
“诶诶诶,你干嘛!”
一股旖旎燥热的气流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涌动。
刘小曼洗碗的动作缓下来。
沈岳山却更不老实了。
刘小曼眉头一皱,嗔怪道:“这里是厨房!”
“那我们回房!”沈岳山弯下腰,把手伸出来托着她的膝盖,一用力,把刘小曼公主抱在怀里。
“我碗还没洗完呢!”
“用水浸一下才好洗。”
沈岳山抱着人往房间里走,轻轻把女人摔在床上,再把房门关上,人已经扑了上去。
干柴烈火那是必定的事。
一直到月色高挂,四周静谧,一切才结束。
“看我这精力,你觉得我还像在外面找了人吗?”沈岳山揉着小曼的脑袋问道。
“不像了。”小曼红着脸,细声应道,过了一阵,她又抬起头问道:“所以你没有变坏吧?没有去找其他人吧?”
“我有个这么好的爱人,为什么要去找其它人呢?”沈岳山笑着问她。
“但是大家都说男生不一样啊,他们的需求不一样。所以就总要找借口宣泄。”
“谁跟你说的?”沈岳山好奇地看着她。
“班上的女同学……他们说男生和女生在这方面的需求有别……所以男生很容易在外面找人寻求刺激……”刘小曼断断续续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心里又确实有这样的疑虑。
沈岳山想了想,纠正道:“一半对,一半不对。”
“为什么呢?”
“因为在外面找的往往更多是生理上的刺激,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和你不一样呀,爱人之间除了生理刺激还有情感需求,甚至说生理需求就是为了烘托和满足我们的情感需求。”
“唔……”刘小曼似懂非懂。
“简单点说说,我们相互之间的一举一动是有爱的,充满关心的。而在外面找的生理需求就更像是完成任务,所享受到的快乐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刘小曼好像慢慢反应过来,“生理需求是为了满足我们的情感需求……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想了一阵,突然眨巴着眼睛看着沈岳山,“你为什么在两性上面也懂得这么多?”
“呃……”这问题一下把沈岳山问住了。
他也不能讲自己在上一世经历过多少自愿或不自愿的风月场所吧……
“书上学的。”沈岳山胡诌道。
也不知刘小曼信不信,但她也不会问下去。
聪明的女人知道纠缠着一件无法证明的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破坏当下的美好气氛。
与其为了那点好奇纠结在这些难以厘清的地方,不如选择相信对方,好好享受此刻的温馨。
“诶,”刘小曼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沈岳山,开口道:“你上次出现在电视里的那个全国工业技术进步大会是干嘛的呀,你又在那里干啥咧?”
“那会就是介绍些工业产品的。光刻机你知道吧,造芯片的一样东西,我是站在那里帮客户做宣传的。”沈岳山轻描淡写地回道。
“唔……”刘小曼想了想,问道:“要不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吧?我都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