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任务】已完成,获得奖励——暴风赤红机甲(动力方面会根据主世界环境做出相应改变),此奖励较特殊,直接链接主世界保护伞系统,需回去后才能安装并启动。”
罗柯硕大的龙头当场憨住,应该没听错吧?
奖励的啥?
暴风赤红!
这不相当于直接送了他一个老婆嘛!
这意味着以后可以驾驶着七十多米高大的机甲踩爆蛇狗了嘛?
既然是回去后才能开启,罗柯立马抚平躁动的心,毕竟现在干想也没啥用。
他并未直接低调离开,而是破开水面,飞向香岗基地。
此刻的全世界每个人,都是同一份紧张心情,他们望着遥远的黑暗深海,只能默默祈祷,希望灯光照亮的不再是一张张丑恶嘴脸。
“吼——”
一声熟悉的咆哮由远及近,众人顿住,下一秒举世欢庆,震天的高呼持续不绝。
“是龙王!”
“虫洞消失了!龙王摧毁了虫洞!”
电力设施恢复正常,基地重新亮起灯光,摄像机启动,再次把画面直播到了世界各地,无数人亲眼目睹了一头银白巨龙傲然回归。
罗柯面对基地,在人山人海中搜寻着那道身影。
很快,在一座露台上看见了纽顿博士。
和大家的一脸兴奋不同,他现在的表情很是复杂,仿佛在两个界限里反复横跳。
慢慢的,大家停止了欢呼,顺着罗柯的视线齐刷刷看向了纽顿,流露出一丝丝疑虑。
下面的赫曼博士急忙跑上露台,不明所以地东张西望,他明显地感受到龙王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善,当然,这似乎只是针对他的老朋友纽顿。
在罗柯猩红双眼的持续注视下,遭到那一缕不可名状之威压的纽顿开始微微颤抖,有点抽疯似的晃动脑袋。
他的左眼瞳孔一点点转变为蓝色,如开菊兽血液一样的蓝色,嘴角疯狂上扬,展现狰狞。
他不合常理的行为引起了将军等人的注意,纷纷爬上露台,严阵以待。
既然龙王如此郑重地关注他,可能有其它隐情,毕竟它从来不会搭理人类的事情。
“神对于人的行径毫无兴趣,除非人逾越了人的范畴,触犯了神的规则。”一个信奉龙王教的工作人员说道。
你没听错,当今世界诞生了一个新的大型教派——龙王教,最初只是一些热爱中二幻想的人,但当这群人通过网络连接在一起,当高层里出现信奉者后,俨然成了规模,且制定了严格崇高的行为准则。
罗柯缓缓开口,说的是英文,但声音威严沉重,恍如不可一世的君神,“先驱。”
人们震惊于原来龙王能说人话,更加震惊于他说的内容。
先驱?
这里何来先驱,大家不都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呀!
“嘿嘿,你在说什么呀,我又不是什么先驱,”纽顿博士略显尴尬地嘿嘿笑道,但几秒后,他的神情变得无比阴厉狠毒,癫狂大吼,“碧琪碧琪!都怪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早就成功了!竟然还敢对我们的世界发起反击!”
这一段话好像是另一个人说的,似乎不是从喉咙声带里震颤出来,而是从地狱深渊吹起的一阵阴风。八壹中文網
堪称基友的赫曼博士傻眼了,急切地说道,“纽顿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是瞎玩的时候,你可不能……唔!”
纽顿烦躁的一把掐住了赫曼的脖子,脸颊抽搐,“闭嘴!”
“纽顿你要战胜他!不能让先驱压制你!”赫曼面色涨红。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若不是有这头蠢龙的存在,你们人类都不堪一击!”纽顿如今只是个先驱的躯壳,大脑完全被先驱入侵掌控,这就是他之前贸然链接怪兽大脑的后果,被先驱们抓住了空子。
先驱的生命层次比人类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在精神层面足以碾压,人类的思维很难做出反抗,更别说占据主动权。
这一下子,连赫曼博士都无话可说。
“放下他!”众人拔枪。
砰!
还是将军最为果断干脆,二话不说对准纽顿的大腿就是一枪。
大腿受创,躯体下意识一边倒,警卫们赶紧上前将其抓住。
“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卷土重来!”纽顿挣扎着大喊大叫,死死地凝视着飞远的罗柯。
殊不知,一缕似有若无的红色雾气飘舞,触及了纽顿的肌肤,渗入体内。
下一秒,他剧烈地颤抖起来,再次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他的右眼骤然被红色弥漫,像是迅速充血,搭配着左眼的蓝色,十分诡异。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物质,竟然可以与我争夺控制权!”纽顿喃喃自语。
红蓝对抗,纽顿暂时恢复自我。
他迅速低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破碎金属,把锋利的一面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要冲动,我们可以慢慢谈,你千万不要放弃治疗!”赫曼博士安抚着。
“亲爱的朋友,没有办法的,很抱歉我曾经泄露了大量关于机甲的信息,兴许我做出过贡献,但犯下的罪实在太深了,而且我确实没办法抵御先驱的控制。”纽顿摇摇头笑道。
他手臂用力一拉,脖子上赫然出现深邃伤口,鲜血喷涌而出,眨眼间就没了气息。
随着生命的消亡,先驱们的链接失效,猩红病毒也在罗柯的控制下溢散解除。
赫曼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怅然若失地看着老朋友的尸体。
众人沉默,这场战役,有太多人永远的离开了。
珍妮在一片被棱背龟撞出来的废墟里找到了她的助手。
她叹息一声,看着地上被一根钢筋贯穿胸膛的罗柯,既无奈又难过,“其实你这个助手还不错,肌肉发达,挺有男人味,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和你做一做,可惜。”
森麻子怔怔地看着告诉她龙王一定会出现的大叔,泪流满面。
龙王来了,大叔却走了。
临时停尸间。
一具尸体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手臂不小心碰掉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
“抱歉抱歉。”
罗柯把旁边老哥的脑袋给放了回去。
他推开窗户,纵身跃入海里,一路游向了香岗另一片海港,上了岸,入了人烟稀少的偏僻小街。
一间小小的理发店里,罗柯独自一人,他取下黑框眼镜,拿剪刀把一头茂盛长发剪短,再拿推子推成了寸头。
最后把一下巴潦草胡须处理干净,换了件白体恤和灰色运动裤,一个阳光硬朗的青年便赫然在目。
现在的他就算站在珍妮面前,她也不可能认出来,别说别人了,哪怕是罗柯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帅哥你谁啊?
临走前,他还不忘给无人的收银台压了五百美金,其中包括店内监控的维修费,当然,老板也可以考虑换一个。
天空泛出鱼肚白,人们的热情仍未消减,大街上如年三十那样闹腾,爆竹声声,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