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大哥,我学过医,但这些人好像并没有受伤啊!”
“对,我父亲就是风水先生,但我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问题。”
蜈蚣已经安排手下将花臂男五人拖了回去。
在车上,一行人束手无策,最后只能辗转去医院寻求办法。
望着五个疯疯癫癫的手下,蜈蚣心生寒意,一阵后怕。
他知道,或许这些人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如果自己走慢一步或者表现出某些不敬之意,恐怕也是这种下场!
另一边。
正通银行的工作人员已经带着资料走进了刘淑良的家。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刘淑良掏出手机,发现是赖竹月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消沉之意:
“妈,今晚我回家,和你说件事啊。”
赖力潜听到,连忙问道:“月月,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爸!”赖竹月惊喜地说道:“你回来了啊!”
这时,银行方的工作人员已经走近。
刘淑良瞪了赖力潜一眼,对电话那头的赖竹月说道:
“月月,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们这边有点事。”
“你好,请问是刘淑良女士吗?”
正通银行工作人员走到跟前,掏出几份合同证明,肃声道:
“根据你丈夫签署的协议,在规定时间内没有能力偿还五百五十万,请即刻搬离现有住宅,如果半年内无法偿还一定份额,这套住宅将沦为法拍房!”
“五百五十万?”
吴文柏瞪大了眼睛,似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数字。
如果是少数的几万或许还能挤出来,但五百五十万......即使是文柏药业巅峰时期都拿不出这么多的流动资金呐!
刘淑良也一阵恍惚,差点吓晕过去。
“等等!”
吴昊及时扶住刘淑良,面色一板,“这份协议有问题!良姨已经和赖力潜离婚了,这协议本身就是不正规的!”
赖力潜黑着脸,也不好意思出声。
陈光平作为正通银行的负责人,笑着看向吴昊,直言道:
“没错,这份协议的确不正规,我们在签订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但在天海地区,有人胆敢追究正通银行的责任吗?”
刘淑良等人顿时恍然。
对啊!
谁敢找正通银行讨要赔偿金啊!
“我敢!”
吴昊上前一步,冷声道:
“这可是良姨的房子,又不是赖力潜的,你们为什么收走?”
“还为什么?当然是靠实力啊!”陈光平的笑容带有讥讽之意,“小孩子,大人说话你可别乱插嘴!”
“昊儿,闭嘴!”
吴文柏连忙拉住吴昊,生怕他再次触犯对方。
“小昊,这件事还是由我们来处理吧。”刘淑良也生怕吴昊冲动,连忙道。
紧接着,她就主动接过那些资料,认真翻看。
赖力潜也带着恼意说道:“你小子就别添乱了,没有钱靠一张嘴帮不上任何忙。”
吴文柏招呼道:“昊儿,你回家将那些菜洗一下,多煮点饭,待会刘淑良她们就在我们家吃饭了。”
吴昊顿了一下,如今自己的确没能掏出这笔钱,而且不清楚正通银行以及赖力潜曾经签订的协议,只能点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行吧,你们处理。”
刘淑良等人和银行方谈得很快,不知道赖力潜说了什么,她最终还是签订了一份新的协议。
刘淑良的身影萧瑟,拖着两个行李箱,搬了出来。
吴文柏也帮忙拖着一个行李箱,将刘淑良和赖力潜迎进自己家。
他笑着说道:“正好文松一家搬了出去,淑良,你们以后可以将这边当成自己的家。”
接着,吴文柏便走到厨房,看向正在择菜的吴昊,低声说道:
“昊儿,淑良他们一家三口暂时住进来,你没什么关系吧?”
吴昊皱眉道:“良姨住进来我可以理解,但赖力潜......他也住这?”
刘淑良挥了挥手,叹息道:
“我也是刚知道他的事,刚才我们都谈过了,赖竹月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装作夫妻关系,但一般还是会用出差的借口离开。
而且半个月内他起码要筹到百万还给正通银行,隔壁这栋楼才不会沦为法拍房!”
吴昊恍然,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没想到为了赖竹月的成长,良姨牺牲了这么多!
吴文柏接着道:“待会赖竹月回到的时候,注意统一口径,隔壁楼曾经有过云海名人高世赞住过,所以有专业人员在鉴定价值,极有可能评为云海物质文化场所!”
吴昊皱眉道:“这也是赖力潜的主意吧?”
总算明白赖竹月的高傲以及虚荣心是从何而来,摆明了就是继承这老赖父亲啊!
明明房子都不是自己了,还往脸上贴金!
“就是这家伙的主意!”
吴文柏摇头道:“现在才看清此人的真面目啊,但事已至此,隔壁楼房已经处于封禁状态,我们也只好接受这个建议了!”
吴昊突然看向吴文柏,定定地看着他,问道:“爸,那吴文松......他还是我们的大伯吗?”
吴文柏咬牙道:“不是!”
“爸,我说的是血缘关系上。”
吴昊担心吴文柏以后怀有恻隐之心,不禁提醒道:
“总感觉吴文松和吴嘉华他们和我们面相差异挺大的,以前就觉得没有一条心的感觉。”
“你怎么看出这些的?”
吴文柏惊讶出声,沉默了半秒,说道:
“其实,吴文松是养子,当年你爷爷去世的时候才说出来。”
吴文柏的心中微叹:当年他离开前,曾经叮嘱过这件事,但自己一直不留心,没想到吴文松真有二心,如今为时已晚!
“行,我知道了。”
望着吴文柏陷入沉思,吴昊轻轻颔首,这时他也不敢继续问出有关母亲的事,生怕让父亲胡思乱想。
不过有关吴文松的事似乎他知道得也不多,并没有深究原因。
但吴昊心中却是存了个疑心--当年爷爷为什么收养吴文松呢?
“你小子,不必想太多!”
吴文柏重重拍了一下吴昊的肩膀,朗笑出声: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来说说你吧,现在做了好事还藏着掖着,不敢让我知道了?”
吴昊低着头洗菜,说道:“刚才我想说话,你也没给这个机会啊......”
想起之前对待儿子的斥责态度,吴文柏脸色一红,岔开话题:
“对了,昊儿,你有没有见过我房间里的楠木佛像,刚才我怎么找不到......”
吴昊心道糟糕,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将洗好的菜用盆盛好,示意道:
“爸,菜我都洗好了,接下来看你厨艺了,赖竹月应该也快到了,我先出去看看,招待一下良姨她们!”
看着吴昊离去的背影,吴文柏失笑道:
“这孩子冒冒失失的!
哎,接下来家里就热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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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通银行,云海分部。
当陈光平回到工位,身边的同事全都阿谀奉承。
他算是带资进岗的小少爷,此刻得意得眉毛都快飘起来,洋洋自得地吹嘘此事经历。
这时,陈光平想起一件事。
“不是事先派过蜈蚣他们前去吗?为什么我去到似乎并没有很乱呢......”
他掏出手机,这才发现自己调了静音。
蜈蚣留了十几条短信以及未接来电!
陈光平看清楚那些短信后,悚然一惊:
“什么?当时我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大佬,不仅是术法大师,而且还可能是化劲武者?
就连蜈蚣都是跪着自掌耳光才能离开......
在那种情况下,我居然对这种存在讨债了?
真该死啊我!”
回想起当时在场之人,陈光平通过资料,在纸上写下四个名字。
他迅速排除了赖力潜和刘淑良,而吴昊这种年轻人也不应该是大佬。
“那可能只有一个,赖力潜邻居那位中年人吴文柏,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