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围猎的少年们渐渐回来,站在帐篷外等候许久的秦素雪迟迟不见林柚归来,心急如焚。
她心底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若非她不会骑马,此时恐怕她已经骑上马亲自进入林子寻找去了。
“怎么这么晚了,姐姐还没有出来?”
顺从地站在她身边的小宫女低下头,不敢搭话。感受到女人浑身低沉的气压,这个时候耍小聪明,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八壹中文網
不止她着急,另一边的李福也焦急不已。
皇上都进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正这样想着,便见林子里传来一阵马蹄,林子入口处渐渐显现出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自带帝王之气,不是南君泽,还能是谁。
李福立刻带着身后的小太监们迎上去,“皇上,您可回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马上之人满脸的阴沉,压抑着怒火和慌乱,大喊道:“来人!去把皇后和北国君找回来!”
在场的人顿时一惊,一时间忘记了反应,都不知道该如何做。
南君泽并未下马,眸子里满是黑沉沉的怒火和压抑的情绪,他对着严阵以待的侍卫队,发号施令:“现在立刻随朕进入林子!务必找到皇后和北国君!”
“是!”
李福伸出去的手还未收回,便吃了一嘴巴的灰。
再抬眼时,眼前只有男人驾着马远去的身影。
在场的人甚至都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浩浩荡荡的侍卫队们进入了林子,直到现场的氛围变为紧张,他们才彻底反应过来——
皇后娘娘和北国君,不见了!
准确来说,两人在林子里丢了!
秦素雪几乎站不稳脚,撑在小宫女身上,颤抖着道:“刚刚他们在说什么?姐姐不见了?”
秦素雪的第一反应是,林柚趁机逃了。
但随即她便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围猎场都是封闭的,而且林柚要走的话,一定会提前和她说的,不会这么不声不响......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柚在林子里迷路了,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立刻走过去,拦住了李福,“李公公,这林子里可有什么大型凶猛的动物?”
李福这时也慌的不行,忙道:“外围是没有的,可这林子深处......就不好说了。”
秦素雪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林柚的身手她是见过的,因此也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受伤,但是如果她一不小心进入了林子深处,遇到了凶猛的动物,或者成群的野兽,这就难说了......
她看向林子的方向,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攥紧。
好端端的,姐姐怎么会到林子深处去!
......
另一边,如林柚所预料的,发现她不见了后,南君泽一定会回去找人来找他们。
浩浩荡荡的侍卫们在林子里搜索,逐渐深入。
不仅找到了北江尧那匹逃跑的马,还遇见了那头黑熊。
看着被十几人合力制服的黑熊,南君泽脸上的神情越发沉,仿若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找到了!皇后娘娘在这里!”
“北国君也在!”
前方山坡上传来侍卫长的声音,南君泽心中一松,按捺下内心的惊喜,连忙过去。
“林柚!”他站在山坡上,朝下喊。
山坡下的林柚听到声音,回应了一句。
南君泽欣喜不已,正要下去,却见山坡上的杂草被侍卫们清理干净后,露出了山坡下的景象。
他的皇后正以一种十分亲密地姿势,搀扶着另一个男人,几乎让另一个男人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架着男人的一条胳膊,一手撑住对方的腰。而男人的头则与她的靠得极为近......
南君泽原本松懈下来的表情再次绷紧,甚至比之前发现两人不见了时,更加阴沉。
“林柚!你在干什么?!”他几乎咬牙切齿地怒道。
林柚扶着北江尧艰难地走着,看到有随着侍卫们下来的北国使臣,便将北江尧交给了他们,这才疑惑地看向站在上方的南君泽,道:“他受伤了,我扶他,有什么问题么?”
她回答时的神情太过自然,竟然让南君泽生出了一种反而是自己太小题大做的感觉。
林柚身上没什么伤,只有些许轻微的擦伤,因此她没让人搀扶,自己便上去了,利落地姿态让一众侍卫们惊叹不已。
待她上来,南君泽便迫不及待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拽上了马。
一声低喝,马驮着两人朝外跑去。
见到这一幕的北江尧眼神闪了闪,微微勾起唇角,露出嘲讽冰冷的笑。
......
马上。
林柚被南君泽禁锢在身前,整个人陷入对方的胸膛中。
她略微挣扎了几下,即刻便引来了男人更加大力的禁锢,“别乱动!”
林柚冷下了脸,十分不理解他这种行为,“南君泽,你现在这种行为又是什么意思?”
南君泽不满意她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想起她刚才亲密地扶着另外一个男人时的怒气还未消散,便也冷冰冰地道:“你是南国的皇后,和另外一个男人靠在一起,你就没想过影响吗?”
“影响?能有什么影响?”林柚冷淡至极,完全不将这些放在眼里,“更何况,我已经不是皇后了,这个位置我已经不要了。”
“你敢!”南君泽暴怒一声,箍在林柚腰间的手臂收紧,“林柚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没有和离!”
“只要一天不和离,你就一天是我的皇后!你休想摆脱我!”
他过于霸道无礼的话语让女人直拧起眉头,眉间的神色愈发不耐和冰冷。
南君泽无意间低头瞥到这抹神色,身体顿时僵硬,心中倏的一痛,恐慌无比。
“林柚我......”
“南君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林柚淡淡地问道,即便被南君泽抱在怀里,两人也好似陌生人。
南君泽心中疼痛加剧,他紧抿的嘴唇发白,拽紧缰绳的手心攥得有多紧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