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十一心中不由感叹,“事情还真是多变,又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
但随之就听到王娟小声嘀咕,“原来大掌柜的名字叫朱史妞啊……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声音不大,但被旁边的维十一听到了。
简单思考一下就明白了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
“哦哦……我说呢,我还以为借条上的名字是大掌柜的媳妇呢,原来那名字就是大掌柜的名字!”
“怪不得人们总叫他大掌柜……”
这样的话语,维十一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说话。
因为大掌柜又说话了。
“启禀大将军,您面前的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叫池旺响,看着人模狗样,可心地坏的很,他要谋害大将军您啊。”
众人尽皆惊讶,八位将军手握佩刀,随时准备保护大将军的安全,目光紧紧的盯着池旺响。
大掌柜对这样的场景很满意,但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继续说:
“昨日,他来到草民酒馆当中,哦,草民不才,经营一家小酒馆,他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便以武力威胁草民,哦,当天,他在我家酒馆里大打出手,很多人都看到了,最后,他从草民这里抢走草民储备多年的所有泻药……”
可能想到了什么,又可能早就准备好的话语,继续补充道:
“草民储备的泻药是用来减肥的,大将军您也看出来了,草民体型过于肥胖,每次上茅房都很艰难,故而储备泻药,每次饭后吃上米粒大小的一点点,上茅房便舒畅无比。”
未等众人问话,大掌柜继续说:“谁知池旺响将草民的三斤泻药全部抢走,一粒都没有给草民剩下呀。”
众人听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三斤泻药呐!
王娟听着大掌柜所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离谱,因为这与实际情况截然不同,大相径庭。
看向池旺响,却看到一张无比冷静,好像跟自己毫无干系似的,无所谓的面孔。
但她认为池旺响多半是被这样的场景吓傻了。
想了一会儿,她就明白大掌柜不说实话的原因是什么了。
大掌柜是主谋,如果实话实说,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所以大掌柜编出这样的谎言,将池旺响变为主谋。
“哦?”
大将军听闻此话,再次问维十一,“池旺响,事情是这样吗?”
不出意外,维十一又没有回答,因为他在想到底谁说的是实话。
他想找出逻辑不通的地方,奈何二人说的都很有逻辑。
但有一点,下泻毒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但坚决不能承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王娟大喊,双手摆动,跪在大将军面前,在她心里,即使池旺响被吓的说不出话,但她依旧要说。
“大将军,还望您明查,这个大掌柜说的都是假的,旺响哥并不是主谋,旺响哥是被大将军胁迫的,如果旺响哥是主谋,小女子又何必让官爷叫来大掌柜呢。”
王娟说的这段话,在场中并没有引起半点了波澜,但有一人不同。
维十一一拍脑门,称自己真是愚蠢。
自己现在附身在池旺响身上,而池旺响与王娟的关系非凡,那应该相信王娟说的话呀!
毕竟自己走后,他俩还要过日子。
而关于大掌柜,对于维十一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对于大掌柜所说的话,维十一也没有太多反感,毕竟生而为人,无论是谁,都想活着。
原来,在维十一离开后,王娟很担心,出于关心,王娟自作主张悄悄跟随在士兵身后。
最后面的两位士兵听到身后的动静,便是王娟的脚步声。
所以士兵将王娟悄悄的带回大将军府。
军师借拉肚子出去之后,本要差人去调查一下池旺响的信息,结果恰巧碰到带着王娟刚从外面回来的士兵。
不容分说,当即审问。
一开始,王娟什么都不说,但她只是一个平头小百姓,不曾见过大场面。
当军师点明身份及所犯何事时,王娟本能的害怕了。
后来又利诱,说只要说出实情,便会酌情处理,因为大将军府没有人员死亡,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若不说出实情,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王娟害怕了,于是果断说出实情,并交代出了大掌柜。
审问大掌柜时,与王娟的套路一样,都是平头百姓,自然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与王娟不同的是,大掌柜知道说出实情相当于送死,故而重要的事情什么都没说。
军师看出此点,便用其家人威胁,权衡之下,大掌柜做出了一副自编自导自演的受害者模样。
大将军并没有在意王娟的话语,重新看向维十一,这次加重语气,说:“池旺响,本将军最后问一遍,是这样的吗?!”
仿佛担心池旺响继续不说话,亦或者答非所问言其他,便又强调一句:“直接回答!”
“哈哈哈,”此时,维十一恰巧理清思路,“他们二人说的都不正确,恩,应该说不完全正确。”
此时王娟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池旺响,陌生的感觉再次萌生。
维十一感觉到王娟的变化,眼神淡然,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王娟身上,上前拉起她柔软的小手,并没有称呼她的名字,因为维十一不知道池旺响怎么称呼王娟的,无比深情的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这七个字让王娟心灰意冷,不知所措。
“难道自己心爱的男人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
“他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
王娟不敢再想象下去。
而维十一也没有再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回身看向主位,开口说:“大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草民已经提到,草民跟随师傅修行多年,师傅算出大将军府有劫难,便派草民前来相助,草民通过竞选送菜夫的资格,来到大将军府。”
王娟一头雾水,心里暗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昨晚促膝长谈时,他没提到啊……”
大掌柜懵逼了,心里暗想:“什么修行,什么师傅,什么劫难,胡扯什么,本掌柜已经将你的背景打探的清清楚楚了,怎么还是故意来到大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