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困住我?这种想法就不对。”
贺暖说着悄悄伸手摸他的腿,温棣直接把她举起来,放到灶台上坐着。
她惊得睁大眼睛,打量着这双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感受到了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她正犯痴呢,忽然温棣抬起手臂伸到她嘴边,“咬一口尝尝?”
她推开这条力量感十足的手臂,食指在他肌肉上戳一戳,转头盯着他的眼睛,非常确定地说,“温棣,你在装残。”
温棣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连一个细微的眼神颤动都没有。
他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拿过剪刀剪开她脚上的绷带,看看她脚底的伤口愈合状况。
贺暖也霸道一回,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你为什么要装残?”
温棣似是很享受她这突然的霸道,半眯着眼睛,眼底的温柔满溢出来,低沉的声音噙着笑意,“为什么这么问?”八壹中文網
“如果你不是装的,就让我摸一下你的腿。”
“摸了可是要负责的。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贺暖一脸嫌弃地撇开他的下巴,还故意伸到水龙头底下洗手。
“一个大男人,小气吧啦的!”
“你整天对我又搂又抱,亲过也摸过,我让你负责了吗?”
他坏笑着说,“你不说,我也会负责的。”
贺暖蹙眉,对他这个回答不满意,“温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温棣抬头,眉眼温柔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我非常确定你这双腿是健康的,我会想办法让你在我面前站起来。如果我做到了,我们就离婚。”
温棣眸中神色陡然变冷,扯一张厨房纸巾就要塞她嘴巴。
贺暖握着他的手,往后仰身往后躲,“你听我说完啊!你不是想睡我吗?”
这个诱饵够有诱惑力,他手上的动作停住,等着听她的下文。
“就以我的身体和我们的婚姻做赌注。”
“我输了,随便你对我做什么,我心甘情愿配合你。”
“如果我赢了,请你放手,还我自由。”
她这个提议,乍一听很合理,再细想,他必输无疑。
因为他迟早会站起来。
而且,一旦他应下这个赌约,就相当于默认他是在装残。
他眼底划过一抹欣赏,这小崽子有点小城府。
“我没空跟你玩过家家。”
“你不敢?”贺暖故意激他。
温棣关掉水龙头,捏着手里的厨房餐巾纸给她擦脚,“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
贺暖的心倏地紧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你不会的。”
“就凭咱俩力量上的悬殊差距,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但是你没有做到那一步,你一直在等我愿意,不是吗?”
“我告诉过你,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不可能心里喜欢着别人却在你身下承欢。”
“而我要跟你离婚,你又不同意。”
“所以,我们打个赌。”
“我输了,就断掉那个念想,把自己交给你。”
“你输了,就跟我去民政局办手续,别再纠缠我。”
“愿赌服输,你敢吗?”贺暖伸手小拇指跟他拉钩。
温棣没说话,抱着她回到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取来医药箱,拍拍腿,“脚伸过来。”
贺暖手伸到他面前,“是不是爷们儿?敢不敢赌,给个准话。”
温棣慢条斯理地打开医药箱,把碘伏塞进她手里。
探身抓着她纤细的脚腕拉过来放在腿上,用棉棒沾了碘伏轻轻擦拭烫红的地方。
“假如你的猜测成立,我跟你打这个赌,这赌约总要有个期限吧?”
“否则,我认为你是在给我下套,以此逃避履行妻子的义务。”
贺暖默默在心里算计:琪琪说要跟导师回国给首富看诊,自然不会拖太久,而且唐迪也要回国,我得在他们回来之前把这个婚离掉。天天跟温棣在一起,想让他站起来并不难,就定一个月吧。
她抬起头看着温棣,非常自信地说,“一个月。”
温棣沉着脸确认,“愿赌服输,你能做到吗?”
贺暖郑重点头,“绝不反悔。”
“你就不怕我反悔?毕竟我连书面的婚前协议都不尊重。”
贺暖伸出小拇指,严肃地说,“你在可以为所欲为的情况下,选择了尊重我的意愿。所以我相信你,会守诺履行赌约。”
温棣伸出小拇指,坏笑着警告道,“一个月之后,即便你求饶,我也不会再考虑你的感受。”
贺暖勾上他的小拇指,爽快道,“成交!”
温棣的嘴角眉眼都在笑,一个月是久了点,但是值得等。
捏着棉棒轻轻按一下她脚上的红肿,“疼吗?”
贺暖微微蹙眉,“还行。”
温棣用棉棒沾了红霉素软膏,在她烫伤的地方涂上厚厚一层,涂完左脚再涂右脚,细致又温柔。
烫伤处理完,他托起她的右脚,沾了碘伏给脚底的伤口消毒,然后涂上疤痕凝胶。
他低垂眼睫,灯光洒在他脸上,浓密纤长的睫毛都反光了!
贺暖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睫毛也可以这样好看。
他低垂眼眸不说话,没了往日高冷凌厉的气场,反倒添了几分温柔。
贺暖静静看着他,偷偷在心里八卦,他跟陈廉,谁是1,谁是0?
想到主卧衣橱里那一箱情趣用品,她开始yy两人的激情画面。
“啪!”
她的小腿被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她慌乱地低下头。
“那你脸红什么?”
“额…呵呵……”她抬手捂着脸,“就…觉得有点热。”
“那个,你去厨房盛两杯果茶,特别好喝,还清热解暑。”
温棣收起医药箱,到厨房盛了两杯看颜色就很奇怪的果茶,回到茶几旁。
“你确定这能喝?”
贺暖端起来,吸溜一口,砸吧砸吧嘴,卧槽~好难喝!
她却作出一副“很好喝”的模样,“你尝尝,绝对是你没喝过的味道。”
温棣抿一口,蹙着眉勉强咽下去,“这是人喝的吗?”
贺暖无辜又真诚地看着他,“你刚刚喝了呀。”
“这茶跟香水一样,分前调后调的,你喝一大口好好品一品。”
温棣再尝试着喝一口,还没开始品就直接吐回杯子里,“锅里那些都是你的。”
贺暖:“……”
这踏马的,又把自己坑了!
被他逼着吃香菜的痛苦还刻在胃里呢,现在又要喝一锅泻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