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呆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怀里奶呼呼的小不点吧唧吧唧嘴,又囫囵睡过去了。
萧珩再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笑骂一句:“小猪。”
就知道吃喝睡。
睡梦中的小不点好像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在骂他,小腿一蹬,隔着襁褓轻轻踹了萧珩一脚。
萧珩笑声更大了些,又轻轻拍了拍怀里小不点的屁股:“这么点力能踹得动谁,等你大点教你习武……”
顿了一下,萧珩又补充道:“如果你喜欢的话。”
萧珩抱了一会儿大皇子,便将其放了回去,然后又将一旁的另一个小不点也抱起来。
对比大皇子的稍微好动一点,二皇子则要更安静一点。
从萧珩抱起他开始,他就一动不动的,乖得很。
萧珩也对二皇子说了一样的话:“等你长大一点,如果你喜欢习武,我便教你。”
萧珩想了一下,他确实只有这个最擅长。
二皇子因为还睡着,没能回应他,萧珩也不在意,抱了一会儿将二皇子也一并放了回去。
他站在床边看了两个小不点许久,这才起身,然后叮嘱奶娘将他们俩照顾好。
随后,他又回了苏揽月那屋。
见苏揽月还睡着,他也没打扰,而是起身出门。
“吃食可都备着了?”
苏揽月是昨天夜里大概四点多发动的。
从发动到孩子出生其实也就一个小时不到。
而之后,擦洗,收拾屋子等等又一个小时左右过去。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
守在门外的管家回道:“都已经备下了,特意询问过孟大夫准备的,都是适合皇上坐月子时候吃的。”
萧珩点了点头。
管家又问道:“王爷您可要先用早膳?”
萧珩摇了摇头:“不用,待会等月月醒了,我和她一起便可。”
管家闻言也不再多劝。
“先下去吧。”萧珩吩咐道。
“是。”
萧珩又回到屋里。
屋里的青易见她回来,自觉告退。
而萧珩站在炭火将外裳脱了,然后站在炭火旁,等自己身上的衣裳暖和起来这才跟着躺到苏揽月旁边。
不过他担心自己现在像之前那样抱着苏揽月,可能会让刚生产之后的苏揽月觉得不舒服,便没有抱着。
甚至于,刚才他还特意另外拿了一床被子,就怕让苏揽月难受。
萧珩是这样想的,可是苏揽月对于他的气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有他在身边,苏揽月哪怕睡着了也会明显感觉到会更加安心。
以至于,察觉到萧珩在,她哪怕还睡着,也会下意识地往萧珩身边靠拢。
只是因为两人两床被子,苏揽月下意识抬手要去触碰萧珩,可就是摸不到人。
苏揽月皱了皱眉头,然后就醒了……
她睁眼就看到睡在她旁边的萧珩,只是……
苏揽月低头一看,就看到他们两人此时不在同一床被子里面。
苏揽月皱眉,不满地掀开自己的被子:“过来。”
萧珩倒没有迟疑,主要也怕苏揽月吹风了。
掀开自己的被子,然后连忙钻到苏揽月的被子里面。
他一进来,苏揽月便滚吧滚吧滚到他怀里。
“下次不许和我分床睡了,分两床被子也不行。”苏揽月嘟囔了一句。
可是她其实还好困,又或者是萧珩在身边让她实在安心。
话音刚落,都不待萧珩回答,她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萧珩低头看着她,只觉得此时怀里就是他的全世界了。
当然了,他会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给外面那两小只的。
萧珩抱着苏揽月又睡了有三个小时,才醒来。
而他醒来之后又大概过去半个小时,苏揽月才醒来。
“还睡吗?”萧珩摸了摸苏揽月的脸问道。
苏揽月摇了摇头:“不睡了,饿了。”
萧珩笑了下:“早膳一直备着,我们起来洗漱之后就用早饭。”
苏揽月点了点头,准备下床。
但萧珩拦住她。
“我拿过来你洗,孟大夫说你要好好静养。”
虽然苏揽月生产过程很顺利,但月子就是要好好做。
苏揽月倒也没拒绝。
然后她全程就躺在床上被萧珩伺候着洗漱,然后吃饭也在床上……
吃完之后,苏揽月准备起身。
萧珩再次拦下她。
苏揽月抬眸看他:“出恭真不能在床上了。”
萧珩:“……我抱你过去。”
苏揽月忍不住笑出声,但任由萧珩抱着她过去。
不过等要进去的时候,苏揽月让萧珩将她放下来了,然后走进去,大门一关……
坐月子的前几天,苏揽月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
但几天过后,她也坐不住了。
“一直躺着血液不循环,对我身体反而不好。”苏揽月说道。
萧珩、萧珩……不太懂这些,所以他叫来的孟禺山,瞪着孟禺山。
孟禺山简直脑袋大,之前因为瞒着双生胎的事情,王爷对他记仇到现在,这会儿他要还不实话实说,之后恐怕日子都不好过了。
所幸,现在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皇上所言也不无道理,静养的同时,适当地活动对身体确实有好处。不过皇上现在的情况切记不要去外面吹冷风,免得寒邪入体。”孟禺山如实回道。
萧珩闻言依旧紧紧盯着,像是在观察孟禺山是不是在说谎,事实也确实如此。
孟禺山对上萧珩的目光,神情无奈,内心哭笑不得。
苏揽月在一旁也忍不住憋笑,只觉得现在的阿珩怎么看怎么有趣。
“王爷,属下所言如果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到最后孟禺山实在顶不住了,发誓道。
萧珩闻言轻哼一声,这才收回目光。
孟禺山:“……”唉。
萧珩看向苏揽月,那目光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可以说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一旁的孟禺山对于他双标的行为,也早就习惯了。
抱了抱拳,自觉退下。
这份狗粮,他决定婉拒。
孟禺山离开之后,苏揽月终于能如愿从床榻上下来。
萧珩不放心,就觉得他现在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
苏揽月也由着他。
所幸屋子也够大,虽然不能出门,但也足够苏揽月走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