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似有一阵风刺耳,就见薛建明刚才指着苏揽月的那只手的手臂齐根被砍下。
那伤口血流如注。
薛建明想捂伤口,可哪里敢碰,而鲜血不断涌出,没有一会儿他脸色全白。
萧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疼得蜷缩在地上的薛建明:“再敢说她一句不是,就不是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按萧珩的性格,敢说苏揽月一句不是,刚才那一刀不该是砍在薛建明的脖子上,而是他的脖子上。
可是他知道苏揽月留着薛建明还有用,为了大计,这才勉强忍下来。
但这个薛建明用完之后,他必然不会留他。
薛建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苏揽月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让赵明烨留下一部分活口,然后将剩下的解决了,最后将薛建明活捉了。
闹剧三场,薛建明的结局确定了,而剩下那些薛建明的党羽惶恐不安地看着苏揽月。
苏揽月确实不想留他们活口,但不是现在一刀杀了一了百了。
这些人留着可还有大用。
“各位大人,今日猎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各位大人想来心里都有数吧?如果不知道,我就让人再与你们仔细说说。”苏揽月话音落,赵明烨等人紧跟着往前一步。
他们手里还拿着刀,刀上还滴着血,个个面无表情,看着凶神恶煞的。
别说文臣了,就是武官看着也心惊胆战的,生怕那一把把滴着血的刀下一秒就落到他们头上。
刚才他们也都看到,这些人个个都是罗刹,那砍的好像不是活人,而是一棵棵小白菜。
此时他们也是六神无主,哪里敢反驳苏揽月的话,连声应是。
甚至还有人直接给苏揽月行跪礼:“臣等遵旨。”
所有人都知道这天下要变了。
对此,苏揽月并没有应,但也没有否认,只是说:“希望各位大人能记住今天的话,也知道之后自己应该做什么,否则各位大人想来也应该看得出来了,我这人并不是什么好性子。”
“是是是。”众人连连鞠躬,又或者磕头应下。
闹了这一出,这秋猎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因为皇上的遗体肯定是要尽快运送回宫,还有薛建明的所作所为要昭告天下,而最重要的是以后这皇位的归属。
薛丞相造反,当中刺杀皇上一事在一行人还没回宫的时候就彻底传开了,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知道幽月城主活捉薛丞相,并与其五万私兵进行了一场艰难的搏斗,最终获得胜利。
此时薛丞相已经活捉,而他的私兵除了冥顽不灵的,剩下的也尽数活捉。
这段时间,顾老先生一直带着他的学生们不断为苏揽月造势,各种新的诗歌和新的说书故事层出不穷。
而百姓在这样一遍遍地熏陶洗脑之下,无一不向往幽月城,也向往能成为幽月城主的城民。八壹中文網
幽月城主是女子又如何?
她能让她手底下的城民吃饱肚子,有活干,日子越过越好,那她就是比任何人都厉害。
而相反,薛丞相虽然贵为丞相,但朝纲腐败,贪官污吏层不出穷,而百姓在这样的官僚制度压迫下完全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所以对于薛丞相,百姓心里早不知道将其祖宗十八代骂了多少遍。
这会听到他死了,百姓只觉得痛快。
而他又是死在苏揽月手中,他们无一不是对苏揽月更加敬佩。
至于皇上,百姓虽然天生敬畏皇权,但昏君就是昏君,循规蹈矩的百姓虽不会揭竿起义,但他们心中对皇上也未必没有骂声。
所以这会儿皇上被刺杀身亡,百姓们虽然觉得惊讶,但其实心里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他们关注的是,皇上死了,那么接下来由谁来当皇上?
他们希望大雍能迎来一位明君,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如果幽月城主能当皇上就好了。”有百姓忍不住说道。
“这不可能,幽月城主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谁能让我吃饱穿暖,谁就能当皇上。”
类似这样的议论声不少,而顾老先生也早早知道今日秋猎中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也让人盯着百姓们,然后在最恰当的时机去引导百姓,好让苏揽月之后的登记变得更加名正言顺。
而百姓中,关于苏揽月登基为帝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这时候,苏揽月已经回宫,然后让宫人去处理皇上的遗体,然后礼部把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上了。
而在葬礼开始之前,苏揽月让人详细列明了薛建明这么多年的所有罪名,都不用苏揽月刻意去编造抹黑,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
苏揽月让人将这些罪名连同证据一并对外公示。
除此之外,所有牵连人员,苏揽月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爵位、什么官职,都一网打尽。
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可谓是让百姓们叫好声不断。
如此,百姓希望苏揽月能登基的声音就更高了。
按理说,皇上死后都要停灵数月,才会入土为安。
可这一位皇上是被刺杀而亡的,且生前荒唐,总之不光彩,而且他没有子嗣,也没有兄弟姐妹等守灵。
妃嫔倒是一堆,但现在妃嫔们也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他。
所以与其让其尸体在那发烂发臭,不如早早下葬了。
而皇上下葬时候,很多事情再次提上日程,而最受人瞩目的就是由谁坐上那皇位。
其实皇上驾崩之后,如果幽州王还在,那么这皇位理当由幽州王继承,可是幽州王也没了,皇室这一脉算是彻底绝了。
所以现在不管谁坐那都是“外人”。
那么苏揽月来坐也不是不可。
唯一可能的问题就是她是女子,可现在谁敢再用女子的身份质疑她?更何况这段时间百姓的呼声只要耳朵不聋,都能听到。
哪怕大家也知晓,这都是苏揽月一早的布局。
与其让先皇的尸体在那发烂发臭
国丧开始,所有大臣跪了一地,唯有苏揽月站着。
可此时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