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的讲话,让在场的很多都是非常的感慨。
是啊,中医在民间很多人把他当成养生,也有很多人把他当成了求生的最后一道手段——实在治不好了,找中医看有没有办法吧。
孙老当时碰到的,大约就是这种心态吧。
平时把的死死的,生怕中医窜起来。
到了最后,实在搞不定了,算了,中医出来治吧,反正就这样了。
结果呢,治好了。
看这桥段,像不像兵王神医爽文的过程?
但是,真的心酸啊!
自己国家的传统的东西,掌握话语权的人自己都不信任,还要顾虑国际上的说法——我呸!
他是能帮你治病,还是能在制裁你的时候松松手?
但是,有些人就是想不明白,或者,惯性思维吧。
孙老接着说道:
“后面几次就好办了。直接让我们上!药备的足足的!条件很好,病人也很配合——其实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中医管用!然后呢,就批量的治吧,咱们中医的名头算是打出来了。现在连国际上都开始赞誉中医的作用,总算,好起来了!”
张老的话,让很多人很振奋,讨论声也响了起来。
张老又讲了讲在参与过程中的一些趣事,大家听着哈哈大笑。
“……总的来说,咱们的老百姓,对于中医并不排斥。我不怎么上网,对网络上的东西不太清楚。也知道网络上有些人对中医不满,但是,咱们的老百姓,大多数对中医还是认的,而且是真认。所以,就算为了咱们这些老百姓,咱们中医也不能轻言放弃,要好好搞啊!”
这话,让在场的不少人沉默了。
搞中医的,放弃的比在学的多。
现在能坚持下来,而且算是功成名就的,说千里挑一不为过。
但是,发展中医有多难,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当然,你要说混口饭吃,当我没说。
孙亚文适时说道:
“下面请西域本草的陈风华陈总给大家讲讲肺通、清肺灵这类抗疫相关的药的研发思路,咱们听听,多借鉴借鉴。”
掌声响起来,不热烈,也不算冷淡。
陈风华站起来,冲大家一鞠躬,然后坐下来,说道:
“感谢主办方,也感谢主持人对我的赞誉,感觉有点受不起啊!”
大家哄笑。
“其实呢,有些人觉得我中医的叛徒,我也挺冤的。”
这话一说出来,不少人沉默,还有些惊诧,倒是张老等人眼睛一亮。
陈风华接着说道:
“咱们中医讲究一人一方。许多经典名方都是有加减的,需要根据不同的人的具体情况来进行加减。所以呢,像我这样做普及性药的,大约在一些中医眼里,就是叛徒,感觉违背了中医的初衷。”
“但是,大时代如此啊!”陈风华有些委屈的说道:“现在呢,中医边缘化,想要让中医能够被更多人接受,需要一些事件来刺激。这其中,要么给某一位,或者某几位名人治病,最好是绝症,治好了,这名声就出去了,让大家知道,中医真正能治病!”
“当然,还有办法,就是像我现在做的这样的,做普及性的药,把老百姓需要的药做出来,做出来西药没有的功能功效,让老百姓吃了说好。所以,有了糖消,有了肺通,有了清肺灵。”
听到这里,不少人恍然大悟,原来,做药的初衷在这里!
“我也想和孙老一样,给一个个患者治病,对症下药,做一个正经的中医,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咱们中医,说实话,经验丰富、技术扎实的中医,在咱们国内,并不算多。要靠这些人把中医发扬光大,真的任重道远啊!”
“再加上,现在假药、劣药横行啊!如果任由这样下去,中医不是毁于假药材,就是毁于把中医拿来胡搞的那些骗子,咱们等不起啊!”
他说到这句话,贺新年不自然的笑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两边,发现没有人看自己,才放下心来。
“所以呢,我就做药了。做药,做能卖给大多数患者兼用的药,这就是目前我所选择要走的路子。好在古人有这方面的记载,国内很多药企也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也不算摸黑走路。也好在,我目前算是成功了。”
“但是呢,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医,我是真的希望能够做回一个中医——也许等到这一次疫情结束了,也许等到下一次我的新药上市了,又或者,也许我们西域本草培训的那些全日制中医学徒可以大量出师了,说不定到时候我就真的去当一个中医,实现一下自己的梦想。”
……。
明明知道中医的一病一诊才是最合理的。而且是目前西医发展的目标。
但当下,还不得不去普及化,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但偏偏还得去做。
很无奈,好在,做成了。
陈风华的话很朴实,不少人听了暗自点头。
这个年轻人,有能力有实绩,偏偏还不骄傲,难得。
不过有些人不满意,他们觉得陈风华讲的避重就轻,并没有讲到实际的点子上。
有人发问:
“陈总,那你研究肺通和清肺灵的思路是什么,能谈谈吗?”
这话一问出来,不少人眼睛立刻就亮了!
这才是不少人想知道的干货!
陈风华笑着说道:
“其实呢,也没什么。既然大家想听,那我就再讲讲。”
“我参加过几次抗疫的行动,积累了一些经验。其实在咱们中医来讲,这个肺炎呢,总的来说分两方面,一方面外邪,一方面内虚。
就跟咱们中医里没有癌症这个概念一样,咱们也不能跟着西医的思路走,要辨症施治。
我研究肺通和清肺灵,其实主要的思路就是来自于和患者接触。
几次算下来,也治了有几十个病人。
当时没想那么多,但回来后,静下心来,就觉得病人虽然各不相同,但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比如寒凉,比如肺经不畅,等等。
我一开始并没有想着直接给出新肺炎的药——因为经验还不足。
但后遗症这个就比较固定了,这个也好总结归纳其特点。所以才先出的肺通。
肺通一出,不少人主动来找我看病,这过程中,又积累了一些经验,把几次的方子修改了再修改,就成了现在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