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许大茂跟白玉筑一前一后扯了证，自然少不了办婚宴。如何办？啥时办？谁先办？这里头可就有讲究了。
除了并不差这一口吃食的后院老何家，四合院的左邻右舍们，自然希望许大茂跟白玉筑分开办这婚宴。如此也能正大光明的连着吃两回酒席。且不说这俩人在这四合院里的条件都不算太差，再如何也不至于像当年老贾家娶儿媳妇秦淮茹那般，就置办了两桌，东拼西凑的十道菜，却连个硬菜猪肉都没有吧。
怎么着也能凑出三五道硬菜吧。
最主要的一点，这俩人平日里是真没少瞧对方不顺眼，既然都要办婚宴了，不得暗暗较个劲？还能如何较劲？不就是比这婚宴上的十道菜嘛。当然，还有拼新娘子的嫁妆什么的。
在这个绝大多数人家都缺油水馋肉的六六年，四合院诸位邻居们，一边翻箱倒柜挑选着随礼，一边暗搓搓地准备好了大海碗，势必要将随礼份子钱给连吃带拿地捞回来。当然，在一旁瞧热闹什么的，也是绝对不能少的。
也不知是谁，在这时冷不丁的又提了一句：“哎，不晓得这回的婚宴，请的谁家大厨子啊。”
还能请谁？！若有可能，自然是后院的何主任啊。只不过，这白玉筑好像也是红星轧钢厂的第三食堂的大厨子，想来也不可能又当新郎招呼全院宾客，转身又上后厨颠勺子吧。
所以……
娄晓娥自然也听说了四合院左邻右舍的议论，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自家男人：“柱子，你应该听说了吧，那中院的许大茂跟白玉筑，不是准备办婚宴了嘛。”
正给自家俩小家伙洗脚丫子的何雨柱笑了笑直接道：“娥子，你想问我会接谁家的席面？”
娄晓娥连连点着头，甚至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将头往心口一靠，撒娇地蹭了蹭：“对呀，你准备接谁家的？”
“我多半谁家都不接！”何雨柱将欢欢喜喜抱上了一旁的新打没多久的小木床，很直接地回了一句。倒也不是何雨柱还着此前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不痛快，主要也是不管是许大茂还是白玉筑，这次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选在了同一天。
而那天也确实是个好日子，黄道吉日。何雨柱已经接了那天的另外两场私活。
这几年，说句不可谦虚的，整个四九城里排得上名号的大厨前几里头，肯定有他何雨柱的一席之地。以至于，何雨柱是真的挺忙的，这一年到头想私下里请何雨柱帮着置办几桌席面，压根不需要何雨柱自己偷偷接私活，大多都是对方主动上门邀请。
很多时候，还得提前打招呼。
何雨柱收的，像马华刘兰几个徒弟，没少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自然也免不了有人眼红嫉妒。
不管怎样，许大茂跟白玉筑选定的婚宴那天，何雨柱是真没空。
也不知是不是真那么巧合，就在娄晓娥在自家男人这边偷偷寻求答案，翻倍何雨柱乘机饱餐了一顿的第二天，一大早的，便被许大茂以及白玉筑给堵门了。
俩人各自提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将正准备出门的何雨柱堵了个正着。
一个拎着两瓶汾酒，外加一兜三大包糕点，糕点来自百年老字号大顺斋的糖火烧，枣泥酥皮跟核桃薄脆。都是欢欢喜喜这俩小家伙喜欢的糕点。
另一个则准备了一公一母两只鸡，一布兜乡下收来的各种山货，酒选择了红星二锅头，同样是两瓶。
何雨柱摆了摆手，直接拒绝道：“真不巧了，两位。那天虽说是礼拜天，但我着实是走不开，中午跟晚上都答应了人。”
白玉筑也是个厨子，当年何大清还在四合院时，偶尔也厚着脸皮跟在后面，帮着打打下手。自然也清楚，席面上的食材大多需要提前准备，尤其那些珍贵如鲍参翅肚的食材，不提前泡发处理好，根本没法烹饪。
白玉筑厨艺并不差，但大锅菜跟小灶菜是有本质区别的，尤其在当下这样物资并不丰盛的年代，别说烹饪成美味珍馐了，只怕连见都鲜少见过。
在这一刻，要说白玉筑不羡慕，甚至嫉妒何雨柱，那绝对是骗人的。
“要不你俩换其他厨子，我可以帮着介绍几位厨艺并不比我差多少的老师傅。要不就改在礼拜五的晚上。”说罢，何雨柱从口袋里翻出一本带日历的记事本，翻看了一番抬眼看向许大茂跟白玉筑，随后问道，“你俩谁选改日子，选礼拜五晚上？”
“成！那就改在礼拜五晚上！”许大茂跟白玉筑几乎不假思索地异口同声的，随后彼此互看了对方一眼。怒道，“孙贼哎，你是不是非得跟我选同一天？！”
“要不然要一起？”恰巧到后院解决五谷轮回之事的程卫国听了一耳朵，很是“好心”地给了个提议。
此前许大茂跟白玉筑选择在同一天办婚宴，四合院的众人还在头疼，到底去哪家吃席比较好，总不能一家人分开，老子去这家，儿子娶另一家，跟个墙头草似的。
所以，私下里，都愉快地想好了，要不就跟着后院的何雨柱，何主任走。毕竟何雨柱那厨艺，一定不会让大家伙儿失望的！
“一起？!”许大茂跟白玉筑沉默片刻后，咬牙继续异口同声道，“成！那就一起办！礼拜五晚上！何主任，你可别忘了！”
“……”何雨柱嘴角微抽了一下，其实很想说，你俩大可不必如此，毕竟四九城里，厨艺略逊色他的那些大厨，真的并不差。
程卫国跟着何雨柱一道去了红星轧钢厂上班，许是瞧出了何雨柱脸上神色有些微妙，便开口道：“何哥，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瞧着你那神色，怎么不太对劲啊。”
何雨柱也是在这时才想起，程卫国因伤退伍投奔前院的老程爷时，他爹何大清已经没在四合院里了。所以虽说听说了白玉筑曾是他的便宜继兄，旁的一些事，并不知情。
于是，何雨柱三言两语提了一下已经回保定的白寡妇，随后又隐晦地提了一句，白寡妇当初跟自家老子何大清在一起时，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而那个孩子，叫小茂，跟许大茂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够不够刺激？！是不是可预见的一场热闹能预判到？！
自家儿子娶媳妇，办婚宴这么大的事，当父母的怎么可能不出现？！
“……”别说何雨柱了，饶是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程卫国，那嘴角也明显地抽了抽。
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