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可舍不得拿出钱来赔偿，在她看来，这两块钱都能买两斤猪肉了。事实上，许大茂也是不愿意的，毕竟这年头哪怕年景比前两年宽裕些了，这老母鸡也鲜少见人卖。
“不成！这老母鸡我可是要养着生蛋的。现在被棒梗这贼小子偷了！怎么着，至少也得给五块钱！要不然，小程你就帮我把那贼小子扭送去厂里保卫科！”
秦淮茹一听，眼圈更红了，泪眼婆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那目光还是停留在了白玉筑身上：“白大哥……”
“白大哥~你能不能先借我几块钱，等我下个月领了钱后再还你。我现在身上就只剩下六毛钱，本打算明天去买些玉米碴子好对付几天。”
秦淮茹的这一声“白大哥”，叫的白玉筑整个人骨头都酥了。至于剩下的那番话，传到白玉筑耳朵里，就变成“家里好困难，已经快断粮了”。
白玉筑脑子一热，真从怀里掏出了五块钱。只不过这钱还没来得及交到秦淮茹手里，一直在边上没吭声的白明珠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钱给夺了下来。
“不行！这是我家的钱！凭什么给这个不要脸的寡妇！”白明珠扯着嗓子哇哇大叫起来，“之前也说下个月就还，前前后后多少次了？你想过还钱没？！”
“闭嘴！”白玉筑见钱被妹妹抢了，不知为何，抬手便打了白明珠一巴掌。这下好了，白明珠原本还想留些脸面，是彻底爆发了：
“哥，也就是你这个傻缺，被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寡妇给骗了！她秦淮茹，好几次都让我瞧见跟别的野男人，去钻了小仓库后面的小树林，还让那些男人乱摸！”
哎？这么劲爆？！
白明珠的话，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还吹着寒风没了耐心的四合院众人，瞬间来了精神。
白明珠自打亲妈白寡妇丢下小毛以及他们兄妹俩，自顾自回保定后，一直跟白玉筑生活。白玉筑这个当大哥的，还算疼爱唯一的妹妹，至少支持白明珠读完了初中，随后又托了关系，将白明珠弄进了红星轧钢厂，当了学徒工。
白明珠还算争气，现在已经转了正，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但显然跟年纪差不多的何雨水能继续上高中读书，是没法相比的。
许是年纪的增长，白明珠对此还算看得开。只是这几年，冷眼在一旁瞧着，自家大哥跟同住在中院的老贾家那秦寡妇，一直关系挺微妙的，多少有些觉着不妥。
白明珠其实并不反对自家大哥娶个寡妇，哪怕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个老虔婆的婆婆贾张氏。毕竟，自己不也从小没了亲爹，亲妈白寡妇为了养活她们兄妹俩，不也找了何大清。唯独让白明珠没法接受的，只怕还是瞧出了秦淮茹，压根就没瞧上自家大哥，偏偏有事没事总喜欢找自家大哥解决困难。这前前后后少说也借了上百块钱了，压根就没见归还。
这些钱，若没借给秦淮茹，都足够她上三年高中了，何至于现在这般处处不如何雨水。
可以说，白玉筑失手打白明珠的这一巴掌，几乎打断了白明珠的理智。白明珠自然不可能再顾及秦淮茹那脸面。
逃回自家的贾张氏，一直趴在窗台下留意着中院里的一举一动。听到白明珠竟然提到自家果然不守妇道的媳妇秦淮茹，竟然在厂里敢跟人钻小树林，哪里还能待得住。
于是，又一溜烟似的冲出了家门，径直来到秦淮茹跟前，二话不说便是“啪啪啪”打了好几个巴掌，直接将秦淮茹给打傻在了原地。
“好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别以为老娘没瞧出你那点发骚心思！@#￥***”
贾张氏下手是真的狠，压根没有平日里气短体虚的模样。秦淮茹原本还算娇嫩的脸，没一会儿便又红又肿，心里更是无比委屈。
要说跟野男人钻小树林什么的，秦淮茹是真没有。她可不傻，深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让那些鱼一下子就得到自己。最多也就是给摸摸小手，给一点点甜头而已。比如白玉筑这个付出最多的，至今为止也就“不小心”摸到几次小手背而已。
也就是在第三食堂后厨当学徒，拿了一些剩下的白面馒头，让人抓包那次，让那位李副厂长多吃了一丢丢豆腐，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深入研究。
秦淮茹可不愿意吃这亏，除非……有大把的好处。
秦淮茹抱着头，缩成一团，任由贾张氏殴打却不反抗。毕竟秦淮茹心里很清楚，她这个贤良柔弱的好媳妇人设，可不能崩塌。至于白明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背后捅她刀子这笔账，秦淮茹自然不可能不清算的。
还有……何雨柱！
当秦淮茹微抬起头，一眼便瞧见何雨柱压根就没注意她被贾张氏殴打，自顾自地想从娄晓娥怀里接过欢欢，生怕娄晓娥累着，这一幕是那样的碍眼。
在秦淮茹心里，其实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着她，何雨柱才是她秦淮茹的，至于娄晓娥本该嫁给那个坏得生浓疮的许大茂。因为没生孩子，没少被许大茂殴打。
“好了！贾婶子，你要收拾你儿媳妇是你家的事，赶紧赔我五，十块钱！要是你敢不赔钱，就把你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贼孙子棒梗送去蹲大牢！”许大茂皱着眉头，阻止贾张氏继续殴打秦淮茹。
倒也并非许大茂怜香惜玉，主要还是想赶紧赔钱。这天寒地冻大冷的天，在屋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烤着火不好？！
只可惜，提到赔钱，贾张氏又没动静了。若是逼急了，立马就往地上一坐，随后又是“老贾”又是“东旭”的，好一通召唤，开口闭口“有缺德冒泡的玩意儿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显然，白玉筑在一大爷易忠海心里，是没法跟当年的何雨柱相比的，自然也不愿意出这份钱。哪怕乐意给白玉筑洗脑，示意他心存善良，不如就出这笔钱，帮衬老贾家一二，也得问一句一旁的白明珠愿意不愿意。
何雨柱见此，便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俩闺女，带着娄晓娥，以及不知怎的还在跟程卫国大眼瞪小眼的何雨水，一道回了后院。
正如许大茂说的那般，这大冷的天，还是赶紧媳妇崽子热炕头的好。何雨柱还想着，赶紧将儿子何晓制造出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