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不满三岁的欢欢喜喜姐妹俩，谁又是真傻。哪怕心善单纯如娄晓娥，好歹也嫁进四合院好些年了。
这几年，跟在何雨柱身后没少看住在中院的老贾家作妖，尤其之前那次，那棒梗竟然敢跑到后院抢自家俩宝贝闺女手里的奶酪，贾张氏跟秦淮茹这对婆媳的做派，着实震惊到了娄晓娥。
所以，这次得知许大茂家丢了一只老母鸡后，娄晓娥第一反应便是，不会又是这老贾家那个熊孩子棒梗干的吧。
娄晓娥轻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棒梗这孩子若再不好生教导，只怕是……”
“没用的嫂子，只要有那贾张氏，迟早进去。”程卫国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随后插嘴道。
那话音才落下，程卫国那胳膊便挨了坐在一旁的老程爷一旱烟锅盖：“傻小子，瞎咧咧啥？”
三大爷阎埠贵正忙着埋头啃鸡块，隐藏在破眼镜下的眼睛眸光微闪了一下：对今个儿下晌午才来四合院的这个程家小子，难免高看两分。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便瞧出这老贾家的祸根是贾张氏，至少那观察力可不弱。
至于旁的么，三大爷阎埠贵压根不着急，乘机多吃几块鸡块要紧。
很快，便到了晚上八点，开全员大会的时间点。
中院灯火通明，院子正中摆放着一张瘸了半条腿长木桌，三位主事大爷已经坐在了长木桌前。至于四合院的各家各户，也搬了凳子，三三两两的找地方坐了下来。周围还有好些半大的孩子，在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若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这些孩子里，唯独少了老贾家的棒梗兄妹三个。
很显然，这多半是知道了自家三个孩子便是那偷鸡贼，让贾张氏以及秦淮茹婆媳俩给拘在了家里，以免一会儿露馅儿，被那许大茂抓着讹钱。
聋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加上也懒得掺和，便自顾自回屋泡脚，准备上床休息了。何雨柱本想先将欢欢喜喜给哄睡了，再去中院瞧热闹。只可惜俩小家伙今天似乎格外兴奋，吵着要去中院。
无奈之下，娄晓娥只好翻出两件斗篷，帮着穿上后，跟何雨柱一人抱一个，去了中院。何雨水不情不愿地扛上俩长条凳，跟在后面。
那一脸的委屈小表情，配上白里透红的苹果圆脸，差点逗乐了一旁的程卫国。程卫国低头强忍着笑意，上前想帮衬着拿长条凳，却换来何雨水的白眼。
笑笑笑！
有什么可笑的！
等到何雨柱跟娄晓娥带着欢欢喜喜，来到中院时，四合院大部分人家都到了。因为姗姗来迟，难免又一次惹得一大爷易忠海心里很是不舒服。
二大爷刘海中见人差不多到齐了，立马从座位上站起了，习惯性地摆了摆手，打着官腔道：“好了，都安静了，要开大会了。这次把大活儿召集到一块，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呢，就为了一件事，那就是……住在中院的许大茂，傍晚回到家后，发现养在笼子里的一只老母鸡不见了。很是巧合的是，住在隔壁的白玉筑，正好在家炖鸡汤。下面，就让一大爷说两句。”
本想再多说几句的二大爷刘海中，端起手里的搪瓷缸杯，低头喝了一口水，这才意犹未尽地让出了位置。
一大爷易忠海早已等着不耐烦了，起身后又补充了两句：“其实今个儿晚上吃鸡的，并不只有白玉筑。方才，他二大爷路过何家时，说是也瞧见柱子在杀鸡。柱子，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知道易忠海多半会提到自己的何雨柱，此刻正低头喂怀里的喜喜吃奶酪棒，一旁的娄晓娥本想阻止，却也无奈，只好轻声哄着俩孩子大晚上的少吃点。却不想何雨柱直接往娄晓娥嘴里也塞了一根奶酪棒，当即换来娄晓娥媚眼怒瞪。
一旁的何雨水生无可恋地咬着嘴里的太妃糖，就知道难得回家一趟，还时不时强喂狗粮。
毫无意外，易忠海的脸更黑了。
强忍着怒意的一大爷易忠海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却不想，何雨柱只淡淡地瞥了易忠海一眼，随后淡然地回了一句：“嗯，今天杀鸡了。怎么着，他许大茂丢了鸡，还不许旁人杀鸡吃鸡了？”
“何雨柱，你这鸡哪里来的？”越想越气的许大茂直接质问道。
因为无意间与何雨柱四目相对，许大茂本能地避开了何雨柱的目光，不禁想起方才有个自称“程卫国”的家伙，偷偷过来找自己说的那番话。
“买的。东直门菜市场买的，怎么了？”
“谁能证明？柱子，虽说你有自行车，这去一趟东直门菜场可得花不少时间。”一大爷易忠海显然是想到今个儿何雨柱回家时，跟平日里差不多时间，便想给何雨柱扣上一顶早退的帽子。
何雨柱现在已是食堂主任了，哪怕上辈子只是第一食堂后厨主厨，多数时间也没少迟到。但今个儿早退，也是事出有因，只不过一大爷易忠海并不知道罢了。
何雨柱是真懒得跟易忠海多打交道，便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盖有东直门菜场大红印章的收据，随后丢给了易忠海。
一大爷易忠海捡起收据后，看了两眼，几乎瞬间喜上眉间，转眼又轻咳了一声，带着明显说教的语气道：“柱子啊，你若是一时嘴馋想吃鸡，就跟你一大爷说。何必……”
末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了，竟长叹了一口气，一副身为长辈没能教导好孩子，以至于孩子犯下滔天大罪的负罪感。那做派，看得何雨柱几个，差点没恶心到将方才吃的红烧鸡块直接给吐出来。
一旁的三大爷阎埠贵偷瞄了一眼，脸色也有些古怪。许大茂瞧了，立马来了精神，一把将一大爷易忠海手里的收据抢了过来，这才发现收据上的猫腻。
原来记录购买日期那边，有明显的涂改痕迹：数字“1”生生改成了“3”，而今天恰巧是“2”号。
何雨柱自然是知道这个的，甚至还是他主动恳求东直门菜市场的管理人员，求着对方改成明天的三号，找的理由自然也是“明个儿买菜”。
这种方便，自然是愿意给的，尤其偷偷加了几颗奶糖的情况下。
眼尖的白玉筑原本还有些心虚，这下当即乐了，扯着嗓子吼道：“哎呦，柱子你这是日子过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