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干嘛?”骆鱼雁跑上前,又跑回来拦下骆贤涌,“谁都不许去。”哎呦喂!这几个大男人愁的呀。骆鱼雁还嘴硬:“我有办法。”
骆滨江还拍大腿,“哎呦鱼雁儿啊,你叔父都忙活好一阵子了也没查着头绪,你快歇下吧。就你再怎么拦着呀,你叔父也是闲不下来的。”又冲骆贤涌摆手。骆贤涌就挪了挪脚趾尖,骆鱼雁还一拧身子抓住他,“你别管,就我去。骆为里也跟着,这还不行?”八壹中文網
这爷俩也没招,还能把她咋的呀?骆滨江也摆手,“去吧去吧。”骆贤涌还使眼色,骆为里扯扯脸皮,懂懂懂,“哎哎大小姐您前面请请请。”
小武来到栈桥边,这回站定看了眼对面,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苦不堪言。正值旺季却出货无路,一船船鲜腥在眼前烂臭下去,可还是忍不住会下网。我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小武一声叹息,又咬牙看了眼《穆氏航港》的招牌,还走去拍了两下旗杆,才信步而来进了倪坚的仓库。可就这么轻飘飘还是吓得阿坚和田亭风齐声叫:“小武哥?你怎么来了?”
实际上大概是想说,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刚刚两人还争执不休,谁都要揽下过错。
“哪个鱼市都是我去谈的,小武哥若细问我一定答得上来,可你怎么答?”阿坚这样问,亭子还不干,“谁说都是你谈的呀?东城那片的两家就是我给老爷送鱼的工夫,一出一回我就拿下来了,你要是不拦着?我早都跟老爷汇报完了,这娄子就是我捅的。”
两人争着认错,还搬出一个比一个大的来,就问你服不服。
“你?”阿坚气得服了,“好。亭子,你听我说,你的功劳肯定是比我大,就在航港的作用那也是比我大呀,哪天不得指着你下水啊,所以你是伤不得的,可我就不一样了……”
“对呀你不一样,你天天只要在这我下去就是安心,可你若伤了又或是……那我?这活也没法干了。”亭子赖皮又嘟嘴。
阿坚还求他:“所以你说怎么办呢?咱这事既然愿意一起干,这过错一人挨了也就是都挨了,何苦两人都伤着那这航港怎么办?即或不然就叫小武哥自己扛着,或是再叫阿成过来顶事?我一个人,是最小的损失。”
“那怎么就不能是我?”亭子还犟嘴,“它就不可能越过我,按年岁都排不到你。”阿坚还耐着性子,摆手叫人出去候着。可这一列又一列,还人手一个那么粗实的棍子,晃的亭子眼睛都疼,“阿坚哥!阿坚哥……你听我说,咱们?咱们打赌的,不是?那个分头行事。要是小武哥来这问话,就我扛着;要是老爷叫人来传要回宅子禀告,那再你去。行不行?”
阿坚换着衣裳还回头瞥他,“你呀就精灵吧,哎呀别挡我。我得在小武哥赶到之前堵他在道上,这样才更能虚张声势。穆家的规矩当街可见,那是结实的很,总也好过那些轻飘飘的风言风语。”
这个亭子懂,可你?亭子还左右晃荡绊跌跌的。阿坚换好了还瞧一眼,这身鲜亮总够惹人眼的了,也不能穿着劳动服去挨宅上的规矩呀!“大概我要歇几日,多辛苦点。”阿坚还劝,亭子更噘嘴。可两人一转身,小武进来了。
亭子好险喜极而泣,唰就跪下了,“小武哥!”阿坚一瞧他那样,好啊你,可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呀,唰也跪下,“是我做的。”竟是两人齐声喊出口。可小武还没说话,径直走去一个桌案。
两人就斜眼瞧着对方,亭子美的还晃了下头,小武哥来了你看我说的对吧,得我来喽。阿坚翻个白眼,又瞪他,你敢?小武一个回身一屁股坐满桌案,还甩过衣摆翘起二郎腿,才问:“说吧,什么事?”
亭子一听蒙了,难道小武哥还不知道吗?那个关辉不是……阿坚却明了哥这个态势该是忍了又忍的,回话就直奔主题。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两人纷纷嚷着是何时何地见了谁谈了啥。就他骆宅的那点门路啊,只这三言两语就被扒的稀巴烂了,挤断他?还真轻松。
小武却只听着,像是愣神了。阿坚答完所作所为一瞥眼,心里也犯嘀咕了,这是?气成什么样啊!可还一咬牙,又答了动因。就单说给少爷报仇这一点,他骆宅就该首当其冲。亭子也附和。
小武终于吐气,还直接靠了脑袋抓了头发。两人都更急连连叫他,亭子更几步爬上前,“哥你别这样。你说句话,你骂几句,打我两下,你别自己憋着啊!”
小武却是抬头看阿坚,为了给少爷报仇?你能这么武断?倪坚一向沉稳,有胆有谋,可一瞥眼触碰到哥的眼神,心里真慌了。可能说的?连少爷?报仇?都说了,只能到这了。
亭子也回头瞅,“阿坚哥!你说话呀。”小武就看着亭子的后脑勺,心里一顿,看来这小子也是个不知情的。顺手摸了一把,也算辛苦你了。亭子顿顿回头来瞧,小武却起身游荡到阿坚身前,才蹲伏下来,盯着他问:“所以这仇报的这么痛快?跟我说说他骆宅我该冲哪个幕后黑手下刀啊?”
阿坚心头打起怵,亭子也挠头来想,我怎么没想这个问题啊光觉得挺解气的了。小武见他那个闪躲的眼神啊,颤颤乎乎的,还瞪他一眼,又起身走开一步,才说:“你倪坚做事?会如此不顾后果,我武乐书?稀奇呀!”
亭子还听得不乐意了,直嚷:“小武哥!明明是我做的。”阿坚抬头看亭子,你个小子?别在那傻嚷嚷了,可还笑不出来,只盯着小武哥的背影承认:“回武大总管,是倪坚一时冲动,害了穆家有失信德,还根本?根本就没查出幕后真凶,我?我没脸去跟老爷回话,您就干脆依家法处置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