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本来就是付出不求回报。
“这事怪我,没有早点认出你。好在你没事,如果真有事,我死后也无脸去见你奶奶。”喻文元感慨了一声,随后继续道,“从今天起我就把我所有的经验都传授给你,希望能帮得上你。”
喻文元没有收她为徒,但把银针给了苏曼,并定下了每日的课业。
王芬在厨房做了一桌子饭菜,味道好极了,姚青直接吃了三碗饭,酒足饭饱后,苏曼送喻文元回去,路上却遇见了蔚澜。
喻文元喝了点酒,拉住蔚澜,悔不当初,埋怨自己心胸狭隘,没有早点接受苏曼。
蔚澜安抚好喻文元,送他上车后,靠在主驾驶车门旁让苏曼无法离开。
“小姑娘,恭喜你如愿所偿。”
“谢谢,请你让开。”
蔚澜见苏曼如此警惕,低下头笑了笑,“小姑娘,希望你真的能帮助小濯脱离腿疾的折磨。”
苏曼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在她心目中,蔚澜就是个心理变态的坏人!
......
南城,协济医院vip病房。
病重的谢老太太睁开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传来谢玄的声音,“妈,我知道你醒了。”
“妈,你也是的,早点把密码告诉我,也不至于受这种苦。”谢玄握住谢老太太干枯的手指,“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设置密码用指纹就好了,非要学别人弄什么虹膜,现在好了,失明看不见了。”
“哎,你也别怪我,虽然我摘除了你的眼球,但我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谢老太太气得浑身剧烈抖动。
“妈,你别激动,小心没命。”谢玄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谢老太太浑身抽搐。
谢老太太指甲死死地抓着谢玄,嘴里发出撕裂的声音,“你是我儿子啊!”
谢玄强硬地拉开谢老太的手指,翘着二郎腿,“你也知道我是你儿子啊,那为什么不把东西留给我,而要给谢濯呢。”
“是你欠他的!”
谢玄摘掉谢老太太的呼吸面罩,“妈,我真狠,当年没直接撞死他,哦对了,其实我符合大哥的配型,只是我不想捐肾给他,所以改了结果,可惜了,季云和当初要是能再早点拿到肾源,大哥就不会死,要怪只能怪大哥命不好。”
谢老太气血攻心,用尽全力抬起手指着谢玄,“你......”
谢玄起身拍了拍衣角,嘴角挂着笑意转身离开。身后谢老太太在病床上紧紧捏着床单,然后无力地松开......
所有人都猜谢老太太活不过这个冬天,在她一送进协济医院,灵台就已经布置好,只等着她咽气。
葬礼上,南城在商界排得上名号的人全部到齐,黑压压的一片。
莫名推着谢濯在最侧边,谢玄一脸悲伤地站在中间,才从国外赶回来的谢筱站在最中间哭成了泪人,她瞟了眼一脸漠然的谢濯,猛地走到他身前,哭诉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如果不回来,不娶苏曼,奶奶就不会中风,身子骨就不会这么差,是你害死了奶奶!”
“筱筱!”谢玄含着眼泪,拉住谢筱,“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奶奶去世,小濯也很伤心的。”
“他怎么可能伤心,现在一定在想着怎么瓜分谢家!”谢筱回身抱住谢玄悲伤的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慈善晚宴被罚后,谢玄就将她送出了国外,一回来,就是奶奶的葬礼。
身后,所有前来默哀的人纷纷看着他们,道上传言谢老太太有一份遗嘱,事关谢氏集团的归属,前段时间,谢濯强势回归,以雷霆之势占领谢氏高位,都知道谢玄快被架空,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儿子和孙子间还是隔了一辈。
“你瞧,苏氏总裁苏暮添和他的女婿林白远站在谢玄那边,这表意不用我说了吧。”人群里窃窃私语。
在场的众人都在私下比较谢濯和谢玄的实力,以便于后续站队,只有一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濯。
谢濯凤眸一扫,找到那束让人不悦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犹如冰川碰撞,在不为人知处掀起剧烈海浪。
按照谢老太的遗嘱,死后一切随简,南城的这场小雨还没来得及变大时,宾客已渐渐离去。
墓地。
莫名为谢濯撑着竹节伞,安静地停留在谢老太太的墓碑前,手机铃声响起,谢濯拿起,是苏曼的视频电话。
他示意莫名挡住身后的背景,然后接通视频。
“你在忙什么?这两天都没跟我视频了。”苏曼趴在桌子上歪着头,情绪不太高。
“有一点事情急着处理。”
“棘手吗?”她关心道。
谢濯目光扫了眼远处走来的黑色身影,对苏曼道,“等我联系你。”说完挂断视频。
远处的女人已走至身前,她扬起竹节伞,露出美得让人心动的脸庞,朱唇轻起,“小濯。”
谢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转而看向石墓碑。
“抱歉,我来晚了。”季云和对着墓碑轻声说道,“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酥,希望你能喜欢。”
季云和放下糕点,转眼在四周瞧了一圈,询问道,“你没把她带来?”
“她不需要来。”
季云和温柔地笑了笑,“你既然认定了她,又为什么不带她来?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对老太太是有感情的,你应该带她来见你亲人最后一面。”
“这种地方不适合她。”
季云和眨了眨眼,“小濯,你特意在这里等我,应该不是为了见我这个母亲,而是想亲眼看见我登上回去的飞机,你怕她见到我,更怕我去找她。”
谢濯微微皱起眉宇,眸色逐渐冷了下来。
季云和叹了一口气,“你如此护着她,对她又有何好处,她在你的羽翼下如何能成长起来?小濯,最好的爱情从来都是势均力敌,而非依靠着你生存。”
谢濯抬起眸子,冷漠道,“你只用知道她是我认定的人,至于她具体如何与你无关。”
季云和语噎,这还是小濯第一次反抗她,她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幽幽道,“我是你的母亲,你们在一起,她总有一天要来见我。”
这老太太病死,陈澄约苏曼,谢濯妈妈试探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