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说着,宝蛋以一种悲愤不甘的神色,头也不回地走进学校,乍一听,连我都差点以为自己十恶不赦了。
等我转身要走,那位骚扰欧瑾璇的中年人突然上前拦住我,他说:“你是欧小豪的什么人?”
我看到宝蛋离去的背影,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跟母亲姓。
小豪..嗯..名字不错,就是年纪不大,不怎么学好。
我反问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被我噎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但我看得出他眼神里那一丝恼羞成怒,对方继续说:“我是赵宇的爸爸,他和欧小豪是同桌,我刚才看到你好像欺负小豪了,你不要以为他是单亲家庭,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人,只要有我们这种正义的人在,你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感觉他有些神经病,于是淡淡说了一句“滚”。
很直接就选择忽略了他,骂完他之后,男子被憋得脸色通红,我对他是没有一丝的好感。
这种人身上的气场很邪,眼珠子泛着一层淫光(ps:男的眼角泛光,瞳孔不定,离他远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妈了个锤子的,这王八蛋仗着这几年走大运,赚了俩臭钱,有啥可牛逼的。
我昨天刚讹了两百万,也没像他似的那么装。
如果他不招惹我,我也不愿意搭理他,大家的认知层次不一样,通常来讲,认知层次越低的人,遇到问题皆会按照自己主观的意向,并且会成为情绪的奴隶。
我和他讲道理,根本没用,毕竟他的“自我认知”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怎么可能因为我的几句话而更改?
既然不想选择接受傻逼,那就只能忽视了。
但他纠缠不休,实在是讨厌,尤其和对方拉开距离,他竟然小声嘀咕一句“那娘们看起来正经,没想到真骚啊,次奥,贱货一个。”
我心里顿时就有点不乐意了,啥意思?骂谁呢。
没走出几步,刚巧看到路边有一位推着自行车来来回回的老大爷,他长得鼠头鼠脑,眼珠子冒着贼光,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当时心里就升起一道计谋,于是我走到老头面前,客气道:“大爷忙着碰瓷呢?看您身上挺干净的,应该是没开张呢吧。”
“哎呦,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老头眼神慌乱,眼看着往我身上贴。
我躲了一步,“大爷别急,咱们可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老头也有些意外,眼神显然是不相信,从旁反问我。
我小声说:“瞧瞧咱这双脚掌,一般搭脚边五百块,上脚面一千块,过脚面一千五,对不对?”
老头以教训晚辈的口吻,继续道:“行啊小伙子,这么年轻就出来干这个,不过,大爷告诉你,这个价格现在不合适了,我们不能冒险,你瞧瞧这段路,没有监控,谁要是沾上我,最低两千块起步价,安全第一。”
我竖起大拇指,“大爷您说得对,我刚才撞见个大活儿,都怪自己太年轻,这方面经验不足,您给指导指导?”
一听我这么讲,老头也来了兴趣,问我什么样的活儿,讹多大年纪的,一般他讹人是有规矩的,从不讹秃脑亮,因为光头都比较强,搞不好容易挨揍。
紧接着,我指着赵宇爸爸的那台车,刚才简单地照面,我看出对方身上的淫邪气很重。
依相术,他身上的气场杂乱,所以我断定他会在一个时辰以内,做出某些违反道德的事情。
于是我继续说:“大爷,您先听我的,看见那位车主了吗,他正在等人,等会儿无论你看到谁上车,就往他车上撞,撞完了你就讹他,然后主动打电话报警,他要是不让你报警,你就随便要价,信我的,这趟活儿够您潇洒几个月的。”
我盯着不远处的男子,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因为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有的人发过一次横财之后,今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是霉运缠身,因为厚德载物,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而有的人,你看他表面风光无限,其实缺的是压倒他最后的一根稻草,我们修行者认知问题与普通人的观念不同,只需要顺势而为,就能瓦解对方的空中楼阁。
果不其然,赵宇的爸爸开车在等人,随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上车,他正向我们这边行驶过来,我拍拍老大爷,为他加油打气道:“勇敢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成吉普,加油!你可以的!”
老大爷深呼了口气,铆足了劲儿,推着自行车撞过去,随着“咣当”一声,我听见老头哎呦哎呦地喊,嘴里念叨着这回亏大了,伤到“尾巴根儿”了。
其实碰瓷一词由来已久,早在清朝时期,一些破落贵族中的纨绔子弟,没什么本事,家里却有着古董,他们把一些碎掉古董装在盒子里,然后故意碰撞路人,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古董碎裂,然后就讹对方钱财。
老大爷把这一招玩得相当熟练,正好赶上赵宇的爸爸勾搭别的女人,谎称自己是单身的,可偏偏汽车写的是她老婆的名字。
按照阴阳学说,一个运气正在持续上涨的人,倘若被一个下三滥抢了“道理”,那么对方的运气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压下来,就好像刚刚燃起的火苗,却赶上一场瓢泼大雨。
老大爷碰瓷要钱,赵宇他爸爸虽然不舍得,但担心惊动妻子,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赔偿老大爷五万块钱。
他掏钱时正好与我对视,我对他摆摆手,然后做出恭喜发财的手势,看着对方一脸吃瘪的样子,我还是非常舒适的。
趁着时间还早,我又去找杜四海聊天,以前我喜欢去找老鬼,自从老鬼实施收费问答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
杜四海外表上看起来五十多岁,至于真实的年龄,我始终觉得是个谜。
由于上午十二点之前,杜四海都在睡觉,所以我是在下午拎着菜刀登门找他。
结果敲开门发现老鬼、皮六也在,今天看人特别齐,我也挺意外,当然,他们睁大着眼睛,见到我也有些惊讶。
我指了指身后,“那我走..?”
“来都来了,那就一起聊聊。”杜四海说。
他们让开了位置,结果,我一进门时候,满屋子酒气熏天,屋里坐着一位熟悉的面孔,脱口道:“你不是看守镇妖塔呢吗?你怎么来了!”
我真万万没想到,杜四海的家中竟然还坐着一位熟人,他正是替五狄达摩看守大悲寺镇妖塔七年的刘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