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霍灵犀久久不语。
而周围的人则露出同情的表情。
显然在他们看来，秦嬴给霍灵犀提供的这个所谓“重返巅峰”的机会，根本不算什么好机会。
因为从此要失去自由、失去生命掌控权，沦为秦嬴的傀儡。
甚至还要时刻担忧做的不够好而被秦嬴杀掉。
这哪里是什么重返巅峰，这分明就是从一个深渊到另一个深渊！
最关键，哪怕做得好了，还要冒着与香江旧有家族阶层为敌的巨大风险。
秦嬴可是不能长居香江的，万一霍灵犀哪天被人堵住，秦嬴根本鞭长莫及！
霍灵犀只有闭眼等死的份儿！
霍灵犀但凡带点脑子，都不会答应秦嬴这种要求。
一只穿金戴银的狗，哪有一条曳尾涂中的乌龟活的自由自在！
只是让众人出乎预料的是，霍灵犀竟然没有拒绝。
她沉思片刻之后，抬头询问秦嬴：“除了帮你打理好资产之外，我做其他事情是不是不受限制？”
“不受限制。”秦嬴似乎看穿霍灵犀想做什么，答道。
“包括为此得罪整个世界？”霍灵犀又问。
秦嬴不由笑了起来：“一个香江就想代表整个世界？你想多了。放心吧，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做什么事情都是你的自由。”
霍灵犀却是从李阳罄的死亡跟家族的剧变之中，心性大变。她想撕下那些上层人士的虚伪嘴脸，她想打破那些人设下的藩篱，她想砸掉那些人寄生在普罗大众身上的饭碗！
“好，我答应了！”霍灵犀忽然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确定？”秦嬴看着霍灵犀，问。
霍灵犀郑重点点头：“既曾见过阳光，又岂会再向往黑暗？如果没有光，那就让我变成唯一的光！我确定！”
秦嬴抚掌赞叹：“千年暗室，一灯即明！善哉。”
“从今以后，你便是香江唯一的光！”
“此物送你。记住：颂我之名，得我庇佑。”
“你可以走了。”
霍灵犀难以置信看着秦嬴，不敢相信秦嬴就这样将大半个香江的命运交到了她的手上。
从头到尾，就这么一番对话，而没有任何的考验跟宣誓。
甚至秦嬴都不准备听听霍灵犀计划怎么帮助秦嬴打理香江的资产。
“你就不怕我……”她小心翼翼问道。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嬴打断：“你愿意做撞破黑暗的那道光，我不阻止；但是你若是成为新的黑暗，我会亲手回来打碎你。不过届时我打碎的方式，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和风细雨了。”
霍灵犀眉心剧烈一跳。
秦嬴竟然管现在这种方式叫做和风细雨？
大半个香江的秩序都被颠覆了好吗？
李家跟霍家等众多顶流家族都沦为了过往云烟，好吗？
香江气运更是几近崩坏、不复从前，整个香江都笼罩在了一片颓废绝望之中，好吗？
如果这都只是和风细雨，岂不是说等下次秦嬴再来，整个香江岛屿都要被秦嬴变成一片死地？
想到那一幕，霍灵犀忍不住打个冷颤。
她相信秦嬴做得到。
“放心，我必然不会再让你有重临香江的机会。有，也只会是做客。”霍灵犀心情复杂的保证道。
然后接过秦嬴递过来的那件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吊坠。
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玉石吊坠。
品相也不怎样，连最起码的冰种都达不到。
换成以前，霍灵犀是决计不会佩戴这种档次的玩意的。